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日宾天,可以试一试劫持我家将军。”说完,他又转过头看向钟楚,声音中带着些委屈,“将军难道要弃我们而去吗?”
他声音微微有些哽咽:“在边疆的时候,将军说与我们共进退。难道如今要弃了边疆等着您回去的战友,枉死在这京城之中?”
此时,台下也淅淅沥沥地传来几声:“钟将军是个英雄,不应该被人冤枉而死!”
“钟将军在边疆守卫我们十余年,斩杀了那么多西野国的将军,守卫我大夏的子民,他不能白白的死了!”
有人带头,百姓们心里也升起了无限的勇气,大声道:“钟将军不要死!”
“还钟将军一个公道,还钟将军一个清白!”
“还钟将军一个清白!”
文帝被人挟持着,一开始心里慌张一些,但现在却平静下来。这些乱臣贼子算上钟楚也只有十一人,他这里却有数百人。更何况,他才不相信这小将能有胆子弑君。
他身居高位,安稳日子过久了,根本不懂在战场杀敌将士的狠心。而且,钟楚带出来的兵,最擅长的就是以少胜多。
但他此时还有闲心观察周围人的神情,在看到四皇子的时候,他心中嗤笑。他的这些个儿子各个愚蠢,只有老四能从矮子里拔大个,看起来聪明一些。但他内里却也是个蠢得,自以为小心思藏得很好,实际上早就被人知晓了。
可是,当他听到百姓们的声音时。文帝就没有这些闲心嫌弃皇子们蠢了,他心中又升起几分慌张。他明明让人把钟楚的消息压下去了,怎么现在这么多人帮钟楚说话呢?他虽然不在意平民百姓的死活,但却也知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民心所向,才是君之所在。
看着台下百姓为钟楚伸冤,脸红脖子粗的样子,文帝心中却更慌神了。难不成那则语言是真的?钟楚真能化龙飞天?
他的眼中闪过几分杀意,钟楚决不能活着!
他沉了沉心神,道:“钟楚,如今这局面不就是你算计好的吗?你以为你父亲是朕算计而亡,所以想杀朕为你父亲报仇。之前的都是障眼法,现在的局面才是你真正的谋算。”
钟楚苦笑着道:“陛下,咱们君臣二人到了如此地步,您竟然还在往臣身上泼脏水。”他没有再回答文帝的话,而是看向文帝身后的小将道:“阿江,对不起,是我没有遵守与你们的诺言。只是——”
她的还没有说完,文帝就又开口道:“钟楚,你如今还与挟持朕的大逆不道之人言语,难道这就是你所说的忠君吗?若你真的忠君,此时就应该自戕,让我看到你的决心!”
“不要啊,将军!”
“将军,不要!”
钟楚的眼中闪过几分犹豫,他犹豫着说:“若是我死了,陛下能否放了这些将士?这些将士一直戍守边疆,功劳赫赫,他们不该就这么死了。”
“将军,你若是死了,我们也不会独活!”
“当然,若是你死了,我自然会放过他们!”
这两道声音重合在一起,钟楚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而文帝眼中却闪过几分不屑,这钟楚还真不愧是钟君的儿子,他们一样的优柔寡断。为了别人,能牺牲自己的性命,真是虚伪!
他又高声道:“钟楚,难不成你要污了你父亲的清名吗?”
钟楚表情凄苦,她看着那刀尖犹豫不决。
此时,人群中忽然有人高声道:“威武大将军的清名无需让钟将军以身证明!吾等就能证明大将军的衷心!”
张洲扶着张安庆颤颤巍巍地走出人群,张安庆的声音沙哑,但坚定:“当初威武大将军就是这样被这狗皇帝逼死的啊!”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脑海中都“嗡”的一下,似乎失去了言语。
最先开始动作的竟然是钟楚,她挣开了绳子的束缚,甚至一掌将四皇子打到了人群中,身形如同闪电一般直接掐住文帝的脖子,双眸通红,滋滋泣血一般道:“我父亲真是你杀死的?”
此刻的钟楚就如同刚知道父亲死因,失去理智的人一般。
文帝在她手中,那些侍卫不敢乱动。钟楚掐着文帝,面对着众人,声音凄厉:“我要你对着全天下百姓的面,说出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钟楚表情凄厉,在文帝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
文帝瞳孔紧缩,嘴唇微微颤抖。
被杖毙的皇子外室女儿(15)
文帝的脖子被紧紧扼住, 他的脸慢慢胀红,说话像挤牙膏一般,一字一字道:“钟楚,你放肆!”
刚刚钟楚在他耳边说的话, 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痴心妄想。
“你的命是我的,你的皇位也是我的。”钟楚的声音带着点嘲讽, 一点都没有她面上的愤怒。就像一切都是他精心策划的一般, 一切都爱他的计划之内。
此时, 他虽然还努力保持着帝王的威严。但这种濒死的感觉,他的心就如同高高悬挂在空中一般,他没有办法忽视, 惊慌恐惧犹如雨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