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屿点头答应:“知道了。”宗栎走后,沈知屿接手了几家铺子,沈启回来了几日,又走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沈知屿正准备回江南,一纸书信打断了他的准备。
来信的人是张大人,张渃的父亲。
“望沈小公子还请帮帮犬子。”
信上的字确实是张潋戌,送信的人也是张潋戌身边的。
他未写明事由,沈知屿却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
张渃那边一定出了问题,不然张潋戌不会突然写信给自己。
问了送信的人,只说朝中有变,大人许多事身不由己,张渃那边粮草出了问题。
沈知屿连忙写了信回他,张潋戌不便在信中说明事情原委,那沈知屿只好自己去问。
那就不得不去京城了。
但若张渃那边真出了事,他也不能置之不理。
于是沈知屿收拾了东西,还是前往了京城。
,回京城
沈知屿快马加鞭回了京城,只不过他只停留在京城外。
沈津风早早得到消息,在下了早朝之后便来寻他。
“弟弟,你怎么突然回来这边了?”沈津风大约最近很忙,脸上有着细微的疲惫。
沈知屿先让他歇歇,等他休息好了,才说:“我听说朝中有变,崔少煊他们那边出了事。”
沈津风沉默半响,才向他解释道:“裴清宴回京,突然与皇帝谈起了继承爵位的事情,皇帝不悦,又极其宠信二皇子,却瞧着宁王与二皇子争斗不休,于是将边境粮草的事情交给了二皇子,崔少煊几次来信表明粮草不够,却被人拦了下来,二皇子又安插了人进太府寺,这粮草拨不下来,边境将士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沈知屿听完捏紧了拳,怒声道:“不给边军将士吃饱,谁来给他们守城?这二皇子未免太过荒唐!”
沈津风叹了一口气,他朝那人人向往的皇城方向望去,说:“在那里面的人,生来便是尊贵无比,又怎知黎明百姓的苦?更不要说边境十余载了。”
朝廷不给拨粮食,沈知屿难以想象需要上战场的战士们究竟还有力气去拿刀剑吗?
“哥,少煊他们铁定撑不下去的,我想帮他们。”
沈津风知道他想做什么,没阻拦,而是摸摸头:“知屿,你想做什么,便去做吧。”
“我手上铺子里还能凑齐些买粮的钱,但是找不到信得过的人去押运。”
“这确实是个难题,现如今朝中能信得过的人没有多少,且他们并不敢得罪二皇子,身后还有个宁王虎视眈眈,大概是没人敢接了。”
沈知屿想了想去,始终没有想到合适的人选,突然想到裴清宴曾给过自己一个令牌,那他是不是可以借他的人?
自然不会白要,即便他俩之间有点什么,但是在这事上却还要分清些的好。
若裴清宴的人能帮他安全将粮草送到,他会想办法说服崔少煊成为他的助力,崔少煊手握部分兵权,想来也能他一二。
做了决定,沈知屿第二日便拿着令牌拜访了晋府。
晋安昭此时不在屋内,沈知屿便只好等他,没多久,晋安昭便回来了。
“咦,沈小公子,怎的是你?”晋安昭好似匆忙赶回来的,沈知屿偶然瞧见他的袖口好像沾了什么东西,红褐色,像是血。
晋安昭不动声色的将袖子拉了拉,而后笑眯眯的走过来问:“沈小公子今日有什么事情来找我?”
沈知屿不再打量他,将话敞开了说。
“我想请你帮我找人押送粮草到边境。”他直白说道。
晋安昭但笑不语,他喝了口茶润润嗓子,而后才说道:“小公子,你怕是找错人了,我只是一个过着闲云野鹤生活的人,哪里有能力帮你做这些?”
他表情淡漠,分明是不想帮的意思。
沈知屿也不磨叽,直接将玉佩丢在他面前,问:“现在可以帮了吗?”
晋安昭看着面前的令牌,人愣了愣,而后才稀奇的将令牌捡起来左右看,似乎在找这是假的的证据。
可惜这玩意儿就是真的,一点假都没做。
“嘶,他竟然把这东西给你了,真是稀奇了!”晋安昭忍不住惊讶道。
沈知屿不知道这令牌究竟有多大用处,又有多难得,他现在只关心晋安昭是否能找到帮他的人。
“现在可以帮了吗?”沈知屿又问。
晋安昭点点头,嘻笑道:“那是自然,不过我是有点问题。”
他又凑近问:“你与那裴清宴,如今到何地不了?他竟然将这令牌给你了。”
“这就不关你的事了,你只需要将我的事情安排妥当就行。”
有了令牌,晋安昭果然好说话了一些。
“粮草我一周后便可以准备好,届时你找的人帮我将东西安全送到。”
沈知屿原本是打算亲自押运,但路途遥远,他这样的身体怕是吃不消,到时候半途病倒了,还得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