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夜起身更衣的时候,还暗叹了一声:“我就有预感,今晨若不缠着王爷,下一次还不定是什么时候了。”
不知为何,净夜还有一种预感,他和萧濯以后想要这么亲密地往来,就更不方便了。
以后为了让小皇帝安心,净夜怕是只能偷偷与萧濯相见了。
净夜迈出门框的时候,险些摔倒。
他紧按着后腰,扶着门框不吭声。
纳其凑上来关切道:“王爷,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太医?”
纳其又看了一眼净夜按的位置,拧眉问:“腰是怎么了?”
净夜摇了摇头,闷声道:“没怎么,累着了。”
净夜欲出府时,恰逢萧濯刚回府。
萧濯见净夜走路都不稳,便上前扶了一把。
大庭广众之下,萧濯紧紧将净夜揽在怀中,随即凑到他耳边道:“我当时就说差不多就好,是你非要,现在好了,知道难受了?”
净夜剜了萧濯一眼,伸手狠狠掐了萧濯一把:“都怪你,还有脸调笑我。”
萧濯看到李公公的车驾,便知道是怎么回事。
但他还是亲自扶着净夜上了车,随即自己也跟着坐了进去。
李公公一惊,忙道:“王爷,万岁爷只召了玉亲王入宫,您看这……”
萧濯道:“本王知道,您只管驾车便是,玉亲王身子不适,本王陪他一段又能如何?”
李公公不敢再言,只好吩咐人驾车前行。
而萧濯将净夜抱在怀里,一下一下地用掌心的温度,轻轻帮他揉着腰。
萧濯手法极轻缓,净夜这后腰果真缓解了不少。
萧濯声音低柔得不像话:“待会儿进了宫,若是还疼,别忍着,请张太医来给你贴上一贴止疼的膏药。”
净夜在萧濯跟前说话,总是软绵绵的:“不必,没那么严重。”
眼瞧着快到宫门口了,净夜攥紧了萧濯的手道:“我们可能得分开一段时间。”
萧濯挑了挑眉:“什么意思?”
净夜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对着萧濯道:“我听说,潘英被降为五品副尉,而今还被禁足在府。皇上一时半刻是不会用他了。那么朝中,皇上可用来与你对抗之人,便只剩下我了。若这时,我与你交往过密,怕是不妥。”
萧濯低头沉吟稍许,终是无奈地笑了一声:“怪不得你早上那般,原是想着要与我分开了。”
萧濯的笑看起来有几分苦涩,净夜不忍,便只好哄着他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说,我们明面上不能再那样亲近了,我也不能明目张胆地再去你摄政王府住下了。以后你若是想我了,咱们就偷偷的……”
萧濯眼尾上挑,小声问他:“你且说说,我们该如何偷偷的?”
净夜还没想好,只得先道:“我会让萧凛通知你时间地点的,你等着安排便是。”
萧濯瞪大了眼睛,似是好一会儿都没反应过来这话。
“全京城都知道你我关系,可如今你我见个面都得偷偷的?玉王爷,我是你养在外面的野汉子吗?”
净夜一双眸盈盈若水,直勾勾地盯着萧濯,小声音听来也有几分为难,几分委屈:“王爷,您别这样说,我这也是不得已。您之前明明说过,以后什么事都听我的。”
萧濯哪里受得住净夜撒娇,他连连点头:“成,小主子说得对,我什么都听你的。”
净夜这才破涕为笑,他还伸出手,像之前萧濯捏他脸那样,捏了捏萧濯的脸。
李公公的声音正好在这时出现:“玉王爷,咱们到了,您得下马车了。”
净夜松开萧濯的手,正要下车,却被萧濯一把拽进了怀里。
净夜满脸诧异地回首望着他,而萧濯却扯开净夜的衣领,从后颈开始吻,然后慢慢向前……
李公公听到动静不对,便拧了拧眉,催促了一声:“王爷,皇上还在等着呢,您看能不能……”
萧濯的声音阴沉沉的,让李公公听来顿觉头皮一紧:“那就让他等着。”
净夜索性也闭上眼,他扯下玉带,扯下衣扣,露出半片如雪般削薄美好的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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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萧濯和净夜刻意压低了声音, 可是李公公是宫里的老人了,在宫里头什么没见过,自然也懂得这声音是何意。
李公公闭上眼, 急得来回走了几步,他想, 他还要不要再出声提醒了。
摄政王那脾气,他也不敢惹。
可如果因为摄政王拦着, 就误了见皇上的时辰, 皇上也会不高兴。
真是难哪!
李公公想了想, 只好招来身边人,先去给皇上复命, 说是摄政王在这拦着,所以才耽搁了。
而此刻的车辇内,净夜的左肩和脖颈都被萧濯吸出了红痕。
脖子上还能轻一些, 大约是萧濯也替净夜要脸,觉得脖子上弄得太明显了, 也着实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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