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濯站在一侧陪着他,净夜便抬起头看着他道:“你说今日,你就这么带我走了,皇上会有什么后招?”
萧濯道:“他如今还做不了我的主,也不敢与我硬碰硬,你的婚事,他之后是不会再提了。”
净夜摇头:“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我要是住在你摄政王府,皇上是不是会主动出击,想办法给我弄出去?”
萧濯闻言笑了:“那你觉得呢?你与小皇帝相处这些时日,可还了解他?”
净夜眸光微转,双目含情,他紧盯着萧濯,声音更是如美酒一般醉人:“我觉得他会,反正我是被王爷从宫里扛出来的。只要王爷不放人,我这么柔弱的一个小王爷,如何能逃得出摄政王府?”
萧濯懂了,净夜这哪里是在问他小皇帝的事,这分明是试探自己的意思。
这小祖宗是想留在摄政王府的,可他又不想让外人以为,他是心甘情愿留在摄政王府的。
这个恶人,只能让萧濯来做。
净夜而今的头发长了不少,若放下发髻,头发已然过耳。
再过一两年,这一头长发怕是会很好看。
暮云重从前就有一头漂亮的长发,黑亮垂直,哪怕他被下了大狱,发髻凌乱,连着几日未沐洗,萧濯都依然能记起他那如墨的长发,披散在肩上的样子。
无论何时何地,暮云重都是那般的姿容绝滟,贵气风流。
那时萧濯便想,饶是天宫仙君,怕也不过如此了吧。
萧濯忆起往事,神色越发温柔,他蹲下身子,看着净夜道:“放心,有本王拦着,柔弱的小王爷定是出不了摄政王府的。”
净夜将脸贴在萧濯的手心,闷声笑了。
萧濯又道:“以我对那小皇帝的了解,他肯定是不能容我长久地拘着你,定是会想办法将你带出去。既然他让齐太傅教你读书,便是想着要用你。你只管在摄政王府安心住着,等皇上给你安排任务便是。”
净夜知道他的心思瞒不过萧濯,他先是点了点头,随即又拽住秋千绳,闭上眼,仰着头,感受着周遭清新的空气,心底一片轻松自然。
萧濯怕他摔着,只能在后面护着。
两刻钟后,净夜的肚子舒坦一些了,萧濯才抱他回去洗沐。
之前西洋人进贡的香膏已经用得差不多了,摄政王府新上的,都是眼下京城内的新货。
这些新货味道清新,净夜也很喜欢。
萧濯帮他擦身的时候,净夜还懒洋洋地叮嘱:“肩上多抹一点,还有后颈。这些地方王爷最喜欢,要持久留香才好。”
萧濯忍不住笑出声来:“小主子这是特意要讨好我啊?”
净夜回首掐了萧濯一把:“我侍奉得那般尽心,王爷真是没良心。”
萧濯之前没动,是因为怕净夜没消食,届时再岔了气,可就不舒服了。
这会儿见他能打能闹,萧濯也没心思给他抹香膏了,直接将人抱了个满怀。
崔嬷嬷在外吩咐人准备热水的时候,也听到了里面的动静。
摄政王府的人早就见怪不怪,崔嬷嬷更是满脸笑意道:“哎呦喂,这两个月,可苦了咱们王爷了。”
萧濯也觉得苦。
从前将人放在心上多年,一直欲求而不得,他也没觉得这般苦。
可如今,只分开了两个月,他便煎熬难耐。
果然这人尝到了甜头,就不愿再吃苦了。
这一整晚,萧濯倒是有的是力气。
从傍晚时分开始,一直到子夜才休。
净夜中途几次欲喊停,可最后都纵着萧濯去了。
临阖眼前,净夜真真是累极了。
萧濯寝房这张榻,净夜其实也想念得很。
他趴在那睡着的时候,还摸了摸熟悉的软枕,触了触轻软的纱帐。
明明和他玉王府,还有宫里的住所是一样的东西,可他觉得,还是萧濯寝房里的最好。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寅时中。
外面的人忍不住前来催促:“王爷,时候不早了,您得收拾收拾,准备上朝了。”
萧濯从前从未懈怠,今日倒是忍不住将小乖乖一把搂在怀里。
那细滑轻软的小乖乖,只需这么一抱,便让人全无神智。
萧濯忍不住道:“告假便是,就说本王身子不适,今日不上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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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夜眼皮睁不开, 此刻疲乏得不行。
他迷迷糊糊地问道:“真不上朝了啊?你这样是不是不好?”
萧濯将人搂得更紧了,这温香软帐舒服至极,这个时候从被窝里爬出去, 那他才是疯了。
要是日后能与净夜天天如此,这早朝萧濯是一天都不想上了。
“没什么不好的, 我觉得特别好。”
净夜长呼了一口气,他还是睁不开眼皮, 只能嗡声嗡气道:“那完了, 摄政王头一回懈怠, 还是扛了我回府之后,朝堂上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