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展迟面色有些古怪,似乎到现在还不敢相信一般,他看着李天赐为他焦急的脸,他悄悄将头凑过去:“阿赐别哭,我没事儿,咱们先进去,屋里说。”
李天赐看向他刚才一直捂着的腹部,连带着那把刀一起,被钱展迟用衣袍给遮住了,本就是大红的喜服,倒真有些分不清到底是这布太过鲜亮了还是钱展迟的血染了上去。
里面居然完好无损,李天赐同样一脸震惊,他立马会意,直接一把将人打横抱起快步回房。
手上鼓起了青筋,李天赐没想到钱展迟瞧着和他身量差不多,怎的会这么重。
“阿赐,还是放我下来吧,你扶着我点就行了。”
李天赐这会儿正憋着气,也没回话,步子迈得更大了。
这下全都乱了套,在得知有人闹事,并且刺伤了钱展迟,钱父更是大拍桌子怒不可遏,竟是要撸起袖子亲自己去将那伤人的给碎尸万段。
陆怀希也赶紧吩咐人下去即刻让正在席上的衙役们去把人给抓住。
刚才急匆匆被叫过来的大夫本来都已经准备好了许多止血的药膏和药粉,就等着一会儿李天赐将人放下了他便过去好上药,伤在腹部得快些处理了才是。
一刻都等不得的。
哪知李天赐却将他们都给赶了出去,随后只留下了几个大夫的药箱。
将门重新关好锁上时候,李天赐这才快步返回床前。
“这是怎么回事儿?”
钱展迟已经坐了起来,他将衣袍解开,平坦结实的小腹,完好如初。
李天赐在上面来来回回摸了好几把。
“我没事,真是奇了怪了,那刘耀祖可是用了十成十的力,可是……”
李天赐将刀尖朝地一个用力,便是一声清脆的响声,这刀没问题。
“阿赐,你说会不会是那药丸的作用?”
也不怪他说这样的话,自从吃下那药丸,他才终于明白为什么李天赐一直说这是好东西。
果真是不一般,不过几个时辰,他便感觉自己的身体由内而外有了明显的变化,原本以为只是听多了李天赐念叨所产生的的错觉罢了。
谁知第二日起来一看,身上因着常年习武不免留下的一些疤痕居然已经慢慢变淡,有的更是已经不见了,连带着身子都轻盈的很,一套招式下来更是行云流水,如廊前飞燕一般。
提起药丸,李天赐也沉默了半晌。
“看来咱们得现在就将明生请过来了,不然我这心里总是慌得很。”
早就听到动静的何明生带着田玉两人一道打算去看看钱展迟现在如何,半道上就遇上了正要过来请他们的李铭。
“何大人,何夫郎,可算是找到您二位了,我们大老爷有请。”
屋外围了好些人,李天赐站在外面安抚着他们爹娘,知道钱展迟并没有受伤,几个老人家也终于是松了一口气,不过到底是没能亲眼见着。
无奈李天赐只能将人给带进去。
钱展迟盖着被子躺在床上,双眼紧闭,李天赐瞧他这装得还挺像的,他清了清嗓压低声音:“爹,娘,展迟今个也累了,我就让他先休息一会儿,咱们说话小声些,可别扰了他。”
钱展迟面色红润,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只是睡着了一样。
“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那天杀的,真当咱们两家好欺负呢!等着,一会儿为娘便去见县令,定是要那人好看!”
“娘,您放心,我一定不会放过那刘家的,您当心身子。”
钱母点了点头,擦了擦眼泪,心疼的摸了摸钱展迟的脸,还想说些什么,李铭带着何明生和田玉已经进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进行时(七)
李天赐借口有些事儿想和何明生说, 将他们爹娘和其他人全都送出去,然后又将门给重新关上。
何明生拉着田玉坐在床前等着,然后就看着钱展迟一下就将眼睛睁开来了。
田玉差点被吓了一跳, 他还真以为钱展迟睡着了呢。
“嘘,没事儿,咱们小声些说话。”
“嗯,这到底是怎么了?我听说之前那位刘家的少爷向你们动刀了,可有伤着?”
何明生还是很担心的, 只不过看着两人的表情,他也能猜到应该是没什么大碍, 不过以防万一, 还是问清楚才能放心些。
见何明生的表情,两人也是微微一愣。
怎么好像何明生并不知道这药丸有什么功效,莫不是他们弄错了?
“玉哥儿, 那边有茶水点心, 你过去坐会儿可好?”
李天赐想给何明生看看钱展迟的伤,既如此, 田玉就有些不方便在这儿了。
“行,那我过去等着,你们慢慢说。”
何明生过去亲自将田玉安顿好, 然后这才又坐了回去。
他知道李天赐这样定是有他的用意。
果然等田玉走了之后, 钱展迟就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