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散，他目光渐渐变得茫然起来，他终其一生的追求，如今虽然已得真理，但这个梦也确实破灭了。

就像一个人，一辈子都在追求科学，可有一天他来到这条路的尽头才发现，原来，科学的尽头是神学……

一切如梦如幻！

奇人笑了起来。

最后一刻，他目光没有失望，也没有后悔，只有坦然。

而他头顶，那些能量已经消失不见。

那是他的意识！

此刻的意识！

而在他此刻的意识彻底消散后，他原本已经死寂的目光却又变得有些茫然起来，紧接着，他的目光开始恢复色彩。

很快，他突然看向不远处的叶观，愕然，“叶老弟！”

叶老弟！

听到这道声音，叶观笑了起来。

与他猜想的一样，老爹之所以帮助那位奇人突破，是有目的的，而这个目的就是去掉未来，留过去。

而过去是谁？

旧神老哥！

瞬间化敌为友！

叶观笑了起来。

而远处，大道笔主人脸色此刻却是出奇的平静。

旧神缓步走到叶观面前，笑道：“叶老弟，我要走了。”

叶观有些好奇，“去哪？”

旧神轻声道：“去找到活着的意义。”

叶观看着他，没有说话。

旧神掌心摊开，一本古籍自他掌中凝聚而成。

破壁经！

而这是一本完整的破壁经！

旧神将那本完整的《破壁经》递给叶观，“这对你或许有帮助。”

叶观没有拒绝，他接过《破壁经》，然后道：“老哥，你现在是……”

旧神微笑道：“方才的我，已死，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过去的‘我’，不过，你父亲让我保留了方才‘我’的记忆，因此，我还算是最终赢家。”

大道笔主人突然道：“你一直选的就是他。”

旧神转头看向大道笔主人，大道笔主人死死盯着他，“你从最开始时，选择的就是他。”

旧神微笑道：“你想的太多了，我没有选择他。”

大道笔主人眉头皱起。

旧神微微摇头，“你这家伙，做什么事情都是谋划，都是算计……而你可能没有想过，对于有些人来说，真实的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大道笔主人盯着旧神，没有说话。

旧神转头看向叶观，微笑道：“我与叶老弟认识，并且能够结一番善缘，终其原因，只是因为我们两个都在坚持做自己，我们有自己的底线……”

叶观笑道：“是。”

大道笔主人冷笑，“如果你坚持做自己，那又何必费如此力气搞这些？”

旧神道：“追求这些与做自己，并不冲突，不是吗？再者，我从未算计过什么，也未入局过，我的目的一直都是在做实验，是你主动强行掺和进来，想利用未来的我对付叶老弟……”

说着，他摇了摇头，“当然，现在去纠结这些已经没有什么意义。”

说到这，他看向叶观，“叶老弟，这本《破壁经》的核心就是唤醒内心深处的本真，而只要唤醒内心深处的本真，便是开悟，所谓的‘本心’，‘真心’，‘本来面目’等，都是通过对世间万有的彻底否定，破除一切世俗思维方式羁绊，体认‘实相非相’之后所激扬出心灵本真的呈现，这也即是：虚世界里的道……”

叶观道：“那真世界里的道呢？”

旧神笑道：“这也是我要追求的。”

叶观笑了起来。

旧神挥了挥手，“我们后会有期。”

叶观道：“还会见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