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允真是多虑了,宁为鸡口,无为牛后。这读过书的人都懂。」
楚成允笑着搂上皇叔的脖子。「那阿允就先谢过皇叔割爱了。」
楚长卿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口头道谢有何意义,阿允不如来些实际的。」
「啊?阿允还要看菜谱呢。」他立马转过头,假模假式地拿起桌上的菜谱看起来。
「既是如此那阿允就看吧。」楚长卿邪笑一下,一把扫开桌上碍事的请柬。
一阵天旋地转,墨发垂下,楚成允伏在桌上,眼前是一本酒楼送来的厚厚菜谱。「皇叔!」
楚长卿翻开翻开菜谱,「阿允乖乖看菜谱。」
「不看了!不看了!」
「晚了,不看也得看。」楚长卿勾唇笑着,热气呵在那白皙脖颈间,「京城人士多喜清淡,这四喜丸子可以来一个。」
「嗯……」楚成允脸色潮红。
「但也不乏有从外地调来的官员,麻椒鸡胗必不可少。」
「好……」
「京都特色菜,飞天醉鹅,鸳鸯卷……」
……
楚成允从桌上下来时,腿都是软的,膝盖磨红一片。
楚长卿把人抱回床上,邪笑着打趣道。「阿允真有这么娇吗?看个菜谱都这么累?」
楚成允窝在床上一动不动地哼唧。「膝盖疼。」
楚长卿掀开被子一看,膝盖居然真被磨破皮了,他蹙眉,起身拿了药膏,给楚成允上药。
冰冰凉地药膏抹在膝盖很舒服,低头看皇叔给自己上药,这时候正是要钱的好时机。
「皇叔办酒席要花好多钱呀。」
楚长卿合上药盖,俯身两只手撑在他身侧,挑眉问,「才给的一万两都不够么?」
「不太够,重新修整王府花了那么多钱,这会来的人多,还要请乐伎舞伎,哪里够?」
「所以阿允是一毛不拔,全从皇叔这里拔了?」
楚成允面露囧色,心虚地转着眼珠子不敢看皇叔,「我没钱,是大楚最穷的皇子。」
别的皇子开府都有赏赐,不仅如此还有自己母妃存的私房钱给安置宅子,办酒席。
楚成允是真的什么都没有,连作为皇子的例银也少之又少。
上次从二哥那拿的金子还被皇叔给贪了。
没钱!根本就没钱!
楚长卿笑看着他,「本王忽然发现,似乎真养了个儿子,不止要包食宿,教文习武,准备宅子,给下人,还得给钱风流。」
「皇叔胡说,阿允没有风流。」楚成允狡辩道。
「没有么?真不是阿允自己想看歌舞?」
「说了你又不信。」楚成允噘着嘴扭过头。
楚长卿俯身把人搂怀里,「明日再去账房支五千两。」
楚成允听闻,乐开花了,搂着楚长卿,「谢谢皇叔。」
两人说着说着,楚长卿忽然没了声。
屋内有片刻无言的寂静。
楚成允疑惑抬眼对上楚长卿的视线。
他一手把玩着楚成允的头发,问「阿允往后想住哪?」
楚成允被那凝重的神情击得心头发慌,斟酌着沉吟开口,「想同皇叔一起住。」
楚长卿笑,「那往后就住翼王府吧。」
「嗯嗯。」楚成允用力点了点头,往皇叔怀里拱,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
「阿允开府那日,皇叔有事,就不去了。」他的声音很轻,漆黑眸中无波无澜,似乎有化不开的浓墨。
楚成允盯着那双眼睛看了半晌儿,体贴道,「公务要紧,皇叔不必管阿允这边。」
楚长卿在他鼻尖点了一下,「到时候我会吩咐下人送礼过去。」
……
京城很暖
开府宴,高朋满座,热闹非凡。
楚长卿说没来就没来。
楚成允亲手在院子里种下一株木槿。
盼着木槿可以快快长大,长成如庆阳宫那株一般大,到时候月下抚琴、品茶读书定是惬意。
王府比曾经的庆阳宫要大多了,有好几个院落,府里招了不少下人、厨娘。
原本唯唯诺诺的小饼,在这里挺直了腰板,插着腰,一副大总管的气势指挥着下人干活。
明明还是个才11岁的孩子,装起大人来有模有样的。
小灼拧着他的耳朵把人托到楚成允面前,
「殿下,殿下,小灼欺负我。」小饼呲牙先告状,
楚成允笑容满面,「闲着没事干,你俩就成天吵架。」
「小饼才没同他吵呢。」
「你正事不干,瞎指挥。殿下说的玉扇要摆到书房去,你怎的又命人摆到正厅了。」小灼扬起拳头威胁道。
「小饼想那是翼王送的,自然要摆在最显眼的地方呀。」小饼不服气,嘴唇撅得可以挂水桶了。
「好了,摆哪都一样,不许吵架。」楚成允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