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几个小部落对西州造不成大威胁。」楚成允眉头紧锁,眼里满是焦急。
然而,入目依旧是两人眉来眼去地调情。
「皇叔?」楚成允唤道。
「阿澄给本王弹个曲吧?」楚长卿勾着怀里人下巴道。
「王爷想听什么曲?」
楚成允完全被当成了空气,心一下子跌到了谷底,颤抖的眼睫慢慢湿润。
他起身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悠扬琴声从房间里传出,楚成允脚步越来越快,而后,疯了一般朝马棚跑去,拉过那拴在里面的马,疾驰而去。
……
房里琴音过半,楚长卿斜卧在软榻上,一手支着脑袋,望着那优雅抚琴的孟澄,心中却逐渐焦躁。
那小子又知难而退了?
不会,他脸皮厚得很,保不齐明日又腆着脸来讨好自己。
直到,门外响起若风的声音,「王爷,陛下走了。」
「走了!」楚长卿听闻,脸上表情僵住。
待回过神来,抬手狠狠一挥,桌上的茶具扫落地上,噼里啪啦摔了个稀碎。
他愤懑地喘着气,努力平复心情,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平复下来,片刻后,一脚踹翻那碍事的桌子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屋门咯吱晃动。
孟澄坐在古琴旁,望着那黑漆漆的屋外,一双桃花眼里燃着阴凄凄的火焰。
……
楚长卿快马加鞭,很快看到了那在黑夜里疾驰的身影。
「楚成允!停下!」他大吼着。
前方的人非但没有停下,手中鞭子抽得更用力了,似乎那从身后追来的是洪水猛兽。
楚长卿怒火顿起,握着马鞭的手青筋暴起,发泄一般地狠狠抽在马屁股上。
马儿一声吃痛,几息就追上前方的人,两人并行驰骋,沉重的马蹄踏在地面,楚成允依旧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楚长卿怒火中烧,倾身一把拽住楚成允手里的缰绳,尖锐嘶鸣响起,楚成允差点翻下马背。
才稳住身形,后领就被提起来,整个人腾空,摔到地上。
楚长卿暴力地揪着他的前襟,将人拽起来,拉到自己身前,狠声道,「曾经不是很会低声下气地讨好人吗?今日让你求求我就这么难吗?」
楚成允咬着唇,眼中泪眼闪着晶莹泪珠,拧眉扭头不去看他,表情倔强又委屈。
「说!」楚长卿朝他大吼道。
楚成允一下子泣不成声,鼻涕眼泪一股脑往下淌,顺着下巴流得楚长卿满手都是。
他抬手去扯开楚长卿的手,「我为什么要求你!大不了御驾亲征,死在战场上一了百了!」
楚长卿忍无可忍,这小子真是越来越犟了,这张嘴就不会说一句好听的话。
他一把抓着楚成允的手臂,拉进怀里,发狠似地咬上那吐不出一句好话的嘴,一下接一下地碾磨。
楚成允起初还挣扎,死咬着唇不张口,然而,鼻子不通气,甫一张嘴,就被趁虚而入,占据了口腔。
唇舌交缠,几乎让楚长卿发狂。怎么索取都无法缓解那相思之苦,如此算来都快一年了,如若再加上那出征的五个月,一年零四个月。
京城的桃花都开了吧。
怀里的人逐渐安静,怒火亦被那满腔思念所取代。
他抱着楚成允翻身上马,朝军营策马奔去。
一回到屋里就迫不及待地去解楚成允的腰带,眼里的猩红像是一头饥饿许久的野兽,几乎要将楚成允囫囵吞了。
楚成允被那神情吓得有些恐慌,却没有推开他,而是讨好地去搂皇叔的脖颈,「皇叔,疼,阿允怕疼。」
……
避子药
随着一声闷哼,楚长卿心口的怒火总算彻彻底底地散了。
抱着楚成允,在他耳旁激烈喘息。
「皇叔,镇南关那边……」楚成允盯着屋顶,眼珠子转了一下,再次小心翼翼地问出来。
楚长卿几乎要被气笑了,两人才完事,呼吸都还没喘匀,这臭小子就开始拨算盘了,这心上怕长的全是窟窿眼吧。
所以刚刚那大把大把的眼泪鼻涕都是假的吗?
果然这混小子拿捏皇叔很有一手。
他抬头,再次咬上那张讨人厌的嘴,「没弄够,再来几回!」
楚成允「……」
一晚上,楚成允如同锅里的烙饼一般被翻来覆去地折腾。
楚长卿弄够了,楚成允却去了半条命……
……
卯时的夜风鬼哭狼嚎般的往屋里挤,烛影被风吹得不停轻晃。
楚成允迷糊醒来,看到若影正在替皇叔套上盔甲。
似乎察觉到床上人的视线,楚长卿一偏头,示意若影先出去。
楚成允穿着寝衣起身,讨好地去搂楚长卿的腰,冰冷坚硬的触感,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眉眼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