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汝南王这次立了大功,为了安抚朝中大臣,这才迫不得已给了那么多赏赐,还叫汝南王官复原职。”
“可事情并没有结束,汝南王一个月几乎遭遇了十次刺杀,来人皆为死士,根本问不出什么。”
此话一出,有人惊讶:“什么!”
几乎所有人都想到了汝南王与王妃惨死,可不是说那是前太子余孽做的么!
可一旦心中埋下怀疑的种子,随着时间它会慢慢生根发芽。
“这事儿……”
“兄弟你也觉得?”
“可是又有谁会刺杀汝南王?”
“还有谁,肯定是那什么!”
“不可能吧!对不上啊,汝南王死的时候,那先帝都……”
“噓!噓!可不能瞎说!”
“是啊,这对不上啊!”
说书先生还没说完,他又喝了一口茶,才说:“汝南王府的人其实没有死光,有仆人瞧见了,那杀人的死士,手臂上有章!与当初刺杀的那一波,是同一个地方出来的。”
沈知屿心中一惊,总觉得他们三个今天不应该来听书的。
“我们走吧。”张渃显然察觉不对,他拉着两人就要走,可茶楼底下已经有官兵正往这里来,眼看着就要一只脚往里踏了。
“你们身上的碎银子都给我!快点!”沈知屿将自己的钱袋子解开,抓了几粒碎银子往下丢。
“天上掉银子啦!”
有人正正好被砸中了脑袋,他捂着脑袋正要骂,低头一看竟然真天上掉银子,惊呼一声,街上的人瞬间被吸引了注意。
一瞬间,那些百姓哄抢着跑来,竟然将底下的官兵都冲散了!
眼看着快要没了,沈知屿连忙将张渃和崔少煊的钱袋子拿来,颠了颠,“嚯,你小子比我还有钱!”
沈知屿没有犹豫,直接散了下去,在官兵往上看时,连忙躲在窗户后面。
崔少煊在一旁看的心痛,他痛呼:“你个败家子!这可是我攒了好久的零花钱啊!”最重的钱袋子当然是崔少煊的,攒了将近半个月才有的一袋子,就这么给撒下去。
“别心疼了,等下被这些官兵抓到,麻烦可就大了。”
“我们想办法走。”沈知屿三人推开门,楼下肯定是不好走了,只能翻窗。
“分开走。”
好在底下人见官兵来了,都乱做一团要跑,门口被堵死,官兵暂时进不来,那说书先生也机灵的很,早就跑的没影儿了。
“记得遮住脸!”张渃走时还在叮嘱,主要还是沈知屿这张脸实在好认。
沈知屿随手顺了一顶白色惟帽,从西侧窗户跳了出去。
有眼尖的官兵眼尖瞧见,立马派人去追。
沈知屿边跑边纳闷,这么多人,怎么就只追我了?
一时管不了这么多了,沈知屿一头钻进了怡香阁,在后院将惟帽丢到水里,边跑边顺了喝醉的客人手中的酒,将其尽数倒在自己衣衫上。
他搓红自己的脸颊,装作喝多的模样,瞧见有姑娘过来,一把将其搂在怀里,心中默默对她说了一句:“得罪了!”
“美人,跟我走吧!”沈知屿用手指挑了挑那女子的下巴,一副将亲不亲的模样。
“爷,别这样!”女子假装矜持,可瞧见这男子的样貌,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她竟一时不知道到底是这客人要嫖她,还是自己占了这男子的便宜。
好俊的少年郎!
就算是不要银子也行啊!
那女子眼睛如狼似虎,一瞬间连矜持也懒得装了,上来就要吻沈知屿,沈知屿还从未在里面真点过姑娘,唯一一次还是在江南的时候,跟人打赌上了这青楼,只不过那里的人都知道自己是沈家的小公子,都只弹琴跳舞,这样的事他倒是头一次遇见,顿时不知道所措。
你是下位?
刚刚进来时,他瞧见的也不是这样啊,不都是男子为主导么,怎的这姑娘如此生猛!
眼看着就要亲上来了,沈知屿连忙假装喝多了站不稳偏过头,只让人蹭到了下颚,那女子唇上鲜红的口脂在沈知屿的下颚了留下一道清晰的痕迹。
那姑娘却直接上手了,上来就扒下了沈知屿的外衫,拉着沈知屿要往房间走。
沈知屿心中叫苦不迭,后面官兵也追了过来,他只能顺着姑娘的势走,心中这时候还有心情想:要是我哥知道了,一定要打死我了!
被拉扯了一路,一路上都是男子等不及了,摁着姑娘就在墙上吻的忘我,到了沈知屿这儿却反了过来,反倒是这姑娘急了,将沈知屿摁在墙上要扒拉他衣服。
官兵瞅了瞅水中的惟帽,没找见人,于是随手拦了一人问:“有没有看见这人?”
被人打断好事,男人显然恼怒,没好气将人挥开,骂了句:“别烦老子,没看见老子正忙着呢!”
那官兵虽然恼火,可见这里的人大半都喝迷糊了,只好放弃离开。
沈知屿见他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