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面色霎时冷了下去,眼中犹如落了一场盛大的雪势。
榻上的容娡正思绪纷飞,冷不丁感觉周身的气压一沉,若有所感地翻过身面对他,带着鼻音的甜软嗓音轻唤:“……谢玹。”
昏黄的烛光熠熠潋滟,她的眼眸中好似含着一汪水。
谢玹沉默一瞬:“嗯?”
他方才听到她呼吸平缓均匀,还以为她睡着了。
容娡有些睡不着,她也不能睡着——她还没引诱到谢|玹呢。
她方才躺在榻上时,不知怎地总是想到傍晚的那场刺杀,心有余悸,一闭上眼,耳边便不由自主地闪过许多厮杀的惨叫声,鼻尖也似乎总是萦绕着那时嗅到的浓郁血腥气。
她忆起谢玹那时古怪的异状,便问:“谢玹,那时你的手怎么那样凉啊,是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