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活路都没有。

他是军统的人，就算再不管事，军统最近刚发生的大事他是知道的，之前他的工作便出了大篓子，要是承认是他打的这个电话，无论是戴老板还是贺年都会扒了他的皮。

不承认，自己死，承认了不仅全家要死，连老家的人恐怕都要被连累。

“电话确定了吗？”

叶峰问向旁边电讯处的人，电话是关键，这个案子牵扯到技术问题，电讯处的人一直在这边帮忙审讯。

“回局座，我们和电话局的人一起反复核查，确定前天晚上军统所查的什么电话，就是温继涛家电话打出去的。”

电讯处的人立刻回道，这次他们很有底气，又不是查案子，技术问题而已。

就算谁来，也无法否认打出去过的电话，除非他抹掉一切的痕迹。

这个案子影响那么大，没人能做到。

“好，很好。”

叶峰高兴的点头，他不关心温继涛有没有招供，他要的就一点，电话。

哪怕温继涛不是红党，被他们找出这个电话，同样属于大功，当然，坐实温继涛是红党，这个案子的功劳更大。

“继续审，一定撬开他的嘴巴，有进展随时向我回报。”

叶峰看完杨自成的口供，丢下话便离开，他没有兴趣对人动刑，对他来说只要知道最终的结果即可。

“是，局座请放心，我一定让他开口。”

许麟把叶峰送出去，离开的时候叶峰又夸了他几句，说的许麟笑开了花。

回到审讯室，许麟马上加大审讯力度，当着温继涛的面对杨自成用刑，许麟是故意的，果不其然，一个小时后杨自成便支撑不住，被活活电死。

看到小杨死在自己面前，温继涛心里一片发凉。

哪怕小杨招供，说他是红党，并且指使做了好几件事，温继涛也没有怪他，他明白，小杨是被屈打成招，这酷刑他同样承受不住，若不是为了家人咬着牙坚持，说不定早就放弃了。

小杨又没有老婆孩子，他撑不住正常。

温继涛并不知道，那个电话就是小杨打的，若是知道，恐怕就不会这么想。

小杨早就承认了这点，可惜他一承认就被许麟用重刑，问他打电话的究竟是谁。小杨明白，中统的目标不是他，而是科长，便改了口，不再说自己打电话的事。

“我说。”

温继涛终于承受不住，他对不少人动过刑，以前不是没想过，这些刑罚在自己身上会如何。

这次真体会到，果真生不如死。

他现在顾不得那么多，许麟问什么他说什么，审讯有录音，许麟让他说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马上带着口供去向叶峰汇报。

至于杨自成的审讯录音，许麟早就安排心腹进行处理，不该让别人听到的话，绝对不会流出去一句。

“好，很好，走，随我去见委员长。”

叶峰仔细看完口供，之前又亲自给电话局打电话核对过，如今再没有任何担心，带着许麟往老头子行营赶去。

等了一个多小时，他被老头子接见。

没多久他便满面春风的离开，杨自成死了算什么，温继涛没死就行，他是关键。

有电话局的人作证，他们查到了军统内奸一事，做不得假。

军统，楚凌云注意到戴老板匆匆离去，贺年还有许义一起跟着，算算时间，中统那边应该完成了审讯，看样子是告完了状。

戴老板可不是愿意吃亏的主，假的就是假的，虽然电话已经确定是温继涛家里打出去，但温继涛的口供肯定经不起推敲，他和许义必然会有疑心。

炸弹已响，戴老板彻底入局。

接下来至少有一段时间，戴老板都不得安宁，组织的谈判工作可以更好的进行。

虽说谈判最终的结果楚凌云已经知道，但能帮组织减少点麻烦也是好的，至少能让他们更清楚的向世人表明态度，不是他们不愿意，而是果党的私心，从没有真正的想要过和平。

常校长只想把所有权力抓在手中。

“一个科长，在你们那十几年了，竟然是内奸，你们干什么吃的？”

戴老板的确是被老头子叫过去，到那就是一顿骂，戴老板愣住了，难怪让他把情报处和行动处的处长都带上，他们一直没查到的内奸，让中统的人给查了出来。

“委座，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尽管心里生气，戴老板还是小心问道，这个时候绝不能轻易承认，温继涛不是一般的人，他是军统老人，足足有十三年的时间。

被一名内奸潜伏了这么久，从哪说他的责任都逃不掉。

“误会？你们是不是盯住了一个人，被人用电话通知跑了？”

老头子眼睛一瞪，若不是军统确实立功不小，这次他饶不了戴渔农。

“是。”

“他是什么身份？”老头子再问。

“暂时还没有查清楚。”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