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慕倾抬头,看着余夏的眼睛,她们就这样互相望着,眼中只有彼此。
“你现在的样子,我就很喜欢。不需要任何修饰,你就是你,我就很喜欢。”余夏蜻蜓点水般的吻了王慕倾的额头。
刚才还被失望笼罩的王慕倾,现在立马露出了笑容。
“我带了早饭过来。”
“我正好饿了。小可怜儿,你对我真好。”余夏用手指戳了戳王慕倾的脸。
食盒里面的盘子、小碟子,一样一样展开放在桌上,花糕、金花饼、还有羊肉馒头等主食,有荤素各类的小碟子菜肴,还有两碗豆羹。
余夏咽了一下口水,今天的吃食让她觉得以前往日的早饭简直吃的粗糙。
余夏像是一个贪吃的小仓鼠,不断的往自己嘴里塞,她不挑食,但这顿饭简直是好吃的要哭了。
“你慢点吃。”王慕倾弯着眼睛,为她布菜,反而自己几乎都没怎么吃。
“小可怜儿,反正你也好了,今天我俩放风筝吧。”
“嗯嗯。”王慕倾开心的点点头。
“那我去外面买风筝。”余夏边吃着豆羹边说。
“其实”王慕倾犹豫着。
“放心,我一定会买到全城最漂亮的风筝送给你。”余夏得意的说。
“好。”王慕倾展开笑颜。
吃过了早饭,余夏擦了一下嘴就匆忙往外赶,“你等我,我很快会回来的。”
“好。”一直到余夏跑出去再也看不见了,秀儿才不解的过来问王慕倾。
“小姐,府里的风筝明明那么多,你为什么不告诉姑爷。”确实,王晋和和秦子庭那些年几乎买遍了全城的风筝,各种样式,各种颜色。
王慕倾摇摇头,眨着一双天真的大眼睛,“她送给我的,一定是最特别的。”
“”
城中街道两旁好生热闹,小摊贩的叫卖声,还有圈地杂耍,周围看热闹的喝彩声,余夏已经接连逛了两个铺子,始终觉得那些风筝很普通,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正当她要走进第三间铺子之时,腹中突然一阵绞痛。
大姨妈要来?可是不太像啊!她突然脑中闪了一阵白光,耳边响起了那句,“你中毒了”
昨天她陪了王慕倾一天,根本把柳枚让她去楼外楼的事忘的一干二净。
这要是突然毒发而亡,她可太惨了。
余夏也顾不上去买风筝,急匆匆找人问了路来到了“楼外楼”。这地方乍看和那些酒楼没有区别,也许正是早上,这里大门紧闭。她敲响了大门,隔了好久里面才有一个穿着短打的伙计打着哈欠过来开门。
“谁啊,大早上的,还让不让人休息。”伙计不耐烦嘀咕,看着余夏穿着像是富贵人家的,立马变了脸,低声下气的说,“客官,还没到开业的时辰,您晚些再来吧。”
余夏手中拿出一颗碎银晃了晃,“我找柳枚!”
“这柳姑娘可是不见客的,她只是弹曲,要不您换一个?”伙计盯着那枚碎银,眼中冒着光。
“你只需给我引路。”余夏又掏出一个银锭子,“这些就都是你的。”
伙计左右看了一下,然后开了门把余夏迎了进去。
一路上,余夏都在留心观察着,这传说中的青楼其实没什么特别的,一楼的大堂有散桌,不起眼的地方有带着纱帘的“包厢”。二楼有个大一点的台子,像是表演节目的地方,可能要等到了晚上,才能看到这里真实的样子。
走到二楼,顺着走廊一直走到了头,伙计轻声的说,“客官,这就是柳小姐的房间。”
“嗯。”余夏把银子给她,伙计乐颠颠的走了,余夏皱眉,心想这地方只需给钱就能随便进来,这样的地方也真是不安全。她很难把柳枚这张脸和这样混乱的地方联系到一起。
她轻轻敲响房门,不一会儿房里面就传来了脚步声。
似乎是余夏惊扰了她的休息,柳枚虽然带着疲倦,但头发、衣着都收拾的得体,没有一丝凌乱。
“你昨日怎么没来?”
“昨日有事。”余夏没想到柳枚上来就兴师问罪,她胡乱的应答着,因为带着警惕,她对柳枚还是有些拘谨。
“很重要的事?”柳枚冷着一张脸,似乎是生气了。
“嗯嗯,很重要。”余夏想,陪小可怜儿当然重要。
柳枚不紧不慢的走到窗边的柜子,伸手去拿药匣,无意间瞟到窗外有一个人在楼下探头探脑,她的脸上没有丝毫变化,只是安静的把打开的窗子关上,转身坐到圆桌旁,不咸不淡的同余夏讲,“有命重要?”
这一句话把余夏吓的够呛,又想到刚才肚子疼,她也有点着急了。
“那你快帮我看看,我今天肚子疼。”余夏已经自觉的撸好了袖子。
柳枚的手指轻轻搭到她的手腕上,等了片刻,她看着余夏,紧锁眉头。
“很严重?”余夏心里提着一口气。
“除了肚子疼,还有哪里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