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雾抿唇把秦思沛拉起,上下看她每一处。
秦思沛说:“我没事。你来得很快。”
如果她来得不快就有事了?林雾目光穿过在场所有人,单手拉着秦思沛,另一手抄起个酒瓶,问她:“谁碰你了?”
她长发散着,腰肢纤细,挡在自己前面,眼神狠得立刻能把人撕碎。
秦思沛拉着她小臂,笑了笑:“没事,她摸了我几次,已经被你打趴下了。”
林雾唇使劲抿着,眼里结霜,噙着抹笑扫了眼地上的女人。
“哪只手摸的?这只?”
她抬脚,高跟鞋直接碾上女人手背。
染发女本来在一旁看热闹,见林雾好像一言不合要下死手,掰开人群走上来。
“喂,林雾。”
林雾偏头扫她,她脚顿住,离林雾几米远:“她是我朋友,给个面子。”
“原来你也有份?”林雾踩够了,扬起脸转身,她后背挺得很直,包间里的醉鬼看着她就像看一只优雅的魔鬼,齐齐往后退。
染发女本来想和林雾耍耍威风,现在后悔了,但也不能折了面子。
她昂着头:“心雨那天就看上她了,咋了,谁让你她妈那么玩不起。”
“是吗?”
林雾就说了两个字,一步步往她那走,染发女禁不住后退,“你别乱来啊,我现在打电话告诉我姐。”
“你姐?”林雾扫了眼角落钱箱。
“你姐知道你这么多现金是怎么来的?”
“我想想,你做的什么生意?”
林雾执着瓶子笑得温柔至极,“待会儿我会帮你报警。”
“你你你你。”染发女慌了,她的钱来路不正,今天打死她也不敢报警。
她看林雾这眼神,觉得自己真会被打死。
她看到秦思沛拉住林雾时,松了口大气,差点坐地上。
林雾看了秦思沛一眼,秦思沛拿下她手里瓶子。
门口也聚满了人,林雾走到染发女面前,纤手提起她衣服,拎得她整个人悬起来。
“秦思沛是我的人。如果你再敢动她一次,你姐也帮不了你。”
“知道了,是你的人。”
林雾领着秦思沛出去,路过门口踩到门板嘎吱嘎吱响,员工们一脸震惊,看了自家老板又看秦思沛。
“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啊?”
“我也不知道……”
主管经理现在才举着房卡跑过来,看到一地狼藉张大嘴巴,同事把她拉走,在她耳边说:“刚刚雾姐说……”
“什么?”
她瞳孔地震。
休息室,墙上电视播放着本地节目,秦思沛去洗澡,林雾一个人坐在沙发。
她的心里就像被无数人踩踏,分裂后又拼接,她闭目,不能想象如果秦思沛遭遇了自己所经历的事,自己会是什么样。
想到这个她就忍不住轻轻颤抖,她会害怕自己没保护好她。
她去吧台拿了烟和火机,走到后门旁,沿着楼侧的步梯向上走了半级。
她在冷风中点燃香烟,一根接着一根,直到手指被风吹得有些僵。
楼下后门又开了,员工们有时也来这吸烟,今天有八卦,来得尤其多。
她们聚在一起说笑,聊到秦思沛。
林雾顿了下,要下楼的步子收住。
“你没听雾姐怎么说吗?”
“没听见啊,她说什么了?”
“说思沛是她的人。”
“这个她的人,是在一起了的意思吗?”
“不是那个意思吧,别开玩笑了。”
“雾姐说的是,思沛是我们酒吧的人,也就是她的人。”
“嗯嗯,我同意茜姐,雾姐意思是思沛归她罩着。”
……
什么东西。林雾捏着烟蒂,手指一紧一紧地。
员工欢声笑语飘上来。
“……怎么可能在一起。”
“……老板娘对思沛态度那么差,天天冷着脸……”
“……开玩笑,你说天塌了我还信……”
门开了又合,恢复安静。
林雾在冷风中站了很久,迎头看月光,心里难受地绞着,她不知道怎么走到冲淋间门口,靠在墙边等秦思沛。
她的脑海里一直是那几个员工的话。
脑海里过电影一般,全都是秦思沛的画面,从她们第一次遇见,到第二天清晨她下了高脚凳,让她离自己远点,到医院,到那艘船上……
她总是在拒绝她,她说的话总是那样难听……
她总是那样对待她,对待世界上唯一的秦思沛……她凭什么,她配吗?
无数的针扎在心上,密密匝匝,林雾在墙边站了半小时,她才发现一直没有等到秦思沛。
她垂眸,沿空无一人的走廊回到休息室,秦思沛一个人在那里。
林雾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