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说我们易老师是吧?”郁景放下手,她探出头去看了一眼门外大厅悬在空中的电视转播,现场正在颁奖,再过半小时就是颁发最佳女主角的时间。
“听说了,当然听说了,李先生嘛,”郁景转过来,站得笔直,“不过听说他好像身陷官司风波,那事就不做数了。”
说起这事她还来气呢,李先生花了大价钱买最佳女主不许颁给易蓝因,她费了大劲儿,和吴巍一起查到组委会副主席小舅子开的□□公司的海外账户与李氏的账面往来才终结了此事。
那副主席在颁奖礼前被检方调查且已被动离职,李先生就更惨了,身上的官司一桩接一桩,他想要摆脱嫌疑就要认怂装乖,最近是翻不起什么大风浪了。
那人听到她的话后反映了几秒,最后有意识地提醒她:“您看,您是专业的,您就帮我们找找呗,这眼看着就要颁奖了,”他突然转过头去问那个打游戏的:“你最后一次见到咱们周老师,有发现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吗?”
那人摇头,“没什么不对劲儿的啊,就说要去服装间找服装老师改衣服,服装间我去了,没看见啊。而且保安也搜过了,真没看见。”
郁景立刻了然,这人是把答案往她脸上送呢。
“监控呢?”郁景问。
“查了,就能看到周老师从休息室离开,那服装间总有老师们换衣服,里面没监控,走廊的还恰好坏了。”
“哦,那你们还是再去找找吧,万一周老师还在那儿,舆论再说你们报假警可不好了。你们也知道,现在网上的戾气多大啊。”
“那您跟我去一趟呗?我怕万一那儿有歹徒还没走什么的,”打游戏的收起手机走过来,“您在我也放心。”
郁景为了看看这人的团队还能搞出什么花样儿而欣然同意,“行,那咱们就去看看,现在警力都挺紧张的,要是咱们找到了,也能让警察同志少浪费一点儿时间。”
“嗯,您跟我过来吧,听您说那些,我还有点儿害怕,”打游戏那个说完话立刻抬手揪住她的手肘,郁景推了几次也没推开,“我真害怕。”那人说。
怕个毛?应该是怕她跑吧?
半路上郁景就想明白了,影后既然铁定要颁给易蓝因的话,不如和易蓝因的绯闻对象(也就是郁景本人)再搞一波大的,如果周星冉是她亲自找到的,那易蓝因三年磨一剑的飞山影后立刻就会暗淡无光,毕竟比这些更容易吸人眼球的是娱乐圈里的三角恋,如果这三个人都是同性的话,那就更刺激了。
郁景在路上看了一眼悬在空中的电视,此刻镜头轻轻滑过易蓝因的脸,又带过标着周星冉名字的空座椅。
她看着那屏幕走神儿了一下,易蓝因为了让粉丝们看到她状况不错而安心特意格外庄重地穿了礼服,再配上那一贯的矜贵冷脸,光是坐在那儿就a到爆棚。
郁景挪开视线,自服装间门外停住脚,“你进去把她带出来吧,别忘了销案。”她提醒。
“您说什么呢?”那人笑了一下,又推推她,“我不是说了吗?我不敢,您先进。”
郁景无奈地推开门,打眼儿环视了一圈儿,最后指着门边那唯一能装人的硕大行李箱开口,“知道密码嘛?”
“诶哟,看着像我们周老师带来的那个,记得,四个零。”他说,“保安搜的时候没见到着行李箱啊,应该是我们周老师连着拍了几个大夜熬不住了,行李箱合上盖子,有人没看到就顺手把行李箱合上了,”他还在绞尽脑汁地胡编。
郁景懒得听他说,她不客气地将那行李箱放倒,四个零拨好以后,一把拉开行李箱,里面的人正装作熟睡被打扰的样子发脾气,“谁啊你?有病吧?没看我正睡觉呢?”
“马上就颁奖了,周老师睡眠质量倒是好。”郁景站起来,连手都懒得替她搭。
周星冉长得确实像易蓝因,连妆面都模仿了个彻底,除了那灰黑色的瞳孔外,与易蓝因已有了八分相似。
郁景是最熟悉易蓝因的人,连她都这么认为的话,媒体封她为“小易蓝因”倒也蛮贴切的。
周星冉自行李箱里坐着看郁景,看了一会儿后她垮下表情,朝举着手机的人指指门外,“没意思了,出去。”
那人惊奇地“啊”一声,“不拍了吗?”
“出去。”周星冉又强调了一遍,等人一走,周星冉自己从那行李箱里挪出来,因为太长时间腿得不到回血,踩在地上的时候差点摔倒在郁景眼前,郁景搭了把手,人家却没领情。
“是主办方先糟践我,他们想用我搞事情,就不能怪我这么做。”周星冉弯腰捶了下自己的腿,“我很喜欢易蓝因的,要不然我也不能模仿她,”她大大方方地承认了之后又眯起眼仔细看郁景:“我到现在也不明白她为什么选了你,”她看起来格外真诚也格外困惑,眼见着郁景转身要走,她立刻朝她喊道:“外面走廊的监控会拍到你进出我的休息室,且一会儿,服装间外的监控会‘离奇’地修好,我会找人剪辑好视频,新闻标题就是,易蓝因绯闻对象疑似出轨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