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个仔细。
周围百姓窃窃私语:“这是怎么回事?钟将军怎么可能造反呢?他肯定是被人陷害的!”
“这个诬陷钟将军的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长得这么猥琐!”
“陛下好像也不相信钟将军啊?这——”说话的这个百姓声音小小的,只有周围人才能听见。
作为百姓,他们对当今陛下天然的带有尊敬与畏惧。在他们的印象中,陛下代表着说一不二的权利,掌握着他们的生杀大权,他们所有的一切都是陛下赐予他们的。
所以,他们期盼着当今陛下是一个圣明的人。
这个时候,人群中的一个白面书生道:“陛下定然是个圣明的人,如今他这么说,定然是想给钟将军一个解释的机会。”
“钟将军为我们大夏子民抛头颅洒热血,这次进京也是受陛下的召见,他肯定是不能造反的!”
“钟将军是威武大将军的儿子,我们应该相信他们!”
百姓们双手握拳,嘴上说着相信,但心中十分犹豫。当年威武大将军的事情他们知道的不多,但在钟楚回京后,京中的传言就多了起来。
有人就说当年大将军的死有蹊跷,大将军善水,却被淹死了,这本就不正常。但当初为了大将军死后的体面,陛下没有让人验尸,直接风光大葬。
当时本就有人反对,不想让大将军不明不白地死掉。但奈何陛下坚持,做出一副极其悲痛的样子,甚至还罢朝七日,以示哀悼。
这样的表现,谁都不能说他待大将军不好。所以,当初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现在的百姓知道了当初的事情,再加上有人在旁提点,自然也知道了不对劲。
此时,他们心中都有一个不能说出口的疑问。难不成大将军的死,与陛下有关?
这时,又有人说道:“曾经的威武大将军,可是有战神之名,深受将士与百姓的爱戴。当时,大将军可都没有造反之心。如今的钟将军无法与大将军相比,想比更没有造反之心了!陛下当初能够信任大将军,现在肯定也能信任钟将军!”
是啊,钟将军不过是初露头角,他怎么可能这个时候造反。如果陛下真的相信钟将军造反,那他曾经肯定也不是那么信任大将军!
此时,所有百姓的心脏飞快地跳动着。若是陛下真的那么做了,是不是就证明他和大将军的死有关呢?
钟楚像是不知道人群中的骚动一般,看着那纸张上的字道:“陛下,这绝不是我写的!”
“哦?”文帝气定神闲地道,“你有什么证据?”
钟楚又说:“陛下,臣幼时不学无术,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甚至都没上过几天学堂,连小儿都会的千字文都不会。臣怎么可能有这个文采,写出这些诗词呢?”
钟灵心里为钟楚感到委屈,娘亲明明就是一个钟灵毓秀的人,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竟然自污!
文帝一怔,他没想到钟楚竟然会从这个角度辩驳。不过也确实如此,他道:“这诗词是有人陷害你,那其他的呢?”
他轻轻放下这件事,又把注意转移到别的事情上。
刑部尚书实时出现,又递上去牛皮纸包着的一包不知名的东西道:“陛下,这是从这贼人的包裹中搜出来的,有医官验过了,这是见血封喉的毒药啊!这贼人进宫赴宴,还带着这毒药,定然是不安好心!臣实在是心里难安,又找到了当时宴会上的杯子,发现这贼人旁边的杯子上有毒药的残留。他定然是想在敬酒之事,调换陛下的杯子!”
钟灵捏紧拳头,这个狗皇帝仗着自己是皇帝,真是一点都不掩饰。
这就是明晃晃地告诉别人,他就是想要置钟楚于死地!
就算钟楚是八岁幼儿,蠢笨疯子,也不会在宫中用如此劣质的手段下毒谋害文帝啊!
可刑部尚书就是这么明晃晃地说了出来,而文帝此时的表情愤怒,完全就是已经相信了他的话,甚至根本不想听钟楚的解释。
“陛下,这东西根本就不是臣的!臣冤枉啊!”钟楚瞪大了眼睛,努力为自己辩解着。
文帝沉声道:“既然这东西不是你的,那便是有人冤枉你。你的事情是刑部尚书亲自查的,你觉得冤枉你的人是他吗?亦或者是何人指使他诬陷你的?你觉得能指使刑部尚书的人会是谁?”
他看着钟楚变幻莫测的表情,心中只觉得畅快,他看向张丞相道:“你觉得回事张丞相吗?”
张丞相没想到文帝竟然提到了自己,赶紧作揖鞠躬道:“臣不敢!”
文帝又把视线放到了钟楚的身上:“钟世子还是觉得,指使刑部尚书陷害你的人,是朕呢?”
钟楚眼眸睁大,似乎不敢相信一般,摇着头道:“不可能!不可能!陛下您怎么会冤枉臣呢?”
“不是朕冤枉你,”文帝一字一句说着,似乎极其失望,“是你辜负了朕的信任!”
文帝没发现的是,周围的百姓交头接耳,脸上表现出愤怒的神色。
“陛下怎么会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