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分为七度空间,我们平时所在的空间就是我们的现实世界,而其他维度的空间我们触摸不到而已。
让范雎深深震撼的是,游戈他们这一学系的研究来说,他们十分确定地母世界有先民的存在,留下的地母器皿,就是召唤或者借助了先民的力量。
游戈说道:“很多地母器皿,都只有固定的人才能使用,这是我们在某些方面和地母先民的灵魂达成了共识,再借助地母器皿这种特殊的媒介,我们才能将声音传入梦渊,得到他们的回应,从而使用他们的力量。”
范雎也不知道游戈的这套学说是真实的还是仅仅是理论,就像听了一堂听不太懂的哲学课。
旁边的赵政都瞌睡得脑袋撞桌子了,连公子假都几次用手偷偷捂嘴,估计也就范雎听得津津有味。
游戈结束了他的讲解。
公子假赶紧转移话题,他虽然敬重圣人后人,但再讲下去,他真得不雅地就地睡着了。
公子假说道:“我欲效仿孟尝君,招才纳士,兴我魏国,但我有一个难题,如何辨别真正的有才者?”
范雎心道,原来公子假的兴趣在此。
这个世界,也是十分求才若渴的,大部分有才之人都会投靠贵族,成为幕僚,或者门人。
当然他们的上限也就这了,因为各国的制度使然,只有世家贵族才能封官进爵,而其他人的去处,更多的是成为贵族幕僚,或许有极个别例外,但这样的人一共能有几个?
这样的制度不好吗?
就这个时代背景来说,是非常好的制度,世家贵族的力量是非常强大的,有他们恭维和提供力量,国家才会稳固,才会强大,普通百姓在他们面前,什么都算不上。
缺点是,寒门一生皆寒门,永无出头之日。
所以商秧变法能在贵族很少的秦国成功,但在其他国家根本不可能,根深蒂固的贵族制度会成为变法者头顶的斩头刀。
范雎眼睛不由得一亮,公子假这是送到他手上来了。
他原本还想着,这一次见公子假,正好将对方纳入归秦计划之中,也摆脱魏国刺客可能的刺杀。
正想着用什么法子呢,公子假和楚国公子熊还有燕国公子丹齐国公子建都有所不同,他不是一个实干家,他更像是一个政治家,所以说服其他人的方法未必说服得了他。
没想到公子假自己将他的理想和弱点说了出来,这不正碰到了范雎手上。
公子假邀请范雎,也不过是听了他的一些传闻,其实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这个问题他已经请教了无数有学问的人,但大体都是差不多的思路和说法,并不能给他带来新的想法。
公子假这人,有些变法者和改革家的感觉,而且希望步子跨得大,一步到位的感觉。
公子假继续道:“每个人对才能的看法都不同,我所接触的人,在有些人的眼中是大才,而在有些人看来,不过平平无奇。”
“难道就没有一种衡量的标准。”
范雎接口就道:“衡量的标准自然是有的。”
公子假都愣住了,甚至有些不相信,若真有衡量的标准,直接按照标准来选人就行,哪里还需要什么游历天下,遍访名士,各国也不用花那么大力气寻真才实能之人。
范雎正了正身体,说道:“我这里有一套名叫科举制度的选拔人才的新方法……”
范雎所要讲的科举制度,正是那在现代人口中臭名昭著的那一套。
持续了上千年的制度,在几千年后,被人口诛笔伐。
几千年的人类智慧被践踏。
而现代社会的所谓教学制度,难道不是在科举制度上发展来的?
我们可以站在时代的最前端批评这套制度,但不能傲慢。
科举制度的目的是选仕,和现代教育为各行各业输入工人的目的都不一样,不能混为一谈,来进行比较。
就春秋战国,知识昂贵,识字的人都很少的情况下,使用科举制度选拔人才,已经十分的优越和先进了。
公子假果然来了兴趣:“何谓科举制度?”
范雎开始讲了起来:“这是一套选拔官吏的制度,我们设置相应的科目,层层选拔……”
有一种在整个国家撒网的感觉,一层一层的筛选,能通过这些筛选的,他不是天才也得是个人才,即便不是个人才,他总得有独到的地方,总不可能通过这么多关卡的考核,还是和普通大众一模一样。
这套科举制度还有一个好处,彰显贵族的权力。
看看,所谓的人才,都是自己一个一个选拔出来的,这种掌握权力名声的诱惑,是大部分阶层之人都无法抗拒的。
至于这套选拔制度的坏处肯定有,但好处也多,不然它能持续几千年?
我们先祖的智慧没有那么平庸,能经过他们的考验并使用那么久,必当有它的可取之处。
当然科举制度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它涉及到了教育制度。
在春秋战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