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叔,五师叔当真像传闻一样生得风流倜傥,浪荡不羁吗?”
云摇闭目冷笑:“他还没回来呢,我就成‘小师叔’了?”
“哎呀师叔……”
“你从我这儿是别想听到慕九天的好话的,还不如等他行过那凤凰族的浴火重生术,从东海回来以后,你自己去看,”云摇有些幸灾乐祸地睁眼,“就是不知道,到了那时候,那位凤凰族的公主还能不能放他回来了。”
丁筱面色沉凝地思索过后:“五师叔这听着怎么不像是去治病的,更像是去和亲的?”
“等他回来亲自收拾了浮玉宫那群孽罪之人,左右也无事了,安排他嫁去东海凤凰仙山和亲——”
云摇微笑。
“确实是个蛮不错的选择。”
丁筱:“……”
可怜的五师叔祖。
片刻后,天悬峰下的阵法生出波动。
云摇眼皮轻跳了下,打坐的气息都紊乱了一分,她轻咳了声:“是不是慕寒渊又来了?”
“嗯?我去看看。”
“……”
片刻后,丁筱捧着一件叠好的华服簪冠从洞府外进来。
对上云摇眼神,丁筱嬉笑道:“寒渊师兄没来,来的是奉天峰的弟子,专程过来给您送几日后见雪师姐的道侣大典上,为您准备的冠服呢。”
云摇微微蹙眉,意兴阑珊地落回目光:“放那儿吧。”
“嗯?”丁筱放下冠服就凑上前,“我怎么觉得师叔你好像对于寒渊尊没来这件事,有些失望呢?”
云摇慢慢吞吞起身,捏了捏手腕,懒洋洋道:“我怎么觉得师侄你最近辈分自动见长了不说,对我也越来越没大没小地放肆了?”
“!”
丁筱一秒就收起自己的嬉笑神色,严肃地捧起冠服举在身前,“师叔,我服侍您试一下这套冠服合不合身吧?”
云摇瞥过去眼,想了想:“陈见雪的道侣大典,我就不参加了。”
“啊?为什么?”
云摇懒洋洋道:“我怕到时候厉无欢来给我奉茶,我会忍不住泼他。”
丁筱:“?”
“……”
考虑到他们小师叔祖的一贯脾性,以及三百年前传闻中记载在册罄竹难书的劣迹斑斑——
这还真不是没有可能。
想象了一下那个场面,丁筱心里一抖,面上捧起无比真诚的笑容:“那还是不要劳驾师叔了,掌门那边我去传话,您免动贵体,就在洞府里休憩打坐好了。”
“……”
丁筱捧着冠服就准备打道回府,只是快到洞府门口了,又听得身后飘来一句。
“慕寒渊最近在做什么。”
听出了那句“为何好些日子没见他身影”的潜台词,丁筱为了惜命起见,强忍住笑,努力正色:“寒渊师兄最近在带新弟子们上课修行。”
“嗯?他自己的修行不做,去带弟子?”
云摇心里轻哼。
难怪连小金莲都顾不得,送来她这里了。
“是吧……兴许是渡劫境前的瓶颈?”
丁筱说着,不由得想起前些日子在众仙盟天山的那场盛况,她叹气,“那可是仙人之下最后一重,总不能寒渊师兄也像您一样,渡劫境这种两域修者可闻而毕生不可即的天堑,随随便便想跨就跨过去了吧?”
云摇若有所思:“瓶颈么。”
“不过这次回山后,弟子们都说寒渊尊…哦不,寒渊师兄与从前大不相同了。”
听见寒渊尊就想起那场雷斫之刑,云摇不由得蹙眉,问:“哪里不同?”
“比起从前那副圣人渊懿的模样,师兄现在越来越像个活人了。”
云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