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和,你看如何?”白沂琳侧头看了一眼王晋和,依旧是他一贯的表情。
“这事要是不弄清楚,我们岂不是背上小肚鸡肠,暗害一个孩子的骂名,你说是不是啊,兄长?”
白沂琳心想都在这里揣着明白装糊涂。
余夏突然觉得今天的王晋和有几分顺眼,她转过头问那个丫鬟,“你说是我推的,你可看见了在哪里推的?何时推的?”
“就是那个地方”丫鬟指了一处,随后回答道,“就是这个公子之前过来同小公子说话说要和小公子玩什么游戏,之后就把小公子推了下去。”
“那地方的水可挺深啊,要是不会水,挣扎两下可就沉底了,可要感谢府上把他救上来的家丁,依我看该重重有赏才是。”
“你说这么多到底想要说什么?”白知脸上显露出不耐,他心想我明明给你台阶下,你偏偏不识好歹。
“当然是把人都叫过来问清楚了,白家冤枉我,还不让我问清楚在场的人么?那也太欺负人了。”
“把救树儿的人都给我叫过来。”白知心想既然余夏不识好歹,就彻底撕破脸吧,看最后谁丢人。
“还有,府上的杂工,叫白大井的也一同叫过来吧。”余夏强调了一下。
花园里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先是白大井被叫了过来,他见此阵仗一头雾水,只是实话实说,“我本来和小五子做工经过花园,恰巧遇到了这个公子,她说她想寻一处清洗一下手,我觉得她是府上的客人,便带她去了,之后她又寻不到回去的路,我便带着她回来我们一起经过花园的,那时小的确定花园里面没有人。”
“我的人你们不相信,这位小哥可是你们府上的人呢?”余夏说道。
“你大可以将他收买!”许氏咬牙切齿,她扶着孩子站起身来,“我的孩儿和你无冤无仇还能冤枉你不成”
“是嘛,我也不明白,我和你儿无冤无仇为何她要冤枉我。”余夏冷冷的说,“没有母亲相信自己的孩子是坏的,可你看看你孩子落水的地方,池塘的水中有荷叶,有绿藻,那绿水里面又有鱼,掉到那里面身上、发丝上必定全是腥味,但你的孩子现在可是干干净净的。”
许氏一愣,她看了一眼她的儿子,衣裳是她为他换的,那时树儿身上全身湿透,但是却并无半点腥味或许她已经知道了答案,只是在真相和孩子面前,她选择了孩子。
“那是我让人为他换了新衣衫,洗了澡,洗了头发”
“在这么短的时间么?”
“我们白家那么多下人伺候,有什么不能的”许氏已经有些心虚,还没等她说完,只见两个家丁匆忙赶来,她心里咯噔一下,可能此时已经晚了。
“我们赶到时,小公子已经从水中爬了上来啊我们只是背着小公子回去到后院我们身上的衣服么,是背着小公子的时候被他的湿衣弄湿的不曾有腥味,小的就没去换”
“是小公子吩咐奴婢这么说的,奴婢不曾看见有人把小公子推落水中。”丫鬟一看事情败露,赶快求饶,“是小公子说若不这么说就把奴婢打死”她撩起自己的袖子,小臂上满是青紫,还有结了痂的血印。
在场的下人吸了一口凉气,他们知道小公子日常蛮横,但没想到会这般的残暴。
“她胡说,她胡说。”那小孩儿急的直跳脚,“娘亲,她说谎,那是她自己弄的,她一定是收了人家的好处才这么说的,我真是被推下水的,真是。”他急的都要哭了。
“娘亲”许氏叹了一口气,“相信你”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护着他?”白知脸上挂不住,他一把扯过孩子,大声的质问,“你还不说实话,你到底是怎么弄的,有没有说谎?”
“爹爹,我没有,是她,就是她,她把儿推到水里。”孩子眼中带着惊恐,说话已不如之前那般有底气,他眼中突然闪烁着最后一个希望,“她还说爹爹区区庶子”
此话瞬间将白知的气焰点燃了,他最恨这句话,府上谁人不知。他的亲子会不知么?都会用那么拙劣的谎话把他们当傻子一样戏弄,怎么会不知这个。
“真是她说的,这句真是她说的”他看到白知满眼冒着恨意,他不得不把目光投向了他的祖父,祖父平常虽对他严厉,但也最疼他的,只是祖父脸上面无表情。
不说这句话还好,说了这句话,这孩子彻底变成了谎话连篇的破孩子了,谁人都知道余夏就是庶子,她不可能说出区区庶子这句话,那样不是自己打自己脸了么。
谎言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戳破,白家的长孙只能哭着闹着撒着泼。大家甚至都不愿意再看上他一眼。
“看来府上还有家事处理,那么晋和也不便叨扰了,我该带着慕儿和余夏回家了”王晋和客气的说道。
余夏眼中带着笑意,温柔的对王慕倾说,“真相大白了,我们回家吧!”
王慕倾撅噘嘴,她看着白沂琳,“舅舅家真的养了一个好长孙,一无是处,除了说谎。”
余夏在旁边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她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