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嗤笑一声:“还学着凡人皇朝那些把戏了吗?想玩君权神授那一套,他尽管来就是。”
“尊上,要不要派遣弟子镇压阙城。”
魔尊抬手制止,然后一副要看好戏的口吻:“呵呵,让他们跳一跳,一下子拍死了怎么会好玩呢。”
“……是,尊上,那属下就告退了。”
“你等等。”
魔尊唤住她,神色也认真起来:“让你关注剑尊的动向,如今她在作何?”
左使还以为魔尊这是对竞争对手的关心,因此她做的十分用心,消息也非常及时。
她认真回禀:“听说剑尊过几日要收两名亲传弟子,她会亲自镇场挑选。”
“你说什么!她又要收徒!”
左使从未见过魔尊如此狰狞的脸,她赶忙跪下:“尊上息怒!”
息怒?息什么怒啊!
她这才离开多久就要收新的徒弟了?
若不是尚存一丝理智,魔尊真想现在就跑过去质问。
这魔尊谁爱当谁当,这烂摊子谁爱挑谁挑算了!
忍住咬牙的冲动,魔尊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恢复自然,她顶着僵硬的笑容问:“她想收什么样的徒弟?”
左使已经流了一身冷汗,她忍住颤抖的冲动回道:“剑尊此次招徒不看资质,需要细心温柔,纯善之人即可,最好会做饭。”
魔尊终于还是忍不住咬了牙,皮笑肉不笑道:“原来她喜欢这一款的。”
她揉揉太阳穴朝外挥挥手:“行了,你下去吧。”
魔尊自顾自生了一会儿气,她想起了付鸢,然后开始莫名其妙联想。
想来想去就开始飞醋,直到把自己酸得受不了才停下来。
停下来后她又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看到房间里终于睡香甜的小狗冷哼一声:“没用,就知道睡。”
说完停下来,然后蹲下给小狗盖了被子。
完成这一切后她又看着墙上挂着的小像,然后脸色就是一臭,冲着小像指手画脚:“哼!温柔有什么好的!我不稀罕!”
酒醉
月黑风高夜, 狗狗逃跑时。
魔尊最近很忙,白日忙完之后就会去喝酒,喝醉之后倒头就睡。
狗狗虽然有些担心, 但一想对方已经是个成熟的魔尊了,应该学会自己照顾自己, 于是她乐呵呵利用这个机会开启自己的出逃计划。
她不是第一次溜出魔宫, 最近因为修炼的原因又涨了本事,于是出逃的技能愈发熟练。
魔宫到倚剑宗的路她记在心里,虽然很远,但好在她会空间跳跃。
这才几天不见她就犯起相思病来, 赶路的速度不知提了多少倍。
在发现没有追兵之后, 吕清妍更加高兴,她忍不住对月嗷呜了两声。
“婧雪我来啦!”
魔宫内, 侍从们围在魔尊寝宫门口,她们面露愁色, 小声交谈着。
“尊上这是怎么了?”
“她从前最讨厌酒,这几日将自己喝成这样。”
“会不会受了情伤?”
“不能吧,尊上这般修为和身份, 看上谁强抢不就是。”
左使听到她们的交谈停下脚步, 她走过去斥责:“谁给你们的胆子在这妄议尊上!”
众侍从才发现左使竟然在,吓得扑通跪倒在地不住磕头:“左使大人饶命!”
左使面具上的眼睛看着这些侍从磕破的额头诡异地弯了起来, 像是在笑。
左使拂袖震怒:“自个儿去刑宫领罚。”
侍从们白了脸, 但好歹是捡了一条命只能哭丧着脸谢恩退下。
待她们走后, 左使轻叩门扉:“尊上。”
门自动打开,只见原本醉得不省人事的魔尊好生坐在桌案旁, 只是脸色比平常红润许多。
左使不敢抬头看,她垂眼禀告:“尊上, 毛毛她又跑了。”
魔尊仅剩的那点酒意醒了彻底,她有些头疼地揉揉脑袋:“没事,我知道她在哪,阙城一事如何?”
左使眼中闪过几分敬佩,虽然这位尊上实在太过年轻,但手段却比前两任魔尊更加老练。
仇映曦上位之前只是临安城主府中一个药奴,谁也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女子有朝一日会活捉魔界各部首领强势成为新的魔尊。
但尽管做了魔尊,因为之前身份的卑微,魔界有许多不服她的人,只是仇映曦太过残暴,他们只能熄了内心的心思。
阙城这件事其实很好解决,若是真认真处理,那不消三日阙城就能回来。
但是魔尊没有这样做,反而开始整日整日酗酒,营造出一种颓靡的假象。
长此下去,定然有些坐不住的蠢蛋会和阙城那位姓欧阳的搅合在一起,等入网的鱼儿差不多了再一把捞起来。
左使越想越敬佩,腰弯得更低,恭敬回禀:“鱼儿还未上钩,但一切都在魔尊的预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