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西从墙角捡起一块碎掉的衣角,在脑海里回忆了下,这里是当初那个小女孩缩着的墙角,衣角也和对方身上的衣物对得上。
她把这块衣角收了起来,放出灵识覆盖整个屋子,可惜屋子里面什么没有,倒是杂草丛生的院子里,原本的菜地下有个地窖,里面有一具尸骨。
云西施法将地窖打开,这地窖大概是存放冬日食物的地方,有不少陶瓷罐,角落里歪倒着一具干尸。
尸体身上穿着最普通的农户衣物,脖子上骨头断裂,左手手腕经脉同样断开,看样子死前被放了血。
当年她用本命火将这里烧了个干净,倒是难以施展招魂之术。
思索一二,她想到另外一个术法,追灵之术。
此术法施展要比招魂之术更难,施法之人要么修为高深,要么需要有极强的感应能力,云西恰好属于后一种。
她手上快速结印,一道白光打在干尸眉间,时间回溯。
云西站在这具女尸的视角,眼前画面铺展开来。
原来这女人本是这家农户的女主人,老实本分,嘴比较笨,淳朴温和。
这家男主人长得五大三粗,一次能扛三袋粮食,两人都很勤快,生活算得上不错。
他们夫妻有一个小女儿,起名乐春,本该是一个极为和谐的家庭,可变故发生在小女儿三岁那年,村里来了一个所谓的神使,帮村里人解决问题,受到许多人推崇。
神使看上了乐春,要培养乐春做下一代神使,本来这是一件好事,却没想到乐春突然生了重病,神使说只有亲人的血才能救她,夫妻二人信了,女人便用自己的血帮小女儿治病。
在外干农活的丈夫发现了村子里面的不对劲,不让女人继续放血给女儿,神使发现后掐断了女人的脖子,丈夫害怕女儿看到母亲尸体,便将尸体藏在地窖,骗女儿说妈妈出了远门,也任命般接下妻子原来所做的事情。
他已经没有妻子了,不能再失去女儿。
直到云西来到这个村子,这个时候,这家人早已被神使杀死,只剩下这个小女孩。
云西叹气,地窖里没有其他线索,她离开后将整个地窖填埋起来,也算是为这苦命的女人安息。
等她将村子西边所有人家看完,恰好过了一个时辰,返回约定好的地点时,夕玥几人早已等在原来的位置。
两人叽叽喳喳,声音几乎传遍整个村子。
看云西回来,跳着挥手,“小师叔!这里!”
云西远远便看到夕北鹤手里抓着一块布角,走近了才看清楚这是好几块,像是一面阵法列阵的旗帜,呈现不规则形状,纯白布上用鲜血画着杏子图案,一共有五块,正巧可以拼成正方形,形成一个大的面具图案,就和当初那个魔修戴着的面具一样。
“在哪里发现的?”
云西接过这些东西,眉头皱起,如果这里布下了阵法,她不应当没有发现。
夕北鹤:“我们在村子东边两户人家的屋子里发现的两块,发现可以拼起来后,又在整个村子里找了一圈,这才找到其余三块。”
其实她们本来没有注意到这个东西,就和每户人家都落着凌乱的东西一样,这样一块破布实在不起眼,还是柏衣从一堆凌乱的垃圾里面拣出来这个,指出这个东西看起来材质不像是会出现在村子里的粗布。
有了第一块,她们自然留意到了第二块一样的,发现可以拼起来后这才又找到了另外三块。
“这个东西像是近年来才放在这里的,柏衣,这村子的生机可有变化?”
闻言,柏衣又拿出一张生机符,施法后,原本闪亮光芒的符咒黯淡许多,像是一下子被抽干似的。
云西盯着生机符思索一二,又问清楚了摆着这几块白布的具体方位,用灵力构建点位连接,“我明白了,这阵法是用来锁住生机的,按照常理来说,死气需要蔓延一至三年才能散尽,有人为了困住死气特意在这里设下生机阵,这阵法跟我们所熟知的不同,因为要锁住死气又加了一道阵法,所以这些年才没动物敢来到这个村子,它们根本无法靠近这里。”
夕玥大惊:“在阵法里面套一层阵法,还是这么阴毒的法子,谁会这样做?”
“魔修。”云西轻声说。
脑海里闪过当初被她斩杀的白衣面具人,她肯定对方绝无活的可能,那就只可能是对方的同伙在她离开后又来了这里,这一切经过另外的人布置而成。
只是,她想不通为何魔修要在这里费这么大功夫布置阵法,一个没有人的村落,值得浪费时间如此做吗?
对方的目的是什么?
留下的小女孩,神使……
“不好。”
泼粪
“怎么了,小师叔?”
见云西突然变了脸色,夕玥三人立马紧张起来。
难不成她们拿这个东西坏了什么?
云西将东西收起来,“无碍,只是我突然想到一些事情,我们现在立刻出发去另外一个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