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问道:“明辉, 你那位包办婚姻的结婚对象是个什么样的人?”
刘明辉脑海中闪过那日成亲, 揭开盖头时的画面。想到赵知舟那张清汤寡水的脸, 他厌恶地撇撇嘴,说道:“她就是一个穿着老古董旗装的古板愚昧的女人,让人提不起一点胃口。嘴巴里成天都是些什么女戒, 女则, 封建落后。”
“啊?”米云捂住嘴惊呼, 眼中闪过几分同情,“她可能从小就是被这么教育长大的, 也是个可怜的姑娘!”
刘明辉不屑地笑笑,赵知舟一家人都是封建毒瘤, 要不是旧社会被推翻了,恐怕赵知舟都得裹小脚。明明已经是新时代了, 她却还穿着寡淡的旗装, 和现在那些接受了西方教育的小姐一点都不一样。那些小姐各个穿着洋装,笑的明媚, 落落大方, 敢于表达, 和赵知舟那种内向,连好话都不会说的人一点都不一样。
他搂住米云的肩膀, 心中很满意。
米云是他的大学同学,他们一起就读于文学院,他们有共同的梦想,是可以一起进步的伴侣。不像赵知舟那样,恐怕连他说什么,赵知舟都听不懂。和这样一个愚昧的人过一辈子,简直就是噩梦!
刘明辉吻了吻米云的额头,语气温柔地说:“我们去跳舞吧!”说完,转身就走了,继续和舞女一起跳舞。
米云的脸色有些不好,不过她很快就安慰自己。明辉是和她一样接受过西方教育的人,和别的女人跳舞也只是行为更开放,和男女之情没有关系,明辉肯定是只喜欢她一个人的。
他为了她都要和自己的妻子离婚,在明辉的心中,她肯定很重要。
想到这里,米云的心情好了很多。
刘府中,刘夫人拿着扇子扇着风,脸上的焦躁藏也藏不住,小声说:“那个老泼皮到底什么时候走?一个家奴,都快爬到我头上了!”
小环在一旁也帮着刘夫人扇风,语气不善地说:“要我说,还是夫人您太善良。那个泼妇就是一个伺候人的玩意,就算夫人把她打发卖了,她肯定也不敢说什么!”
刘夫人重重地把扇子放在桌子上,表情不忿:“我不就是让赵知舟抄女则吗?结果她跟我说什么,现在是新社会了,不兴什么女德。我和她说,她不是自翊王府下人吗?怎么又对这些封建东西不感兴趣了?她却和我说什么,要是放在旧社会,我这样磋磨格格的婆母早就被杖责了!”
她表情更愤怒了:“她也不想想,就一个王府郡主的女儿,哪有那么大的权利打婆母了?自古以来,都是以孝为先的!”
环儿更气愤了:“夫人,等少爷回来,您一定要好好告赵知舟一状!她身为儿媳,居然纵容恶奴中伤婆母。要是这样都不惩罚她,以后刘家不就成了她的天下?”
刘夫人有些犹豫,泽春那个刁奴敢这样行事,肯定是背后有人给她撑腰。端亲王府现在虽然没人,但保不住还有些老亲。而且,明辉身上还有那样的秘密,要是被端亲王府的人查到,那可就完了,明辉这辈子都毁了!
不行,她不能现在就撕破脸,还是要徐徐图之,先弄清楚那位昭玉郡主到底还回不回来,重不重视赵知舟。
环儿看着刘夫人的脸色,心中腹诽。这赵知舟就是个破落户,也不知道夫人到底在顾忌什么。刘府这么好的人家,找个什么样的找不着,就算明辉少爷要三妻四妾也是可以的,干嘛娶回来一个只有名头好听,实际上还比不上普通人家姑娘的赵知舟?
等到了晚上,刘老爷回来的时候,看见耷拉着脸的刘夫人,沉声问道:“你又怎么了?成天阴沉着脸,把福气都阴没了!”他本来就不怎么喜欢这个夫人,最喜欢的还是他的三姨娘。三姨娘清纯可爱,善解人意,可不是这个老女人能比的。
要不是她是自己儿子的生母,他又只有这一个儿子,他早就把这女人给休了!
刘老爷穿上衣服,打算去三姨娘的院子里去。
刘夫人立马喊住他道:“老爷,等等,我有事情要说!”
刘老爷停下脚步,没有说话,冷着脸,等着刘夫人说话。
刘夫人小声说:“老爷,端亲王府那边是什么情况啊?一言不发地就派过来个嬷嬷,是不是对我们有意见?”
“你别瞎想了!”刘老爷觉得她实在愚蠢,“自从赵知舟嫁过来后,咱们家的生意都好了很多。那些老权贵可都是很念旧的!不管用什么方法,你一定要把赵知舟留在这!就算是明辉不喜欢她,也不能让她回家!”
刘夫人委屈地皱着张脸,小声嘀咕说:“我还要被他们压多长时间啊!年轻的时候,被婆婆立规矩,这有了儿媳,还要被儿媳压一头,这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赵知舟不得得意死了!
刘老爷没有再理她,转身就走了。
而赵知舟这边,却也不像她想的那样得意,反而有些忐忑地拉着泽春的手,问道:“嬷嬷,婆婆本就是长辈,这几个月我这么不听她的话,是不是有些不好?”
泽春叹了一口气,扶住赵知舟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