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大多只是在心中想想,不敢真的做什么。
但是,他的大外甥钟楚,竟然真的把这事做出来了!
而且,他手中还有火药、军队、人心。眼看着,这大夏国就要换一个姓了,谢察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这时候,他正喝着小酒,旁边的谢夫人抿了抿唇,眼中露出几分担忧道:“夫君,当初钟楚那孩子被文帝针对,我们也没帮什么忙。你说,他会不会记恨我们啊?”
“你想多了,”谢察高兴道,“当初他不过是个小儿,偶感风寒,突发恶疾,一个小病就能要了他的命。你不会以为,他自己一个人长了这么大吧?”
谢夫人脸上呆呆的:“啊?”难道不是吗?
谢察“哈哈”大笑,当初他虽表面上对钟楚不假辞色,但背地里没少帮钟楚。钟楚也不是个傻的,他们两个都心知肚明。
但很快,谢察就笑不出来了。
他的大外甥,竟然成了外甥女?!
第二天上大臣们照常上朝,他们都有钟楚坐在龙椅上的准备了。但他们实在没有坐在轮椅上的钟楚,是个女人的准备啊。
钟楚换上了一身金色女式衣衫,上面绣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龙。她的头发如往常一样高高地竖起来,看起来雌雄莫辩,但却一眼能看出她是个女子,而不是男子。
她的面色冷淡,正大光明地坐在龙椅上,昭示着她的野心。她没有做出太多的改变,只表露出了自己性别。
而阿江则是站在她的身后,如忠犬一般,虎视眈眈地看着殿下的所有人。
“这这这——”一些老臣差点摔在地上,表情皱在一起。
张丞相还要靠着身边的刘太傅搀扶一下,才没有摔倒。
“钟楚,你竟然是个女子?”刘太傅脸上狂喜,钟楚若是个女子,那这皇位不就是谁做都可以了吗?
钟楚率先看向刘太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是女子又如何?”
刘太傅理所当然地说:“你是女子自然是不能坐上皇位的!”
“哦?是谁规定的?”钟楚嘴角带着些嘲讽。
“当然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刘太傅义正言辞地道。
大部分的大臣都是和他一样的想法,但是他们一看见钟楚似笑非笑的表情,就想到了昨日文帝死时的场景,都不敢说什么了。
只有一个刘太傅,还满口祖宗规定,大道传承。
钟楚掸了掸袖子,倏地脸色一冷道:“历史长河奔流不息,数百年后,我就是世人的祖宗。作为祖宗的我也可以规定,女子亦可以做皇帝!”
“你这是大逆不道!”刘太傅颤颤巍巍地说。
“大逆不道?”钟楚从阿江的手中拿起一把剑,剑指刘太傅,“我这是为民除害,替天行道,拨乱反正!”
剑尖对着刘太傅的时候,刘太傅才清醒过来。眼前这个女子可不是一般女子,她可是上斩文帝,下抚民心的女魔头啊!
他闭上了嘴巴,不再说话。
钟楚却没有放过他们,一字一句地说:“你们为男子,却为自保,任由文帝戕害功臣,为了一己私欲,弃边疆百姓于不顾!”
钟楚站了起来,凤眸凌厉地看着这一个个高官显贵:“你们这群尸位素餐、冷眼旁观才朽形秽的——男子?”
后面这“男子”二字,说的朝中的大臣脸色一红。
他们想要说自己是为大局考虑,想要反驳钟楚是一个窃国反天之人。
此时钟楚却重新坐回了王位,她浅浅一笑:“如今,我就是要当皇帝。你们又能如何?”
她指甲把剑甩到了刘太傅的身边,道:“刘太傅有什么指教啊?你女儿可是赵毅的正妃,如今两人被关在一起,可是好一对苦命鸳鸯呢!要不然刘太傅也进去陪一陪你那女儿?”
刘太傅敢怒不敢言,双腿吓得瑟瑟发抖。
钟楚眼睛扫过所有大臣,不容置疑地说:“你们还有谁有异议?”还没等其他人说话,她又说,“既然没有,那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
钟楚道:“那朕就宣布朕登基了啊!”
张丞相、刘太傅、谢尚书:这一切不会真是一场梦吧?他们怎么感觉这么儿戏呢?
钟楚又道:“既然你们都没有疑问,那朕就宣布一项策略。一个月后,朕要举行一场考试,让朕看看,你们这些人到底谁才有真才实学。若是考试不过关,那你们就不用当这个官了!”
“这、这于理不合啊!”张丞相颤颤巍巍地道。
他家里也算是赵氏皇亲,长公主可是他的儿媳妇。如今大夏国换了一个姓氏,他心里说不上是高兴还是伤心,只是觉得有些庆幸。
钟楚不过是个小儿,他也不怕拿捏不了钟楚。
“在这里,朕就是道理!”
钟楚紧紧盯着张丞相,忽然又笑着说:“张丞相难道是担忧自己考不过?”她顿了一下,又到,“张丞相年纪大了,记忆力也远不如年轻人了,就算考不过也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