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是真心想感谢你,我爹知不知道我几日未归家也没什么,后面我自会向他解释,我只是觉得……”
他想了想,而后郑重的问沈故惟:“沈故惟,你还愿意进沈家吗?我的意思是,从前的事是我太过幼稚,你是个很好的人。”
沈故惟没有亲人,沈家便是他的容身之所,沈故惟一直在偿还沈家的恩情,从前是自己狭隘,总觉得沈故惟处处压他一头,又想抢占父亲的宠爱,可如今看来实在是自己太小心眼了。
沈故惟没什么表情,却也没答应:“沈知屿,我不愿意。”
他又自己解释:“不是还记着从前的事情,那些本也就不放在心上,只是我觉得,一个名字或者族谱,对我来说无关重要,只要沈家有我一席之地便可。”
这话将沈知屿堵的无话可说,他沉默半晌,于是才说:“好吧。”
回了沈府,沈知屿沐浴完要回床休息,才要躺下便觉得身边有人。
“你好了?”他认得裴清宴身上的药味儿,实在浓的很,一靠近沈知屿他便猜到是他。
裴清宴从暗处走出来,神情有些委屈:“好了,这次要比上次好的快些。”
确实,之前需要泡三四天,这次竟然缩短了一天,看来他身上的毒也有所好转了。
沈知屿盘腿坐在床上,问他:“那你来干什么?不好好休息去。”
而后故意说:“不会是以为我跑了,过来抓我回去的吧?”
清醒的裴清宴肯定是干不出这事来的,他只走近,连沈知屿的床都没有碰,低头垂眸回答:“不是,我找不见你,只是有些担心。”
沈知屿好笑的看着他,他身边有裴清宴的暗卫,又怎会不知自己回了家?
再说,我回自己家有什么好担心的?
“裴清宴,你总是站在那儿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你过来坐在这儿。”沈知屿拍了拍床边,要他过来。
偶然
裴清宴终于抬眼直直看向他,只是却没动。
这段时间的记忆他没忘,自己做的事情实在过分,沈知屿不气是不可能的。
“你还在生气么?”他直截了当的问。
沈知屿摇摇头,无辜的看他说:“不生气啊,有什么好生气的?”
裴清宴看了他一会儿,没说信不信,但是却动了腿走过来,在沈知屿刚刚指的位置坐下来。
“我来问问你,裴清宴,那几天是不是挺开心的?”沈知屿像是真不在意那几天的事,真就单纯的问。
裴清宴哪里不知道他是要讨债来的,于是没点头也没摇头,只说:“抱歉,是我太过分。”
这时候沈知屿可不装了,拿着枕头往他身上招呼:“你还知道你过分啊!还威胁我不让我……你怎么不自己试试那东西!”
沈知屿气的牙痒痒,想上去再咬他一口,天知道那几天他怎么熬过来的,自己不敢取,怕他真给自己换成最大的那个。
打了他一顿,沈知屿气性去的也快,他往床上一摊,用脚踹了踹裴清宴的腰,而后搭在他的腿上,姨夫大少爷的模样说:“腿麻了,快帮我揉揉,算是抵消一些你前几天的罪过了。”
其实就算最后一句不说,裴清宴也会去做。
他低头将沈知屿纤细的腿放好,而后给他按摩起来,认真的不得了。
沈知屿看着他垂眸认真的模样,再次有些走神。
真好看。
当初第一眼瞧见这人时,他便觉得这人生的实在好看,清冷,不染世俗,一双眼不说悲天悯人,但却漂亮的惊人,也冷的惊人。
任谁也无法相信这样一个人真会爱上谁,可却也知道,这一双眼里若是真装下一个人,那绝对是极其诱人的。
“裴清宴,你回头。”他忽然想看看他的眼睛,盛满自己的眼睛。
裴清宴转过头,那双清冷的几乎绝情的眸子里只有沈知屿一人,认真又偏执。
“怎么了?下手重了么?”他问的认真。
沈知屿忽然笑了起来,用脚勾了勾他的手指,催促他快点捏。
“不要偷懒,待会儿我要睡觉了。”
裴清宴又转回去继续给他按腿,按了许久,身边人的气息逐渐平稳,他才放下凑过来轻声问他:“我睡哪?”
沈知屿迷迷糊糊的听见这么一句,于是朦胧着眼回他:“回自己家去。”
翻了个身,继续睡,不太想搭理他。
可他翻身后却留了大片位置出来,正好够一个裴清宴睡下。
他自顾自脱了鞋躺下来,将人拥在怀中,又要征的人同意,于是小声问他:“天色已晚,小九借我半边床吧。”
沈知屿早已熟睡,哪里能回的了他,要是还清醒的,早就一脚将人踹下去了。
“不说话便是同意了。”
而后,拥着人入睡。
早上沈知屿醒来时床上的被子已经一塌涂地,差点掉在了地上。
他依稀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