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我们回家吧!”余夏只是摸摸她的头,“那试完这些衣服,咱们就回家。”
成衣店有专门试衣服的房间,余夏原本要跟着去的,被里面的姑娘拦住了,大概这些年从未见过有男子要跟着女子去试衣服的,她极为震惊又害羞的看了一眼余夏。余夏本来还想跟着理论一番,可跟着的秀儿劝导了一句,“姑爷,还是我伺候小姐换衣吧。”
余夏撅着嘴被阻拦在外面有些生气,她脑中突然蹦出一个想法,若是有一日她们去远方云游,她可以穿上女装牵着王慕倾的手一起做任何事情。
换衣服的房间有姑娘候着,不光是为了伺候,也是怕客人顺走什么东西,她看了好久的王慕倾,“你是王慕倾小姐么?”她战战兢兢的样子,王慕倾点点头,她早已经习惯那些看见她就害怕的人,可女孩子的反应却是她从未见过的,“昨晚那场烟花很漂亮,听说是您的生辰,希望生辰快乐现在说不会太晚”
王慕倾费解的看着那姑娘,她简直觉得自己出现幻听了,她瞪大眼睛看着那姑娘的扭捏的抓着衣襟,“下个月我就要成亲了,我现在有点担心,看到您和您的夫君感情这么好,您可以告诉我,您的御夫之道么”
“啊?”
余夏在外面等了好久,才等到王慕倾毫无变化的出来,她有些纳闷,“我给你挑的那些衣服呢不合适?”
“啊?”王慕倾在里面光顾着说话,根本就忘记了试衣服这回事儿,她抬起头看了一眼余夏,又快速的低下头,“我去试衣服”余夏把她扯回来,无奈的叹了口气,“算了,看样子你也不喜欢,咱们回家吧。”
刚踏出商铺,里屋的姑娘跑出来,捧着一个盒子双手奉上,“谢谢王家小姐为我答疑解惑,这个礼物是我的一点点心意,是我娘亲手做的,你们一定要收下,祝小姐和公子百年好合。”
王慕倾愣在那里,这是她第一次被不认识的人送了东西,她遭受过太多人的白眼,这是为数不多的陌生人的善意,她甚至有些想要落泪。余夏替她接过盒子并且道了谢,打开盒子看了一眼,余夏一副玩味的表情说道,“我很好奇你给她答了什么疑惑?”
“没有。”王慕倾低头咬着嘴唇。
“是吗?”余夏看王慕倾耳朵都红了,再看一眼秀儿也闹了个大红脸,她歪着头,“难道是”
“不许说!”
“我什么都没说啊,你脸红什么啊!”
“坏蛋。不要说,不要问。”
“跟坏蛋回家喽”余夏笑眯眯的牵起王慕倾的手,她凑近王慕倾的耳朵,“到了晚上,你会告诉我的”王慕倾听了她的话,头更低,脸更红,可即使这样她依然紧紧抓着余夏的手。
这些全被茶馆二楼雅间里的人看得一清二楚,那白皙修长的手指紧扣着窗框,力度大到好看的手指都泛了白,而木质的窗户框被生生抠出几个指头印。
隔着厚厚的纱帘外,孙谋站在雅间的外厅毕恭毕敬的说道,“自从谢忠来了,余知荣就再也没有提要除掉余夏这件事。恐怕这个刀就不好借了”
“这把刀不行,还有另一把。”纱帘后是女人的声音。
“您的意思是?”
“余夏不是还有一笔风流债没还么?”
孙谋想了一下,马上明白,“主子放心,小的知晓了。”他犹豫了片刻还是没有问出口,里面的人轻笑一声,“你是不是不明白之前余知荣想杀余夏,我却让你留下她一条性命,如今为何又要除掉她?呵,那是因为她变得不听话了,她更不该动了不属于她的东西。”她的眼睛一直盯着几乎贴在一起的、越拉越远的背影。
“小的一定会好好的完成任务。只是,余夏和余知荣现在几乎没什么来往,余庆和金瑾娴的婚事,她会去么?”
“她一定会去的。”女人转过身子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她纤细的手指上是一枚绿色带着图腾花纹的玉戒指。
“我不会去的。”余夏没想到王晋和叫她过来是为了让她去国公府参加余庆和金瑾娴的婚礼, 余夏的第一反应就是拒绝,她好不容易从那个家不像家的地方出来,才不会回头往墙上撞呢, 她没有原主的记忆,对那个“家”里的人没有感情, 甚至心里有一种声音一直在提醒她,一定要远离国公府、要远离那里的人。
王晋和好像对她的拒绝并不惊讶, 他慢啜细品着茶,表情悠然。
茶香飘逸出来, 那股清香直往余夏鼻孔里面钻,这样的气氛反而让余夏不耐,她并不想把时间耗费在这里,对她而言, 她与王晋和没有什么话好说,“慕倾还在等我。”连多说一句客套都不愿, 她起身就走。
“虽说你是入赘到我王家,但孝顺高堂也是无可厚非之事, 你与慕儿成婚后便与国公府断了往来, 外面的人还真以为是我们王家要你六亲不认呢!”
“外人即使说三道四, 也只会说我余夏无情无义, 弃家不懂孝道,怪罪不到岳丈大人您的头上吧?”
王晋和含着笑摇摇头,“一场烟花把你余夏推开了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