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玄祐转过身笑道:“沈公子是个极好的人。”
这话牛头不对马嘴,但意思却明了了。
顾玄祐瞧他一直盯着自己,他无奈解释道:“你并未故意掩藏,对沈小公子的特殊我若是看不见,那便是真瞎了。”
他走过来,又说:“清宴,我知道你不愿意靠近任何人,你有自己想做的事情,帮我也并不是因为你我从小一起长大,我不问你要做什么,可是,我想做你兄长,最普通的的那种,你可以多依赖兄长一些。”
“不用,有一天你会后悔帮我。”裴清宴依旧冷漠,他从顾玄祐旁边走过,不想继续听这些话。
若真到了那时候,顾玄祐你绝对会来阻止我。
“我不会,我早已把你当做我的亲弟弟。”他跟上裴清宴,与他一道走。
“那沈小公子也在你的算计之中吗?”他忽然问了这么一句话。
裴清宴忽然停下,他转头,反问道:“你觉得呢?”
顾玄祐笑开,他说:“我不知道,这得问你自己啊清宴,沈小公子在你这里有多特别呢?”
“我也不知道。”这次裴清宴一往反常的回答了顾玄祐的话,这说明裴清宴确实对沈知屿这个人存在犹豫了。
“我只是希望,他不会成为你的软肋。”顾玄祐拍拍他的肩膀,说:“你要做的事情是什么我不清楚,但一定是极其危险的,那你就不能拥有软肋,我既希望你有极强的克制力,又想你能如常人一般。”
他叹了一口气,说:“希望我今日做的决定是正确的。”
说完,顾玄祐先走了,裴清宴捏着腰间挂着的玉眼神晦暗,不知在想什么。
于是一大早沈知屿便被下人叫醒。
“沈公子,殿下在外面等你许久了!”
那太监声音尖锐,沈知屿听着有些难受,瞌睡一下又醒了。
忍冬快速端来水替沈知屿洗漱,于是来不及吃饭沈知屿便被塞进了马车。
哦对,裴清宴在皇宫被特许可以坐马车,可真当是享受!
沈知屿本以为早上要饿肚子,他才做好,裴清宴就将一盘糕点递给他。
“……多谢殿下。”沈知屿虽然不待见他,但不至于与自己的肚子较劲儿,便直接拿起来吃了。
裴清宴马车跑的快,没一会儿到了尚学宫,他正要下马车,身后裴清宴开了口:“下了课我来找你。”
沈知屿身形顿了顿,他扭头说:“还是我去找殿下吧。”哪能叫裴清宴亲自来找自己的。
他跳下马车往里进,不乏有些人稀奇的看着他,觉得沈知屿这次是要飞黄腾达了。
到了位置上崔少煊的嘴巴就没停过,好在夫子来了他才终于肯停了,不过一下课,这人又开始了。
“唉!知屿,你给我出出招呗。”
阴谋起
崔少煊顿时忧愁起来,瞧着是与平常不太一样。
“何事让你这么愁?”沈知屿转头问他。
“我觉着,我哥好像瞒着我什么事儿。”
“你一个半大小子,你哥跟你爹都上了几回战场了,军里的事如何能告诉你?”张渃手上拿着的是崔少煊上次送他到了礼物,晃了晃答道。
“不是我说真的,我总觉得不是军里的事儿。”
“几时回来?”
崔少煊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不过我哥说这场仗必胜!”
崔少煊颇为自豪,高兴的不得了,不过也只开心了一瞬,人又蔫儿了。
沈知屿出不了什么主意,他哥要瞒着的事,必然不简单。
“别多想,你哥都说能打赢了回来,那便是极好。”
“嗯,唉,大概是我多虑了,这几天眼皮一直跳,害得我老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儿要发生。”
他不再多想,又说:“我还没问你呢,你今日怎么能来上课?”
“太子替我说的。”
“太子?”张渃有些疑惑,他说:“太子向来温厚,不过他为何会替你向皇上求旨?”
“不知,是那天与十一皇子一起蹴鞠时遇见,便忽然替我求了旨。”沈知屿不想深想,可自己毫无利用价值,也不明白为何太子会帮自己。
“知屿,在宫中万事小心些。”张渃想不通其中缘由,忍不住提醒道。
“那你下了课还要回去?”
“嗯,不能与你们一起玩儿了。”沈知屿颇为遗憾,可待会他要与裴清宴一起回去,晚了宫门关了可就糟了。
“那真是,还以为你不走了就好了,没想到去了宫里一样要与我们分别。”
“听说半个月后便是秋猎,你们应当也要去吧。”
一说到这个,崔少煊便来了劲儿,他高兴的比划了一下,说:“是啊是啊,到时候还有围猎比赛,你可得给我加油啊!”
沈知屿不会射箭,骑马倒是会一些,他自然不会参加比赛只能在一旁玩玩,于是敷衍道:“行行行!我也不一定去呢,皇上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