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帐微荡,这个小空间里,像是注满了粉色的泡泡,王慕倾有些僵硬的感受着余夏的鼻子、嘴唇在她耳朵附近反复流连,而她浑身上下都麻酥酥的。这种感觉很奇妙,她甚至不舍得余夏离开
两人都迷恋于这种感觉,很快氛围就变得暧昧!
余夏慢慢离开王慕倾的脖颈,眼中带着藏不住的温柔看着王慕倾,王慕倾也同样看着余夏,困惑痴迷的。
{小可怜儿,我想吻你!}
{余夏,我还想你像刚才那样对我}
两人的眼睛像在对话,或许下一秒钟,可能就会发生点什么,却被无情的敲门声打断了这种暧昧的气氛。
王慕倾及时逃开,她下意识的抱起旁边的被子,然后嘀咕,“有人敲门!”
“哦!”余夏撅着嘴,跳下床。开门一看,竟然是萧山。
“主子?属下不该大晚上的来打扰。”
“你还知道啊!”余夏脸上写着不高兴,不过她知道萧山要不是有着急的事,是不会来找她的,“什么事?”
“今晚府上来了个柳姑娘要找主子,但却被秦子庭拦住了。”
柳姑娘?柳枚!
余夏心里咯噔一下,她来这里做什么,还是大半夜的。她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房门,房门刚才被她带上了,王慕倾应该听不到。
“你就为了这事?”
“主子,那柳姑娘是来找你的呀,却被秦子庭拦了,他不让她见你,你不是该生气,前去见那个柳姑娘呢么?一个姑娘家大晚上来找你,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啊?”
“她大晚上找我,我还要出去见她,我疯了么?”余夏真是唯恐避之不及,她和萧山说,“外面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有我老婆香!”
门嘭的一声关上了,萧山摸摸头,难道他这事做错了?
气呼呼回到屋子里面的余夏走到桌子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口饮尽。
王慕倾已经躺下了,薄被盖到脖子的位置,像是个蚕宝宝,她乖乖的问,“你是有事情,要出去么?”
“没有事,不会出去,我要和你睡觉。”余夏擦了擦嘴,“我熄灯喽?”
“嗯!”
屋子里面没有了光线,余夏抹黑钻进纱帐。黑暗里面,布料摩擦,余夏解开衣襟,拿下缠在胸前的布条放在枕头边,然后平躺下,“你不过来么?”
黑暗里的小人儿,翻个身越来越熟练的滚落进余夏的怀抱。
“真乖啊!”余夏摸了摸王慕倾的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余夏?”
“嗯?”
“你今天是不是生气了?”小人儿奶声奶气的说,“就是傍晚在街边遇到”
一提起来,余夏又酸了,“怀靖哥哥?”
“他从小和表姐有婚约,小的时候在外公家里,遇见过两次,就只有两次而已那只是儿时的称呼而已。他和表姐成亲多年,一直没有子嗣,所以他可能看到我们买那娃娃”
“怀靖哥哥,子庭哥哥?”余夏在黑暗中撅噘嘴,“你都没有这么亲热的叫过我。”
王慕倾的眼中在黑暗里眨巴眨巴,她小声的问道,“余夏,你是在吃醋么?”
“是啊,你就只会叫我的名字”
“我也会叫你夫君”
“那你以后多叫叫我好不好?”余夏嘴角上扬,得寸进尺的要求道。
“那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好不好?在外面我叫不出口”
“可以啊,在被窝里面,你可以叫我夫君,相公,亲爱的,或者像你第一次见我时那样,叫姐姐”
两人在闲谈间,慢慢困倦,聊着聊着,余夏声音渐渐变弱,然后是她有节奏的呼吸。
“余夏,晚安。”王慕倾又往她怀里钻了钻,嘴角带着笑,渐入睡境。
是梦非梦。
雾气萦绕山上,眼前皆是虚无,又好像是真实的发生过的。
余夏环顾四周,奇怪,她这是在哪里?她记得刚刚还在和王慕倾说话呢,怎么现在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莫非这里是梦境?
她脚下穿的是黑色的靴子,她迈开步伐,一步一步踏上石阶。
这是要去哪里?怎么她的身体不受她的思想控制。或许这是原主的记忆?
她的手指轻敲厚重的大门,大门打开,穿着家仆衣裳的人没有说话,而是行礼让路。
{看看门口上的匾额,看看匾额。}思想在暗示,而原主余夏真的就看了一眼那里。
“冷月山庄。”
然后踏入院子,她进了一间屋子,里面有人在等她。
“主子。”说话的男人余夏认得,是当日在国公府救她的,却被误当成坏人杀死的人。
“最近,孙大人家的势力太大了。怎能他一人独大”
“主子的意思是?”
“不能让孙家的女儿嫁到宫里去,叶匡,你知道该怎么做么?”
“是,属下会办好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