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怔住:“哦……”
原来是他娘。
“嫌我拖油瓶,三岁就撵我出去自生自灭。啧,”他用左手灵活地转了下那支鹤笔,“算了,你上去吧,活该她选不上。”
云昭偷眼瞥他。
他姿态懒淡,神情像极了坐在青楼窗台的时候。
“行。”云昭吸一口气,纵身掠上绣台。
她二话不说扯过一道飘纱,将他娘身边另外三个竞争者就地一捆,拎着跳下绣台,扛上肩头,撒腿就跑。
绣台上下顿时鸡飞狗跳。
“就剩一个姑娘选花魁啦!”
云昭掠入青楼,把这些动弹不得的姑娘们找间屋子一关,然后偷偷从后门绕出。
待她悠然回到楼前时,绣台上的花魁大选已经落幕。
整座锦绣楼阁像水墨般淡去。
三千年前的东方敛懒懒扬起一只手,冲着那位正在消失的新任花魁,轻轻挥了下。
他起身,抛了抛手中的烛龙笔。
“难得啊花魁,送你件贺礼。”
手指一扬,那件神器落向青楼废墟,没入地下。
他转身要走。
刑天剑想尖叫,被他单手摁着剑柄,一声也吱不出。
“哎……”云昭叫他。
他回过头,见着她,惊了下:“你怎么还在?你是个什么鬼?”
云昭:“……”
他的身影也在变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