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瞎说。”
“城里风言风语都传开了,金家小姐和二公子有私情。”
“这话可不能乱说。”王西宁把人拉扯到一边,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切莫议论主子家的事,这话要是传到有心人的耳朵里给你惹了祸,连我都没办法帮你。还有,别老叫我叔儿,你要和大家一样叫我王管家,知道没有?”
“知道了,那明天我可不可以不跟着去金家啊?”
“明天金家会收聘礼的,即使金家小姐再别扭,她成为国公府的人也是板上钉钉的事任性两次可以说她娇贵,多了日后可没她好果子吃”
声音越来越远,背影都消失在夜色里,谢忠才从暗处出来,他紧皱眉头,思考着他听来的话,余夏和金瑾娴有私情?他搁置下心中疑惑,用轻功飞上那屋顶。
脚踩瓦片,却没有半点声响,他这身轻功,即使是特别警惕的人也很难察觉,他低下身子伏在房顶之上,藏在夜色里看着有光亮的房间。
房间门打开,里面的男子大摇大摆的从余知荣书房里出来,谢忠知道孙谋,这人就像是个裹脚布,破烂事又臭又长,这样的人甘愿当余知荣的手下是为了点什么呢?在他看来,现如今的余知荣给不了孙谋任何利益,谢忠总觉得他跟着余知荣另有目的。
“来人,去把谢忠叫来!”
“是,老爷!”
听到下方的对话声,谢忠反应快的一个转身跳下屋顶,他用着轻功绕了国公府大半圈,从他房间的后方打开窗户跳了进来,他没有点灯,在黑暗里解开衣衫、脱下鞋袜,翻身滚上床,动作一气呵成。
咚咚——!房门被敲响,紧接着是家仆的声音,“您睡了么?”
谢忠平顺了呼吸,然后翻了个身,慵懒的语气说道,“谁啊?”
“老爷让小的来给谢先生传话,让您去他书房一趟”
“你等等啊”谢忠随意的套上了鞋子,用火折子点亮了蜡烛,他打开门时,带着倦意却把眼睛撑大,一副强撑着自己不困的样子,“不好意思啊,我穿好衣服马上就过去。”谢忠关上房门后,脸上半点倦意都没有,他不紧不慢的把鞋袜穿好。
“老爷,您找我?”
余知荣看了一眼谢忠,把孙谋告诉他的事告诉了谢忠,问他的看法。
“老丞相这招棋虽险,却是妙,他这一病保全的可不只是他自己,现在看来这场浑水里面他可是不沾身的退了出来。至于您说王晋和带余夏去白家,就算是在给余夏介绍人脉,也不过是给他的女儿多一个保障,老爷既然这么在意余夏,真的就不要留她了。”
“哦?那你之前话里话外可是让人觉得杀她没必要呢?”王晋和这个人多疑,他不允许身边的人对他不忠,谢忠这个人太聪明,若是真的对他有二心,他还不如不留他。
谢忠没有说话,只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见此,余知荣抿紧唇笑道,“我要留着她,她对我而言有新的用处了。”
余知荣现在可没有时间关注余夏了,朝廷里的争斗太精彩了,稍微一眨眼就错过了一件大事,白松退下丞相之位,树倒猢狲散,以前他阵营里面的现在纷纷投靠孙家或者金家。他很快就要和金满园成了亲家,自然划分到金家的阵营,借着金家他才能一点一点壮大。
“你看丞相之位,是姓孙,还是姓金?”
“老爷别忘了,还有第三个人选”
“圣上借着京中混乱,扶持了整治有功的孟农,可你别忘了孟农那个墙头草,他的儿子可是娶了白家的孙女,圣上多猜疑他怎么能让丞相又于白家有牵扯。”
“那些明处的永远只是个靶子,而真正要上位的,在强大之前永远藏在那海面之下”
“你是说另有其人”
“圣心难测啊”
谢忠走了之后,余知荣把门口的家仆叫进来,“你去叫谢忠时,他在干什么?”
“小的去找谢先生时,他已经歇息了。”
“歇息?”
“是啊,开门时,他光着脚套上的鞋子,脸上带着困倦,可是听说老爷找他,他努力的睁大眼睛他应该真的是在睡觉。”
余知荣疑虑着谢忠会睡这么早么,可是他又觉得他们这么多年不见,人的习惯变了也是很正常,看来真是他多心了,谢忠怎么可能会和余夏有关系。
谢忠走在长廊里迎面飘来一股淡淡的胭脂香味,他抬头望去迎面走来的是——陆裳。
这是许多年后,他们第一次遇见。
他的步伐没有停,依旧不紧不慢。陆裳目视前方似乎并没有看见他,他们的距离不算近,也不算远,她往后院走,他向前庭走。
隔着半米交错间心中想说。
{好久不见!}
在各自回去的路上,他们越走越远,融到夜色里后,陆云裳嘴角带着一点点笑意。回到房间里的谢忠看着燃着的蜡烛,自言自语的说道,“开始了!”
他吹熄了蜡烛,整个世界黑了。
天黑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