“怎么样,倾倾,没事吧!”余夏仔细的检查着王慕倾的各处,王慕倾摇摇头,她一脸呆萌又无辜的看着余夏,“怎么办,娘亲还在里面?”
“你看她像是会吃亏的样子么!”余夏拿视线点了一团混战的人。那堆女人里,哪里还有什么贤良淑德,温润知礼的妇人,个顶个的都是疯魔。
人堆里分不清谁占了上风,但众多争吵和咒骂声中,要属孟氏和陆裳的音量最高。
“你就是一个婊子,还敢在我面前撒野,还懂不懂点廉耻。不懂廉耻的人生的儿子也不知廉耻,用我说说外面传的你儿子的风流韵事么,还有你那个发疯了儿媳生了孩子也定是个小疯子,小邪祟!”
“你那儿子好,被媳妇打得不敢进屋,没本事还去青楼被人打成太监了,生也生不出,以后也是断子绝孙!”
“你,你,你!敢说我儿子是太监,我还说你那儿子余夏是女人呢,谁家的男子长得油头粉面的啊,白净得一点男子气概也没有,就是个女人,哈哈,两个女人生个猪蹄哈,你以后才无人送终呢!”
听此对话,余夏后背起了一层冷汗。哎,谁能想到骂得这样离谱的话语竟无意戳中了真相呢!
余夏苦笑着看了王慕倾一眼,王慕倾则给予余夏一个安抚笑容,并细心的帮她把头上的菜叶拿掉。
要说这场闹剧就没有人阻止么,一家之主国公爷去了哪?其实他是在现场的,只不过他的怒吼全部都淹没在了那一堆女人的争吵声中,没有一个人听见他的声音,甚至看不见他这个人。
闹剧散场之后,王慕倾搀扶着陆裳回房,而余夏则像个跟班似的跟在她们身后。
“娘亲,这里都出血了,让慕倾为您上药吧!”王慕倾乖巧,虽然未获得陆裳一个正眼但却也没有被拒绝。陆裳下巴往上抬着,高傲的像是一个只白孔雀,好像和之前混战时扯人头发的疯婆娘不是一个人。
此刻,她举止又优雅又得体,似乎想要在王慕倾和余夏面前维护住自己的仪态。她扶了扶自己头上即将掉落的头钗,然而扶一次就掉一次,实在是她的头发散乱的像是炸了的鸡冠花。
余夏没忍住噗嗤一下乐出了声,王慕倾悄悄的扯了一下她的袖口,对着她眨眼睛。
{这个时候笑,娘亲会很尴尬啊!}
{可是,很好笑嘛!}
陆裳心想,{你俩当着我的面眉来眼去,可是真没把我当外人!}
“余夏,你先出去一下,我给娘亲上药,你不方便!”王慕倾手中攥着药瓶晃了晃。
“我也可以帮忙的!”余夏脱口而出,但是王慕倾耐心的说道,“还得看看娘亲有没有伤到别的什么地方,你一个男子在,总归是不大方便!”
余夏愣了一下,随后又看了一眼陆裳,待发现她脸上并无异样后,听话的出去了房间。
此时的天色也已经黑得彻底,但余夏还是在推门迈出的一瞬间里模模糊糊的看见一个身影匆忙融入到夜色里,余夏眼眸暗沉,心思了然。
回王家的路上,在马车里,余夏搂着王慕倾抱歉的说道,“对不起啊,倾倾,大过年的没让你感受到家人的友善,反而让你又伤人,又伤心!”
“没有啊,我觉得很开心啊。今天见到了你的娘亲,而且还发现她和我们是站在同一边的。我是真的开心,余夏,你有一个很爱你的娘亲!”
“她是看你这个儿媳乖巧可爱才喜欢你、护着你的,不见得她对我满意!”余夏怅然所失的说着,而此话王慕倾则并不同意。
“余夏,娘亲对我好不是因为她喜欢我,是因为你啊,因为你是她的孩子,你喜欢我,她才会对我这个并不是很满意的儿媳好,她知道她对我好,我会欢喜,会对你更好。余夏,她一定很爱你很爱你,才会包容下我的所有。”
“是吗?是这样么!”
“是这样的,余夏!”王慕倾肯定的点着头,“她虽然对你冷漠,可心底里一定是爱你的,余夏你一定要确信这一点!”
余夏若有所思,“刚才在房间里,她,额,就是娘亲!”她脸上透着粉,有几分不好意思,“她和你说什么了么?”
“嗯!”王慕倾点点头,倒是没什么不能说的,就是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娘亲不知道你的身份!”你的女子身份!
余夏想起了王慕倾让她出房间的那句“你一个男子在总归是不方便的。”原来倾倾也敏锐的察觉到了,才做出的试探。
“她又说了什么,才让你更确认这一点的!”
“娘亲没有明说什么,而是说了江南一带的风土人情,说那里好玩的地方多,我总觉得她明里暗里都是想让我们离开京城,而且她还说”王慕倾红着脸颊,有些羞于启齿,“她让我们生养一个孩子!”
孩子?又是孩子!
让她们俩拿什么生,靠意念么!
不过这也更说明陆裳不知道她是女子。余夏太阳穴突突的跳,心中别样的预感更确定几分。
昔日的阿落是如何成为国公府的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