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尔,只能当他们是被人所杀,进而抛尸至此。可巧合的是,在那个夜晚,因在雾林之外发现危险,我与东仁的人沿着我们所认为东北方向行走,却在那晚遇上了你,也看见了那火一瞬间火红的天幕——”
“红色,是南方的颜色。”
“我那荒谬的想法便是,或许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时候,我们所处的方位已经改变了。”
“后来第三个晚上,就是东仁所有人都注意到的那天,森林中遍地起火,可天却一点都没印照出火焰之色,反而呈现出白色,这时候,但凡机敏一些的,怎么也都该知道天大有问题了。”
见扶星火若有所思,谢礼继续道:“一个最大的迷惑点便在于,那时的我们处于西边,可东仁基地的人没有出现任何排斥反应。正因此,不管是玩家还是npc,除非能从天空得到确切信息,否则必不可能寻找到正确的方向,进而完成任务,因为地图是错的,认知是错的,哪怕npc们可以用来辨别方位的血脉一说,也成了错误的。”
“这一切只是你的推断,仅凭借一个天空的变化,你如何保证一定是真的?”扶星火道。
“留给我们的时间并不充裕。”谢礼摇头,“仁义礼智信共有五个字,可基地却只有四个,那第五呢?”
仁义礼智信(18)
随着扶星火在原地消失, 与他同处一片海域的玩家们也相继将目光投向了海上。
二次炸天之后,海面卷起的漩涡吞噬了不少人,在海面和近海的玩家无一幸存。
这种情况下, 玩家们天然地对海产生了畏惧, 自动远离海面。如非必要, 根本不会靠近。
而此刻,海水像天一样蔚蓝,这万顷碧波静得没有一丝波纹,像是沉静的死物。
这不正常。
扶星火的攻击但凡碰到了海面, 海面上都该有震荡所产生的波纹痕迹留下。
可此刻, 扶星火不见了。他的攻击好像也一同消失了。
方才所见就如梦幻泡影一般。
“他、他这是死了?还是找到破局之法了?”
“看他当时的表情,应该是胜券在握吧?”
这片海域的玩家成分复杂, 散人玩家和公会玩家都有, 不同的是,这些公会玩家并不是接了公会任务而来, 而是与相交的好友组队一起来的。
他们对扶星火的认知就不那么片面了。
“扶星火什么时候不胜券在握过?”一玩家说, “从他有名有姓那天开始, 就没见他低过头。”
“可npc说的是攻击天空,我们攻击的时候他并未阻止, 想来他也觉得攻击天空没有问题。可为什么在我们攻击无用后,他突然就攻击了海面?”
“对啊。总不能是因为我们失败他恨铁不成钢, 所以拿海面泄愤吧?”
“也许……他知道了什么。”一位壮年妇女道, “扶星火不是会因为别人的失败就随意泄愤的人。”
“我们要不要试试?”
三十来个玩家沉默了, 摆在他们面前的是两条路, 第一条是明天会来临的第二轮结算, 他们可以趁结算之时离开。
第二就是继续游戏。没有冒险,何来收获。
让人纠结的正是——结算会不会出现仍属未知, 若不出现,机会稍纵即逝,明天是否又会面临新的危机?
而此刻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机会,一面是死亡,一面是机遇。
赌,可能马上死。
不赌,大概率能活,却也有可能会死。
可没进副本前,他们就已经清楚副本限制生命卡使用,也知道进来后会有陨落之险,但他们依旧来了。
因为他们做好了冒险的准备。
而现在,简简单单的暴雨海啸,就要将他们劝退了吗?
冒险的意义何在?
进来看看有没有危险,有危险就跑么?
更何况——
“扶星火攻击海面已经这么久了,却再没出现什么海啸暴雨!很有可能这真的是正确方法!”
“是啊!而且这鬼地方除了天就是海,要想出去,除了怼天,不就只能怼地了吗?扶星火指不定也是这样想的!”
这话一出来,可说是重重削弱了这群玩家的心理压力,增强了他们的信心。
大多数玩家都未在多加纠结,众人同心,朝着海面发动了攻击。
与此同时。
其他几个海域的玩家们也有人有了同样的想法——
除了一望无垠的蔚蓝穹天,这地方可不就只剩下了静时如沉睡的锦缎一般明净的海面了吗。
破势之法不在天,那只能在海了。
渐渐有玩家将目光锁定在了海面,只是到底没有第一个吃螃蟹的扶星火为他们试验,场面便一直胶着着。
而巨龟之上。
一直做雕像的无味终于开口说了扶星火到来之后的第一句话。
他轻轻瞟了一眼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