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杀了……我?”沈知屿觉得自己几乎快要窒息,裴清宴那无厘头的猜测直接给他定了死罪。
他真是冤枉的很!自己明明从未说过这些话,他哪里看出来的?现在竟然还要因为自己的胡乱猜测给人顶嘴,要掐死自己。
使劲儿拍打裴清宴的手臂,却涵洞不了分毫,沈知屿已经觉得自己马上要昏死过去,眼神飘过裴清宴时,才觉得裴清宴如恶中厉鬼,一双眼通红,全身上下笼罩着暴虐的气息,吓人的很。
沈知屿好似又回到了那个满是血味的巷口,只是这次他并没有跑掉,而是被厉鬼拖入深渊。
“殿下!殿下快松手!”唐澍不知道何时赶来了,他看着眼前荒唐的景象着了急,连忙要劝裴清宴松手,可是裴清宴此时听不清别的话,耳朵传来尖细的长鸣,浑身的血液翻滚叫他只想杀死面前的不开心的人。
可是为何又有些不舍?
他是谁?
为何觉得熟悉?
还没等他想明白,他的手忽然被人扭断,一根极厚的锁链将他困住,左右两边都有人紧紧拉住锁链的两端。
“滚开!”裴清宴怒吼一声,对于自己被人困住这件事极其不满,眼神充满杀意的看着广白和决明。
“咳咳咳咳!”沈知屿倒在地上终于得以喘息,他再用劲儿些怕是自己真要死在这里。
咳嗽了好半天,沈知屿只觉得眼前一片重影,只听见裴清宴的一声怒吼,最终还是晕了过去。
而正在发疯的裴清宴早就将目光放回了沈知屿身上,紧紧盯着像是生怕不见了似的。
在他彻底晕过去时,裴清宴挣扎的更剧烈了,似乎想要将人拾起来抱在怀里。
唐澍走来将沈知屿抱起来,手腕从袍子下露出,上面布满了痕迹,看着凶。
他叹了一口气极其无奈,既心疼这沈家小公子,又实在没办法。
自从他来后,殿下的病情要比之前更好了些。
沈知屿确实是殿下的良药。
在他将人抱起来时,裴清宴更加暴躁了,差点广白和决明就要拉不住。
他们想,刚刚要是没拉住,殿下该不会真一刀杀了唐叔吧!
自然是了,殿下刚刚都差点杀了沈公子。
安置好沈知屿,唐叔出来看着裴清宴的忍耐已经快要到极限,明明那只手臂软趴趴的耷拉着,却依旧想要发动攻击杀了这里的所有人。
“殿下啊……”唐澍走过来,吩咐人将他带回密室中。
看来今天还要加重些药量才行。
沈知屿是被疼醒的,脖子上的手指印子已经变成紫色,看着很是吓人。
他摸了摸,上面缠着纱布,应该是有人替他上了药。
于是又出声想要试试发声,却如自己料想的一样,他发不出声了。
说不慌张那肯定是假的,毕竟自己之前可是个完好无缺的人,而如今却成了哑巴,搁谁身上都得难受。
外面的人耳力极好,沈知屿只坐起来便有人进来了。
这次是他熟悉的人,白芷和白芨。
“公子,我来替您换药。”
沈知屿下意识往外张望,似乎在找谁,白芨便笑道:“外面的守卫已经撤了,公子待会儿可以出去走走。”
沈知屿倒不是想问这个,不过没想到裴清宴竟然会愿意扯去守卫让自己离开,实在有些惊讶。
不过白芷很快打破了他的喜悦,顺带给他泼了一盆冷水:“不过小公子暂时还不能离开。”
她不说原因沈知屿也知道为什么,裴清宴是不会这么轻易放自己离开。
他想问自己何时能说话,奈何自己不会手语,于是乱指一通,没想到白芨她们竟然还真看懂了。
“大夫说至少得要个五天,公子伤的很了需要好好养着,早饭已经备好了稀粥,委屈沈公子这几天吃的清淡些。”她说。
沈知屿哪里管自己之后几天吃什么,此时嗓子疼的他郁闷又烦躁,只想赶紧离开,但看样子他不会这么轻易放自己走。
昨晚占便宜的是他,到头来生气的也是他!
虽然自己也确实爽到,可为何几句不合就要去杀人?
甚至差点要掐死自己。
白芷见他郁闷,又想替自己主子说好话,于是说:“主子只是生病了,才失去理智对公子做出这种事,您……”
沈知屿摆摆手,他用手指了指门口,是在问:“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
白芷、白芨相互看了一眼,略带歉意的回他:“抱歉,这事我们无法做主。”
即便她们也欢喜这个小公子,可他们到底是忠于世子殿下,唐管家也并不打算放他走,他们这些做手下的自然不敢放他离开。
考虑到沈知屿此时无法说话,白芨拿了纸笔过来。
沈知屿确实有要问的,于是在纸上写道:“他呢?”
昏过去前,他依稀看见暗卫拿锁链压制住暴动的裴清宴,应当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