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濯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陈良,道:“纳其护卫慢慢吃着,本王有私密话,要同玉王爷聊。”
陈良还没等反应过来,萧濯便紧搂住净夜的腰,将人带上了萧濯的马车。
平旦时分,夜与日的交替之际,马车外隐隐可听见马蹄声与吆喝声,萧濯将人按在马车的软垫之上,一只手,从膝处慢慢往上探……
萧濯盯着净夜那秋水般惑人的眼,一字一字地问:“你想本王了吗?”
净夜紧咬着下唇,摇了摇头:“不想,一点都不想。这两日,没有王爷烦我,我真是高兴坏了。”
萧濯挑了挑眉,随即低头去吻他的脖颈:“可本王,想你想得一夜没睡……”
蓬勃之力
萧濯还得上朝, 不能把时间都耽搁在这里,他们二人亲密了稍许,萧濯终是深吸了一口气, 依依不舍地放开了净夜。
他轻摸着净夜的脸问道:“是睡不着吗?”
净夜从前在萧濯跟前说甜言蜜语简直是信手拈来,如今真是想念人家了, 净夜反倒是说不出口了。
他低着头,嘴硬道:“可能是因为换了居所, 还不适应。”
萧濯挑眉看着他, 也不点破, 只道:“一夜没睡,就早点回去睡, 这么熬下去,对身子不好。好不容易给你养好的身体,可别又熬坏了。答应我, 回去就睡觉。”
净夜乖乖点了点头。
萧濯还是紧拥着净夜,不舍得将人放开, 他以往上朝最是积极, 今日倒是在这耗时间了。
萧濯明知道净夜的心思, 还是问了一句:“以后,你一时半刻是不打算回摄政王府了吧?”
净夜想回去, 可是不能回去。
他摸不准小皇帝的意思, 眼下还是住在玉王府比较好。
见净夜不说话,萧濯便亲了亲他的脸道:“不管你要做什么,放手去做便是。本王, 都会支持你。”
萧濯说完, 便松开了手,他上朝要晚了, 不能和净夜在马车里逗留太久。
净夜和萧濯分开的时候,天色微明。
净夜在一片淡蓝色中,上了玉王府的马车,回了玉王府。
到底是有情饮水饱,与萧濯厮磨一会儿,净夜这一觉竟睡得很香。
净夜在玉王府又休息了两日,便入宫给皇上请安。
净夜在宫中陪皇上用的午膳,就净夜与皇上两个人。
皇上还亲自给净夜夹了菜,道:“这道菜色香味美,是御膳房新研制出来的新菜色,兄长尝尝。”
玉王府的厨子们,也是变着花样地给净夜做菜。
大约是美味的膳食吃太多了,这几日净夜都吃不下什么了。
小皇帝大约是看出来了,便笑着道:“或许是宫里的膳食不合胃口,听闻兄长喜欢街口那家小馄饨,天还未亮,便要去吃上一碗。”
净夜意识到,他在京中的一举一动,都在小皇帝的眼皮底下。
又或许,小皇帝也是由此来试探他,他是真的喜欢那家馄饨,还是去见萧濯的。
净夜笑了笑道:“也说不上多美味,只是时间长了不吃了,便总是惦念着。吃上了那么一口,便觉得也就那么回事。”
小皇帝笑了笑,又恍似与净夜闲话家常一般,道:“听闻,摄政王派了萧凛和萧然去了玉王府,他们二人对兄长,可忠心啊?”
净夜闻言一怔:“萧然是谁?”
小皇帝微一挑眉,惊奇道:“你没见过萧然?”
净夜摇头:“从未见过,玉王府内,如今只有萧凛一人,他做事还算勤勉,与纳其纳多一道,轮番值夜。”
小皇帝笑了:“萧然和萧凛一样,都是摄政王的心腹,这萧然是暗影出身,寻常人捉不到他的踪迹。朕本以为,摄政王会将此事告知于兄长。”
净夜低头思量了一会儿,他这才想起,有时萧凛不在他身边时,萧濯竟也很放心。原来是,他身边还一直跟着一个萧然。
那去江南府的路上,净夜与潘英说的话,想必萧濯也是知道的。
还有当初净夜对宋青柏下手,送陈良出府,这桩桩件件,萧濯都门清。
可萧濯却从未开口问过他什么。
小皇帝见净夜发呆,便勾起嘴角,问道:“兄长在想什么?”
净夜轻笑一声,摇了摇头:“只是忽然想明白很多事,原来,还有一个萧然啊。我竟一直都不知道。”
小皇帝趁机道:“萧濯此人,心机颇深,就算是与他亲密无间之人,他也未必会交付全部真心。可朕与他不同,朕与兄长血浓于水,咱们才是最亲近的人。”
小皇帝说着,还特意给净夜夹了一块肉。
净夜拿起托盘双手接过,恭谨道:“谢皇上。”
下晌时,小皇帝一直让净夜在御书房多陪他一会儿。
净夜百无聊赖,只好坐在一旁看画册。
小皇帝其实给净夜准备了许多书,不过大多书都挺晦涩,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