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遗憾,不过现在也该紧着自己自家孩子才是。
这事儿定下了,何木匠也终于知道自己这做的是什么东西了,他们家顺儿年纪正好,也有机会,他这做阿爹的也该好好给争一口气,就是再怎么也不能苦了孩子。
周氏也是如此,自从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几乎是一夜一夜激动的睡不着。
“相公,既如此,你说咱们要不要再给便宜些,明生小子做了好事儿,咱们顺儿也是要去读书的,这钱可不能挣多了。”
不用周氏在他耳边嘱咐,何木匠也知道,他们家没那么大的手笔,不能给全免了,就当这笔生意不赚了,收个木材的钱便是,自己出些力气也不打紧。
“行,明个我再去一趟村长家,现在玉哥儿有孕,明生怕是也不得空见我,说起来现在他们两家关系像是真正的一家人了,虽说咱们都姓何,不过也没几户像他们这样,再加上从前田有望不争气,玉哥儿都是村长养大的呢。”
周氏嫁过来的时候田玉已经有十多岁了,周氏原先还以为何正刚只是时不时接济一下,却没细想那个年纪的小双儿单靠自己怎么能活下来,这么说来,倒是和自家亲生的双儿没什么两样了。
这么聊着,周氏突然想到一件事儿。
第二日何木匠带着周氏两人一起去何正刚家里,年关厂里的事儿忙,林氏不在,就连何正刚都是要准备出门的模样。
“怎么今个来了?可是明生定的那批桌椅制好了?”
“还没呢,只剩下最后再给打磨一遍就好了,免得让孩子们给磕着,今日确实是有些事儿要和村长您说道说道的。”
何正刚将水给倒上,等着他们的下文。
“是这样的,村长,原先咱们不知道明生定这桌椅是为了在村中办学,所以咱们收了明生不少的银钱,现在知道了,可就不能这么算了,这批木材都是用的好的,咱们家担不起这笔费用,只能再委屈明生些,这木材钱我就厚着脸皮收下,其余的就不必了。”
“你们有心是好事儿,不过不必这般,该多少你收便是,家中有孩子花费都大,好好攒着,明生不缺这么些的。”
村人们知道感恩是好事儿,但是何明生同样不想占大家便宜。
“不过这让咱们怎么好意思呢?”
“让你们家顺儿好好用功,将来长大了出息了,再来说这事儿吧。”
何正刚没再给两人再劝的机会,直接就将这事儿给敲定了,之前说的多少,就是多少,木工活儿可不是那么轻松的,费时费力,赚的可都是辛苦钱。
“行了,以后可别再说这些钱不钱的了,也别多想,若是没别的事儿,我还得去镇上一趟。”
夫妻俩对视一眼,何木匠还有些犹豫,周氏却已经立马就跟着开口了,生怕何正刚要走了她没地儿说去。
“村长啊,咱们还有一件好事儿想和您商量商量呢!”
周氏没卖关子,见何正刚又重新坐了回去继续说道:“在我娘家那边有个说法,家里有双儿或是妇人生孩子时,定是要娘家的长辈守在门口的,这叫堵门,阎罗殿的大鬼小鬼都进不来,保佑产夫平安生产的。我想着玉哥儿这不也快了,虽说这只是一个说法,但是宁可信其有啊。”
何正刚一听是田玉的事儿,果然也不急了。
“玉哥儿亲娘去得早,娘家那边是早早就断了关系的,这会儿也没地方寻去,只剩下田有望,只有他一个人可行?”
若是真能保佑田玉平安生产,那么就是再荒谬的传闻,何正刚和林氏也都会想着法子去试试的。
“田有望算是算,只是他这辈分不高,早年自己作下的孽怕是现在都还在还,这福气不够,是堵不好的,我有个法子,村长,您和林哥待玉哥儿就像是自己家亲生的一般,若是办个席认了干亲,再由您二位出马,那不就妥当了?”
何正刚和林氏其实在田玉小的时候就有过这样的心思,只是当时田有望太会耍混,再加上那会儿族老们都开口让他们别管闲事,总归是田家的人,和他们何家有什么关系?
只要看着给口吃的别给饿死了就好。
后来这日子过起来了之后,两人也就歇了这个心思,免得让人说他们两个老的是想在孩子们身上趴着吸血呢。
“这……”
何正刚还有些犹豫,其实现在这样也挺好的,但是想到刚才周氏说的,何正刚还是慎重考虑了起来。
“这事儿我还得和我夫郎说说,只要玉哥儿能好好的,干不干亲的倒是也没什么所谓,你们俩知道这些能来告诉我真是有心了。”
何木匠干笑了两声,确实是有这么个说法的,但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也不知道他这媳妇怎么又想到了这茬,只希望是真的有用,免得到时候弄巧成拙就不好了。
这事儿当晚何正刚就讲给了林氏听。
“咱们将玉哥儿一直也是当做自家双儿这般看待的,这个想来玉哥儿也知道,可这要真办了席,旁人不知情的还不知道怎么想呢,难免让人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