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娘趁云西不防往对方嘴里塞了颗丹药,入口即化,甚至没有给云西吞出来的机会。
见云西变了脸色,花娘轻笑出声,原本想说什么,突然脸色一变,将云西甩到树干上,左手亮出短刃,向前刺去。
那颗丹药封住了云西体内的灵力,没了灵力的压制,原本没好全又复发的内伤使她失了力气,又猝不及防被甩开。
她方才也意识到身后有危险,却没想到花娘会突然甩开自己。
云西撑着身体朝原本的地方看过去,花娘手中的短刃刺破了偷袭者的胸口,穿过对方心脏。
她没有理会白衣人眼中的诧异不解,松开刀柄任由对方倒在面前,转而笑盈盈看着云西。
三年
“仙子觉得我这一刀如何?其实我左手用刀很熟练的。”
云西不解地看着面前这个突然动手的女人, 还有那个变成尸体倒在地上的白衣面具人,一时没弄懂现在的情况。
花娘将自己一身白衣扯了下来,上面还挂着点无伤大雅的血迹, 她将白衣收好, 却没有取下脸上的笑脸面具, 反而一步步走到云西身边。
碍于花娘没有动手,还有杀自己同伴的奇怪行为,云西便没有动作,其实她现在想有些动作也难,修为暂时被人封住, 现在她就是案板上的鱼肉。
花娘停在云西身前, 目标明确找到云西放在胸口的护身符, 方才两人缠斗碰到一起的时候, 她注意到了这个护身符的不一般。
云西抓住花娘手腕, 防备道:“你要作甚?”
花娘已经捏住了符咒,却没有挣开云西的手,笑吟吟说:“我都这般了,自然是要非礼你。”
云西被她孟浪的话镇住, 花娘趁机取走符纸,放在眼前研究许久,竟一把火将其点燃了去。
云西阻拦不及,眼看着长愿送她的符咒被人点燃, 神色复杂。
这是长愿曾经给她的护身符, 按照她师尊以往的习惯,这符咒被点燃就说明给人传了她有危险的讯息。
“你……”云西欲言又止。
花娘行为举止透露着怪异的感觉, 明明要抓她走,却又偏偏带着她跑到这里, 还杀死了准备对自己动手的同伴,她实在无法猜测这人心里想的东西。
“我什么,云西仙子这下可要感谢我,这符咒是长愿仙尊给你用来护身的吧,我这般行为自然是在帮你。”
花娘说得理所当然,似乎一点没有觉得云西跟她处在一个对立面上,云西叹了口气,问:“为何?”
既然要来抓她,又为何帮自己逃离了那一行人,还点燃了符咒。
“你知道这符咒的作用,不离开吗?”
云西脸色白得厉害,花娘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她那个丹药最多能封住云西灵力三个时辰,又没什么副作用应当不至于伤到人才是。
“你身上有伤?”花娘答非所问。
“旧伤。”云西回答她,“为何要帮我。”
“仙子作何以为我在帮你,我这不还封住了你的灵力吗?”花娘故意不回答云西,白色面具挡住了她的笑,却将面具上疯狂的笑衬得更甚。
“这雾中有毒,毒气对正道修士影响很大。”
云西已经察觉到了此处的不一般,刚被花娘带着进入这地方的时候,她便发现了此处雾气有异,花娘那颗暂时封住她灵力的丹药反而帮了她。
“云西仙子果然敏锐。”花娘笑着取下了面具,这次她没有施术遮掩自己原本的面容,在云西面前露出自己的真实相貌。
云西看着这张熟悉的脸,惊讶道:“你是……乐春?”
当初在毕乐村察觉到白衣面具人留下的阵法,她便隐隐察觉不妙,没想到乐春果然出了事,她本以为乐春那夜逃离后躲过了白衣人,没想到又在这里碰到了人。
花娘见云西认出自己,便又将面具戴好,“我是乐春。”
“你怎会?”她想问乐春为何会混在白衣人之中,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当年她虽然从毕乐村救了乐春,可两人毕竟不算熟悉。
“活着多难啊,我不过换了种活法。”花娘知道云西想问什么,戴好面具后回答她。
见云西一直盯着自己的面具看,又说:“我现在这样子不太好看,若是面具取下久了,难免有些碍眼,所以只能委屈仙子看着我的面具了。”
云西想到了那个她曾经在毕乐村见过那个白衣面具人,那张诡异的脸至今记忆深刻,而乐春的脸虽然还是原来的样子,仔细看却又有些不同。
她猜测这大概跟乐春修炼的功法有关,这个神秘的白衣杏百组织,也不知是不是所有人面具下都是一张这样诡异的脸。
“你如今过得如何?”云西问她,这世间所有人都有寻求自己活着的方式。
云西不是花娘,也无法做到与花娘共情苦难,更不会轻易劝说她所谓的回归正道。
“如你所见。”花娘笑了笑。
如云西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