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个月没亲近,两个人明显有些不自在,有些疏离。
最后,还是净夜偷偷在萧濯耳边道:“王爷,等到夜里的,现下人多眼杂,不方便。”
萧濯挑了挑眉,侧首看着净夜,明知故问:“不方便什么?”
净夜倒是大大方方道:“不方便亲近。”
萧濯这才坐直了,低头不言。
净夜见萧濯兴致不高,小声哄他:“王爷这是怎么了?生我气了啊?”
萧濯摇了摇头,神色略有些低落:“没有。”
左右这马车里也没有旁人,净夜趁萧濯不备,狠狠掐了一把那里……
萧濯惊得猛然抬头看他,净夜却侧首不看他,继续用手挑拨着他……
隐秘癫狂
真是难得, 萧濯一贯冷硬的脸,也有了几分红。
他低头按住净夜的手,终于展颜:“真是个小祖宗。”
净夜的声音听起来格外俏皮, 他总有法子一句话便哄得萧濯找不到北。
“我这不是担心王爷,怕王爷路上再把自己憋闷死。”
净夜见萧濯的情绪没那么低落了, 便凑近了他一些,小声解释:“我这阵子太忙, 没抽出功夫。而且我的王府里, 多是皇上的人, 皇上盯得紧,我也不想节外生枝, 就只能委屈王爷了。”
萧濯将净夜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他叹口气道:“是啊,小主子忙着拉拢我的人呢, 自然不敢在这个时候与我相见。”
净夜猜到这事早晚是瞒不过萧濯的,他一双眼湿漉漉的, 像勾人的小鹿, 正怯生生地望着萧濯:“王爷可是冤枉我了, 我替皇上拉拢李堂不假,可李堂在我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也不值当我为了他, 不见王爷。我是忙得过了头,再加上实在没找到机会,这才冷落了王爷。我就知道王爷会跟来, 我把一切都算好了, 就在这等着王爷呢。”
萧濯受不住净夜的软言软语,他直接将净夜揽入怀中, 紧紧抱着,无声地诉说着自己的思念。
而此刻,潘将军府内,潘英的手下,也才刚汇报了萧濯跟着净夜一道去盛京的消息。
潘英脸色沉了沉,十分郁闷地摔了酒杯。
他好恨,恨现在他落了势,那些人都对他唯恐避之不及。恨皇上将他囚禁在这府里,不通消息。萧濯和净夜都走了半天了,他才刚刚听到风声。
他恨净夜同萧濯在一起,只要一想到他们两个又会在一起缠丨绵,潘英就恨不能撕碎萧濯。
他更恨自己如今成了五品副尉,一朝被打回了原形。
他一步一步爬到大将军的位置,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现下一着不慎,全盘皆输。
暮色在一边静悄悄给潘英沏茶,潘润也立在一侧劝慰道:“主子,现下皇上还未让你搬离大将军府,也没让您就任,就是想让您静下心来,也给您留了脸面,不让外人借此机会欺辱您。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咱们只需要静静等待,总会有柳暗花明的一天。再说了,听闻这次祭祖大典,随行护卫的,都是兵部的人,摄政王又亲自跟了过去。满朝武将都掌控在萧濯手里,皇上无人可用,早晚都得启用大将军。咱们若是沉不住气,那岂不是顺了萧濯的意?”
潘英咬牙切齿道:“萧濯狗贼,抢我所爱,这笔账,我早晚要跟他算。”
其实暮色和潘润都觉得潘英这话不对。
人家萧濯和玉亲王在一起,跟潘英本来就没什么干系,到了潘英嘴里,成了抢他所爱了。
本身净夜也不是潘英的人,是潘英欲抢而不得,才闹出了笑话,被削了职,打了板子,罚了俸禄,还被禁了足。
不过暮色还是温柔体贴地给潘英奉茶,还将龙眼都一个一个掰开来,体贴地喂给潘英吃。
潘英这才侧首看着暮色,那张脸,果真有以假乱真的效果。
潘英勾起暮色的下巴,冷笑一声:“叫一声……”
暮色垂眸,软声道:“大将军。”
潘英摇头:“不对,叫我的名字,直接就叫潘英。”
潘润深吸了一口气,他深深看了暮色一眼,随即识趣地退了下去。
这些日子,潘英心里不痛快,自然夜夜都要拿暮色泄愤。
起初还只是让暮色叫,让暮色学暮云重,学净夜。
可随着潘英越发不得志,他的脾气也越来越暴躁。
偶尔在看清暮色面容时,他就越是清楚地知道,眼前人同暮云重一点都不像,同如今的净夜更不像。
暮色就是暮色,即便是那张脸有几分相似,他们的脾气品性,都差了千万里。
若酒醉时,潘英还尚且可以骗骗自己,可越是清醒,他便越是难受。
那股想要得到净夜的心,也越发强烈。
那心绪折磨着他,那股蓬勃而出的力量将潘英的心搅得四处乱窜,几欲炸开……
潘英开始鞭打暮色,一边打一边吼叫着:“你不是他,学得再像也不是。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