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群施暴者手眼通天,就算是黑的也能说成是白的。明明晚上的舆论已经偏向钟宝宝了,但他们还是能够扭转舆论,把受害者塑造成一个施暴者。
真是太可笑了!
只要有人看见钟宝宝身上受的伤,就没人能说出钟宝宝是施暴者这样的话。她的身上不只有这次的坠楼伤,隐秘的地方还有烟头的烫伤,竹签的刺伤,他们这些医生见了,都要骂一句残忍。
都是一群高中生,怎么能有这么残忍的手段?
张医生怜悯的看着钟楚,听说钟女士是单亲妈妈,一个人将钟宝宝养大。为了钟宝宝还辞了工作,进了那个黑心学校。听说现在没有任何一个学校愿意聘用她,为了给女儿交医药费,她还不能辞职!
真是麻绳专挑细处断啊!
钟楚却没有他想的那样悲伤,她眼中带着坚毅,对着医生说了声“谢谢”,就换上了无菌服,进了重症监护室看望钟宝宝。
她对钟宝宝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对不起,宝宝。”这声对不起是为原身说的,原身身为母亲,没有及时发现女儿的异样,甚至还将女儿往施暴者那个方向推。在这样的情况下,钟宝宝的心情得有多绝望啊!
钟宝宝的眼皮浅浅睁着,似乎根本听不见钟楚说的话。
钟楚俯下身子,轻轻地说:“妈妈知道你听得见,所以,请不要放弃自己。你要亲眼看着妈妈为你复仇,亲眼看着他们落入地狱之中。”她的语气很轻,又是凑到钟宝宝耳边说的。保证除了钟宝宝,连监控都听不到她到底说了什么。
她的话音刚落,钟宝宝的监测仪就发出了一声声响,检测仪显示钟宝宝的心跳逐渐加速,似乎是对钟楚的话有了反应。只是,她的身体依旧没有任何变化,眼皮淡淡地垂着,双手搭在腹部。
医生听见动静,立马跑了过来。
钟楚走出病症监护室后,面容中带着忧愁,语气惆怅地对着张医生讲:“张医生,我还要赚钱,不能时刻陪着宝宝。为了不让宝宝寂寞,我想搬一台电视到重症监护室。”
张医生面露难色:“这不符合规定啊。”不是他不肯,是医院没有这样的先例。
钟楚面露悲戚地说:“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宝宝一个人在这里,我真的害怕她没有任何活下去的希望,我想让她这里热闹一些。而且,她现在住的是单人重症监护,只要将电视机消毒,就没有别的问题。张医生,你就通融通融吧。”
看着钟楚眼中的祈求,张医生实在是不忍这样一个可怜的母亲失落,艰难地点点头,答应了这个要求。
钟楚的表情很是诚恳,连连道谢。张医生见状只是叹了一口气,这样的事怎么就让钟女士家里摊上了呢?他却没有注意到,他所可怜的钟楚此刻眼中闪过几分冰冷。
既然这么喜欢霸凌,那就让全国人民看看你们的真面目,来一场属于全国人民的审判!
几个小时候,钟宝宝的病房中就抬进来一台超薄电视机。
神豪系统小心翼翼地问钟楚,生怕触到她的眉头:“大人,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钟楚看着出租车的窗外:“小豪,作为一个老师,我也可以有亲戚吧?”
“对。”
“那我这个亲戚也可能是个富豪吧?”
“额——对!”
“我这个亲戚也可能没有后代,有可能把遗产都留给我吧?”
“这——”神豪系统有些犹豫,但很快他就感受到有股力量缠到了自己身上,他立马点头同意。心中在流泪,要是他晚回答一秒钟,可能世间就没有他了。
钟楚冷哼一声:“记住,是你需要我,而不是我需要你。”她自己可以随时伪造出一份“遗产”,但是这个系统不能白的功德不干活,还处处限制她。
之后的十天里,钟楚没有再去学校,也没有请假。学校那里也没有对她的行为作出任何处罚,只是通知她,让她尽快去上班。
她知道,学校不会轻易开除她的。毕竟,她能进这个学校也是某个人出的力,那人是不会让她轻易离开的。
在这十天里,她做了很多事情,足够她计划成功实施。
这天中午,她再次来到钟宝宝的病房,对着她轻轻地说:“宝宝,不要着急,明天你就能如愿以偿了。”她摸了摸钟宝宝的手,“妈妈希望你能站起来,看着那些人的下场。”
钟宝宝的食指动了动,似乎在回应钟楚的话。
圣罗兰贵族学校。
宿芮对着化妆镜抹着口红,看着镜中的自己,表情很是满意。但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啪”地一声,把镜子摔到桌子上,脸上满是不悦:“这个钟楚是什么情况?谁给她的权利,让她敢翘课?一个贫民老师,居然还敢这么做?”
旁边的石玮附和道:“是啊!这个钟楚真是不识好歹!我们家芮芮捉弄她,是看得起她!她居然还不识好歹!”
石玮是石原公司的大少爷,从小就是宿芮的跟屁虫,习惯赞同输宿芮的所有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