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撑得,头发长见识短!”
此时,坐在楼上包厢里的四皇子嘴角微微上扬,云淡风轻地喝着茶。他的眼神看向旁边面色铁青的钟灵,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看啊,这些平民百姓都知道的事情,你却不懂。”
钟灵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垂下眸子,掩藏住自己心里的不甘心与野心。
凭什么她就要委屈自己,待在四皇子的后院?就因为她是个女人,成为别人的侍妾就是好日子吗?真是太荒唐了!
可同时,她心中有生气几分悲哀。
就算她不甘心,也没有别的法子。
她自小生长在乡野,没有接受过正规的教育。就算是逃跑,她都不能成功,又怎么能够拯救自己的命运呢。
她觉得那些人说的不对,可又说不出那些人为什么不对。
四皇子见她不说话,瞬间冷了脸,他一把抓住钟灵的脖子,厉声说道:“你不是很厉害吗?居然还知道迷惑我,让我放低警惕。你居然还敢在长公主的赏花宴上逃跑,真是不知死活。”
钟灵仰着头,她的面色逐渐变红,一双凤眼沁出生理性的眼泪。但她的眼神却直直地看着四皇子,眸中满是不服输不认输,她在仇恨着四皇子。
“知道吗?”四皇子又放开了钟灵,轻轻地抚过钟灵的面庞,“若不是我压下了这次的事情,你早就被父皇赐死了。”
一个出身乡野的农妇,居然敢在长公主的赏花宴上逃跑,为了是逃离四皇子。这样一个卑贱的人,敢把两个皇室中人玩弄于鼓掌。
不得不说,她的胆子真的很大。
钟灵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她捂着自己的脖子,眼神恶狠狠地盯着四皇子。
四皇子的眼中闪过几分痴迷,但很快就消失地再也看不见。他抚上钟灵的眼睛,轻声呢喃,像是在说情话一般说道:“我最喜欢的就是你的这双眼睛,充满了生命力,就好像一团燃烧的火焰一般,热烈又迷人。”
倏地,他“啪”地一下,打了钟灵一巴掌。
然后转身道:“看好她,跟我走。”
既然钟灵不愿意做正经的侍妾,那他就成全她,就让她当个见不得光的外室。
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她,而是钟楚。
想到钟楚,四皇子心中就又升起几分怒气。
姓钟的都不是好东西!就像是克他一般,准没有什么好事。本来父皇找了个由头,解了他的禁足。但边疆又传来了钟楚斩杀敌国大将的消息,他之前冤枉钟楚的事情又被重新提了起来。他的那些兄弟全都借题发挥,试图用钟楚打压他。
他那个父皇也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像是很看重钟楚一般。
第二日上朝的时候,朝堂上果然因为钟楚又吵起来了。
武将们说钟楚骁勇善战,屡立战功,需要嘉奖。文人们说钟楚身为臣子,如此做事是理所应当,不应该再索要奖赏。
两方人就这样吵了起来。
而一些大佬,如张丞相、刘太傅、谢察和文帝都没有说话。
四皇子垂着眸子,细细地揣测着文帝的想法,他觉得文帝对钟楚肯定是不满的。推己及人,若他是皇帝,定会对钟楚这个被选中的“天命之人”恨之入骨。
钟楚现在屡立战功,文帝就更应该提防他了。
此时,大皇子道:“启禀父皇,儿臣认为,应该嘉奖飞骑将军。飞骑将军用兵如神,保卫我大夏疆土,之前又差点蒙冤受累,真是需要安抚的时候。”
四皇子内心嗤笑,这个大皇子自作聪明。妄想用钟楚来打压他,却不知道对父皇来说,钟楚更是他的心腹大患。
谁料,文帝突然道:“盛国公世子钟楚为大夏戍边数年,如今战功赫赫,自然应该得到朕地嘉奖。既然如此,那便召钟楚回京吧!”
说完后,直接退朝了。
这样的圣旨,让张丞相都睁大了眼睛。他知道文帝厌恶钟楚,但没想到他居然这么不顾大局。边疆此时正在打仗,钟楚立功无数,正是将士的主心骨。若是这个时候将钟楚调回来,将士们的士气定会大损。若是西野国此时返工,那吃亏的定然是大夏国人啊!
谢察唇瓣紧紧抿着,虽然早就猜到了文帝会如此行事,但他还是觉得心寒。难道大夏国的将士,边疆的民众,都比不过文帝心中那点可笑的嫉妒心吗?
刘太傅倒是神神在在的,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喜恶。在他的门生问了这个问题后,刘太傅摸了摸胡子,了然地笑着说:“这钟楚不过是个初露头角的小子,广茂将军驻守在边疆那么久,肯定比钟楚更有威严。钟楚可不是不可替代的,还不如在他羽翼未丰之时,趁早除了他!”
文帝就是这么想的,但他们都低估了钟楚的能力和影响力。
边疆。
此时,钟楚骑着一匹漂亮的白马,身上穿着如金鳞一般闪闪发光的盔甲。左鬓角有一缕发丝,随风飘扬在空中。
她昂着头,清凌凌地喊道:“你们西野国如今只做缩头乌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