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怎么了?两个人看起来没精神。”
木西听他们说了以后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没精打采,两人在养殖场忙了一天,又是清理七八亩地的粪便,洒水压尘,又是给鸡鸭鹅喂食,又是照料刚破壳没多久的鸡鸭鹅仔。
一天下来,两人皆累得没力气说话。
“咱们再请些人去养殖场帮忙吧,你们心里有人选吗?”如今养殖场里要忙的事情多,单靠他们四人干活确实有些累人,而且他经常有其他事情要忙,没有时间操心养殖场,去养殖场干活。
对于要请人去养殖场帮忙,温乔和宝哥儿两人都十分赞同,养殖场里的活儿太多了,他们实在忙不过来。
听到木西问他们心里是否有人选,两人对视一眼说出了两个名字——家住村子中间的张妞和家住木家村村尾、靠近田地的喜哥儿,两人都是苦命人。
张妞同王力和离以后便一直待在家里没有再出嫁,如今已经有两年时间。当初张家人得知王力经常对张妞拳打脚踢,便一直想让两人和离,但王家人不愿意,后来还是张妞三个哥哥趁人不注意把王力用绳子绑住手脚狠狠揍一顿,生生快要将人打死,才让王力松口同妹妹张妞和离。
不过这也导致王家人将张家三个儿子告上衙门,让张家赔了自家二十两银子,让张家老大张力在牢狱里待了半年。
张力替两个弟弟顶了罪,一个人进了大牢,出来以后和两个弟弟分了家带着爹娘和妹妹过活,又因为坐过牢只能干些脏活累活赚钱,原本订下的亲事也黄了,如今二十五岁还没有娶妻。
张妞同王力和离以后也不是没人请媒人上门说亲,但说亲对象都是些娶不到媳妇儿的地痞流氓或家里穷得揭不开锅,身体有残疾的汉子。
死了媳妇儿的鳏夫也想找清白的姑娘或小哥儿,看不上破了身子、家穷且家里有人蹲过大牢的张妞。
张家人如果不是疼爱女儿/妹妹的人家,当初就不会劝女儿/妹妹和离,早就劝人忍着受着,等到哪一天被打死了方才解脱。
张家人不愿意推唯一的女儿/妹妹进火坑,干脆把人养在家里。
张家其余两个儿子都已经成亲,只有张力和张妞两兄妹还单着,平日里张力去镇上干苦力,张妞便在家里洗衣做饭,接些绣活补贴家用,张家父母操劳地里的活。
温乔和宝哥儿可怜张家人的遭遇,以前没能力帮,也只能心里可怜,如今木西要请人帮忙,两人第一时间便想到了张妞。
至于他们说的另一位喜哥儿,他也是可怜人。
喜哥儿名叫木喜,父母早亡,留下十岁的喜哥儿和一个襁褓中的弟弟,爷奶跟着小叔一家不愿意管兄弟两人,还想谋夺兄弟俩的家产,如果不是喜哥儿大闹木家村,他根本护不住爹娘留下来的家产。
喜哥儿一个人辛苦将弟弟拉扯长大,如今喜哥儿已经二十岁,他弟弟也已经十岁了,两人守着家里的两亩薄田过活,平常去挖野菜拿回家吃,村里人也会偶尔接济兄弟俩。
木西听完温哥儿和宝哥儿两人的话,认同地点点头,“那咱们就请这两个人到养殖场帮忙。”
“太好了!我们这就去找张妞和喜哥儿说这件事!”
木西叫住两人,决定和两人一起去。
他要先看看那两人和他们的家人,如果人不行,请到养殖场也是请了一个麻烦回来。
三人还未走到张家家门口,便听到张家院子里传来叫骂的声音,周围的人家纷纷站在家门口听张家的热闹动静。
“怎么着?难道老娘说错了?你还想打我不成?”
“来,你打啊!你把我打死算了!把我们娘俩都打死,你也清净了!”
“马花,你别在这里发疯!自从你嫁进我们家,整天对我妹妹,对我爹娘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整天在家里指桑骂槐,我已经忍你很久了!”
“爹娘你们别拦我!我告诉你,马花,这个家你爱待不待,我们张家是容不下你了,你给我滚回你们马家!”
“你干什么?你拉我干什么?”
“老二,你冷静点!你干什么呀!”
“二哥!”
“老二,你别发疯!”
“爹!爹!”
“啊!”
木西三人刚走到张家门口,院门口从里面打开,一个头发散乱的年轻女子被扔在门口,随之扔在地上的还有一个灰扑扑的包袱,一个怒气冲冲地黑壮汉子堵在门口,不让人进来,也不让想阻拦的家里人出来。
“滚!滚!别让我再见到你!明天我就去你家里给你送和离书!”
“娘!”一个四五岁的男娃从门缝里钻出来扑到年轻女子怀里,哇哇大哭。
“这孩子你也带走一起带走,别让我再见到你们!”
“滚!”
“作孽啊!老二,你脑子出毛病了啊!”
“把花娘赶走了,你上哪再找一个媳妇儿!”
张家爹娘在院子捶胸顿足,张母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