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你揪下来,我要捶烂你的嘴。”暴走的小人儿踹了一脚树,然后就转身走了。
老槐树微微颤动,有几片叶子正好掉到余夏的头上。余夏胆战心惊的伸长脖子看她走远,才松了一口气。
没有人知道她这期间经历了什么,没有人!!!
余夏往树下看了一眼,吓的她直翻白眼,这树这么高,她都回忆不出刚才怎么爬上来的?
王慕倾又气呼呼的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把斧头!
然后余夏就瞪着那双大眼睛看着瘦弱的王慕倾轮起了连她恐怕都提不起来的大斧子砍树。
真特么的还让不让人活。
斧子一下一下敲击的是树么,特么的是她的心啊!
什么心碎,无助,心如死灰,都描绘不了她此时的心情。
“二娘休要无理,她是你夫君。”王晋和匆忙赶到,没了往日对女儿的柔和,言词语气都带着长辈的威严。
“呸,谁要嫁给她。”她像是一个暴躁的浑身炸了毛的兔子,她瞪着一双恼怒的眼睛死盯着树上的余夏。
余夏打了个寒颤,昨晚虽然醉酒,但是她还没醉到失去意识,她记得昨晚她们也曾含情脉脉的对视过,也曾相拥在一起
院子的角落里分散着好些丫鬟,她们不敢上前,就连恰巧经过的都闷声避开,连眼睛都不敢乱瞟。
那棵老槐树许多年头了,即使力气再大,一时半会儿也不会那么轻易的被砍倒,秦子庭使用轻功落到了王慕倾身后,趁她不备一个手刀劈晕了她,秀儿马上上前接住她。
看到暴躁萝莉晕了,余夏松了一口气,也许是因为她的松懈,她失重往后仰着掉下来,好在秦子庭飞身接住了她。
一场闹剧就这么结束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心都很累。王慕倾被几个丫鬟送回了房间,失了魂的余夏也被秦子庭送到了一间新的房间。
新房间干净整洁,而且最主要的是,她从国公府带来的东西都在这间屋子。回了神,冷静下来之后,余夏突然冷笑一声,她好像明白了什么。原来她只不过是从一个坑里跳到了另一个坑。
秀儿过来余夏的房间,看着余夏脸色不好,比以往客气很多,“姑爷,您别怪小姐,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小姐有时候会突然变成另外一个人,和原来完全不同的人”秀儿偷偷抬眼留意着余夏的反应。
“说完了就出去。”余夏一双冷眼盯着一处,连看都没有看她。
“老爷叫您一会儿过去。”
“我知道了。”
余夏洗过澡换了衣衫后去了前厅,此刻没有了之前的慌乱,她已经平心静气的把事情捋顺了一遍,有些事心中已有了数。
前厅里,王晋和气定神闲的同余夏说着话,像是谈一场买卖,“你也看见了慕儿这个样子,只要你好好的待她,日后,你在外面养了谁,养了多少,我可以装作不知道,你的支出王家都可以负担。但你不许把人纳到家里不能让慕儿知道”
或许有的人会觉得这是一场很好的交易,但余夏听着他的话,觉得很可笑。
“呵,你就让她活在一个虚伪的假象里?”余夏不理解,不理解王晋和以一种什么心态让她们成的婚,明明知道自己的女儿是那样,为什么还让她结婚。
“没人逼你娶我女儿的。”王晋和言外之意是说,余夏自己没有搞清楚状况。
“最起码你得让我知道她她是那样的,我做出的选择才公平吧。”
“公平?这世道有公平么?”
余夏气结,竟无从反驳。她气呼呼的甩着袖子离开了。
王晋和放下茶杯,思绪飘远,回忆起往事。那一年那一天,院中荷花开得最是喜人,他脸上带着喜悦,提着衣襟快走到她身边。
“你看你,满头大汗的。”她拿着绣了荷花的手帕为他擦拭着脸颊上的汗。
“沂瑶,听说城郊有位游医,医术好生了得,如华佗在世,我明日带你去拜访他。”
她只是笑着摇摇头,“我这心口疼的病怕是没那么好医,我今世也别无她求,只望再陪慕儿和你多些时日。”
“沂瑶,去看看吧!我想和你白头到老。”他的声音里面带着祈求。
“好。”白沂瑶含着笑看着他。
那一天,王晋和做的最错误的决定就是带着她们的女儿一同去了城郊,其实原本只是想着若是寻医没有好结果,带着女儿过来,就当是一家游玩了。不成想那日找到了那名游医,给她的妻子开了药方后,才发现她们的女儿跑远了。
他们寻了好久,一路沿着血迹寻到了山上,他扶着满是泪水的妻子寻到女儿时,女儿浑身是血,身侧还倒着一个野狗的尸体。
她的慕儿手里拿了一块石头,转过头对着他们笑得得意又天真,“它死了。”
他和妻子都打了个寒颤。
那之后,他和妻子寻医问药,驱鬼辟邪,拜神求佛,所有的方法都试遍了,他们的慕儿依旧是这个样子,大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