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典之上,最重要的便是皇上的安全。而小皇帝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潘英。
这也就意味着,净夜在大典前后,都需要与那潘英打照面。
而那潘英得了旨意之后,倒是欢喜莫名,直接跑到净夜眼前触净夜的霉头。
原是净夜与陈敬潘英三人议事,可那陈敬方一离开,潘英便凑到净夜跟前道:“好久不见了啊,玉王爷。”
净夜斜睨了潘英一眼,还尚未出声,潘英便道:“你不搭理我不要紧,我搭理王爷便是。这些日子,我日夜思念着王爷,我想着终有一日,王爷会弃了那摄政王,来到我的身边。”
说及此,潘英又闭上眼,回想着他之前听到的净夜在萧濯跟前的叫声,他伸出手,恍似握着空气一般,自顾自臆想着:“摄政王在京师多年,那身子骨怕是不及我这常年练兵的。玉王爷若有机会,不妨试试,也许我比摄政王更能让你欢心。”
净夜没拿稳茶杯,那滚烫的茶水竟全都洒在了潘英的手背上。
潘英一激灵坐了起来,他半边手已然被烫得通红。
潘英知道净夜是故意的,他面色阴郁了稍许,忽然意识到,他眼前人可不是暮云重,而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净夜。
反正陈大人也不在,潘英就在此欺负了他又能如何?
潘英在暮色那里尝到了情滋味,现下正浑身是胆,他也顾不得自己若欺辱了玉王爷会有何代价。
他只知道,净夜是他一直心心念念的人,是他的殿下。
净夜身上有股清新的香气,偶会飘到潘英鼻间。
那股香,正引着潘英一步步走向净夜……
他想要这个人,想要得快要发了癫。
可潘英的手还没来得及触到净夜,萧濯便从背后将潘英揪了起来。
在潘英尚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萧濯那一拳一拳,便将潘英打得失了声。
若不是陈大人中途回来,找人拦住了萧濯,潘英怕是会被萧濯打死。
陈敬好不容易将人拉开之后,潘英却全脸是血,看不出人模样了。
陈敬急得直拍大腿:“王爷啊,潘大将军到底是何事得罪了您,至于将人打成这样吗?”
萧濯将“受惊过度”的净夜揽入怀中,一边轻抚着他安慰,一边恶狠狠道:“潘英他,该死。”
萧濯也顾不得礼部都乱了套,他直接将净夜打横抱起,大跨步走了出去。
净夜起初还装得委屈至极,待四下无人,他才吸了吸鼻子,擦了擦方才硬挤出来的几滴眼泪。
萧濯知道净夜是装的,不过借此机会,倒是可以把这小祖宗拉到摄政王府去住一夜。
萧濯低头问他:“想不想吃崔嬷嬷做的如意卷?哦,对了,崔嬷嬷今日还做了一锅牛肉馅的大包子。”
净夜乖乖点头,软声道:“想吃了。”
萧濯勾了勾嘴角,又低头问:“想不想吃本王?”
净夜刚哭过的眼,湿漉漉的,格外惑人。
他一只手拽着萧濯的衣领,小模样看起来可怜极了:“有三日没见着王爷了,不想吃王爷,想……”
他凑上前,贴到萧濯耳边道:“想被王爷吃。”
萧濯耳根都红了,他道:“你这个‘吃’,和本王的意思不同啊。”
净夜将头贴在萧濯怀里,离他更近了一些:“王爷知道什么意思便成,反正我今晚一动也不想动,就想躺着……”
现在就要
萧濯想起上一次, 便是净夜坐着使力。
那一天,净夜心情好,兴致高。萧濯只管躺着不动, 自然欢悦至极。
不过除那次之外,萧濯一般很少让净夜如此。
许是净夜那一天累着了, 现在还记着那事。
萧濯想及此,勾起嘴角, 笑得开怀:“好的小主子, 我必会让你舒舒服服的, 一定不让你受累。”
净夜坐在膳桌前吃包子的时候,还抬头问萧濯:“你没派人问问潘英如何了?”
萧濯冷下脸道:“管他做什么?”
净夜喝了口崔嬷嬷炖的鲫鱼豆腐汤, 这才抬眸道:“自然是看他什么情形了,是残了还是废了,还是说死了?”
萧濯轻哼一声:“我倒是想打死他, 不过他没这么容易死。我不用打听便知道,他定是伤得不轻。此番祭祖大典, 他去不了了。”
净夜吃得差不多了, 这才放下筷子, 拿起手帕,一边慢条斯理地擦着手, 一边叹气道:“如此说来, 以皇上多疑的性子,定会觉得你是故意借此机会打他,就是不想让他在祭祖大典时, 保护皇上的周全。”
萧濯也笑道:“我从不妄自揣测圣意, 我嫌累得慌。那小皇帝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管他作甚?”
萧濯说完, 又盯着净夜问道:“倒是你,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今日我没有出现的话,你该如何应对?”
说实话,净夜没想到潘英会突然发丨情,那模样,活像是被谁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