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他便笑着冲出了屋去, 老管家痛心疾首, 心中也对本家有些怨恨了, 真不知道这里面是写了些什么,竟能将他们家少爷逼成这样!
他捡起落在桌上已经皱巴巴的信纸, 本是带着怒气, 看完之后却也如同钱展迟方才的表情一样僵住了。
李家少爷李天赐和钱家少爷钱展迟, 将于明年六月初九良辰吉日喜结连理。
这下何明生等人终于知道李益文信上最后一句是什么意思了, 这不声不响的,还真是给了他们一个好大的惊喜。
这会儿他们都没想到这还只是个开始呢。
在镇中所有百姓都在为两家高兴的时候,圣上又颁布了一条新的律法,即便是同性,只要心意相通,也决定了以后想在一起过日子。那么就能去衙门里登记。
两人的户籍合在一起,婚书为证,以后要是出了什么事儿,衙门都是会管的。
得知消息的第一时间,陆怀希就将田有望给带到衙门来了。
衙门上下都知道,他们这位新上任的县令的爱人是一位货真价实的汉子,这本是陆怀希的私事,不该拿出来肆意宣扬,再说,陆怀希也没觉得他和田有望与旁的夫妻夫夫有什么不同的。
只是陆怀希刚上任那几日,田有望总是不放心,担心他在衙门里吃不好的,又怕下面的人不好好做事,要是上面问罪下来陆怀希会受到牵连。
这么想着,田有望便多去了几日衙门,不只是给陆怀希送饭,也会去瞧瞧这些人对陆怀希是个什么态度。
不是小竹村的人自然不知道他们俩的关系,等田有望走了之后就忍不住会和身边的人闲谈几句,说起田有望满满都是羡慕。
他们只当田有望是和这位县令是好兄弟,身后还有何家做靠背,以后只要不是什么杀人放火的滔天大罪,在雁回镇横着走都没人敢说他一句。
何顶天不经意听过一回,他没透露那两人的关系,只将下面讲闲话的狠狠训斥了一番。
都说天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哪里敢就这样随随便便说出这样的话来,要是他不出来反驳一二的话,岂不是就证实了何家就是这般目无法纪,胆大包天。
这事儿自然也被何顶天告诉了陆怀希。
陆怀希将眉头皱紧了,又想了想,他将两人的关系表明,这下众人才明白过来,人家不是什么好兄弟,也不是因为何家的缘故特意来这儿献殷勤的。
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一家子呢!
几个说闲话的不用何顶天再敲打也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立马去向陆怀希请罪,以后在衙门必定更加谨言慎行,再不会出现这样的流言蜚语。
陆怀希没应声,有错自然要罚,这不仅是对他这个县令的质疑,往大了说,就是对圣上的不满。
“罚一月月钱,再去善堂做工半月,小惩大诫,再有下一次,便收拾东西走人。”
只怕下一次就不只是走人这么简单了。
这次过后,衙门一改之前较为懒散的作风,往日在巡逻完之后要是没什么大事儿,大家都会约着找个地方坐着休息会儿,他们都有分寸,只是略坐一会儿,何顶天就是知道,也没说什么。
不过现在这些人可不敢了,恨不得一日能有做不完的事儿,免得闲下来要是被县令瞧见了,还以为他们偷懒呢。
杀一儆百,这下其余人再看到田有望来,恨不得将他抬着伺候,特别是他的身边还站着陆怀希的时候。
“大哥!今个带什么好吃的来了?跑了一上午,我这肚子早就空的很了!”
除了陆怀希,每日田有望来,最高兴的就是何友铭了,有陆怀希一份,自然也少不了他的,衙门的厨子手艺算不上差,但是能吃上一口好的,谁又不想呢。
“今个阿么亲自下厨做的烧菜,就是想着你爱吃让我给带来的,都快坐着吧。”
他也觉得有些奇怪,本来是想着中午些的时候再过来,只是陆怀希不肯,竟难得耍起了小性子,费要缠着田有望和他一起去他们,无法,只得提前将中午他们几人要吃的给准备好,这才出门去。
林氏笑着看那马车走远,只当是两人关系又亲昵许多,就是这么一时半会儿都等不及了,笑着又赶紧回去瞧瞧玉哥儿醒了没有,他好将二宝三宝给抱到隔间去喂奶。
田有望本来还以为有什么急事儿才叫他赶紧来的,没想到到了之后陆怀希又怎么都不肯说了,立马就开始忙活手头上的事儿。
似乎是在整理什么档案,田有望没凑上去扰了他,是坐在一边,托着下巴瞧着这人认真的模样,这样好的汉子,是他的呢!
午饭过后,田有望也该走了,他将碗碟给收拾好,陆怀希招招手让衙门的厨子拿去洗了,省的等会儿带回去再折腾。
“这么几个碗我顺手的事儿罢了,可别让人抓着话柄。”
田有望虽看不出这些个在后院打下手的小工有什么不满的,但是他也不想让人在背后议论陆怀希。
“我看谁敢?没事儿的,别操心这些,我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