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想到的是,她会答应。
是因为习惯了他的存在,还是没找到比他更好的人在感情上,蒋东并不骄傲。
玉荷:“不聊了,车到了。”
蒋东:“好。”
电话挂断,玉荷收起手机,在街边随便拦了一辆出租车,给了地址便没在多话。
到了目的地,她打开门,门内和她今天走时没有区别,那个人不在。
不可否认,玉荷松了一口气。
她并不想那么快再见他。
进入室内,将房门反锁,检查了几遍确定没有损坏后,才放下包,脱下身上呢子外套。
来到浴室,跪下寻找。
头顶的光虽亮,但却不能让她看清一些小角落。她打开手机手电筒功能,在一个个小角落,生怕错过一点,看的很是仔细。
可突然女人视线里压下一片阴影,随即那人阴沉的声音出现:“你在找什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进来了。
黑影如阴云压顶一般将她覆盖, 玉荷翻找的动作被迫停止从原本的跪着的姿势转变为跪坐。
她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身后男人的问题,反而先将手机手电筒关掉。
做完这些,她才缓慢的回头看向不知何时进来的程砚青,平静道:“程砚青我们聊聊吧。”
“我在问你话。”男人冷着脸, 同样没有回答她的问答。
那双眼睛冰冷阴翳, 仿佛在看一个仇人, 也确实是仇人, 一个拖他下水自己跑了的仇人。
玉荷有些被他眼中的恶意吓到,程砚青和她不一样,他光脚的不怕她一个穿鞋的。
他的名声也早就因为当年那件事烂掉, 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强-奸-犯,杀-人-犯。他也错过人生最美好的七年,七年对每个人来说都是宝贵的, 特别是十八到二十六这七年。
和他同龄的人工作的工作,结婚的结婚什么都进入正轨,而他还在想尽办法融入新社会, 他是罪犯, 就算服完刑,也会被永远记录在档案, 是坐飞机都要被机务人员特殊“关照”的群体。
他昨夜敢做那事, 就代表他什么都不怕, 也都不在乎。他要报仇,要她付出代价。
所以, 理智告诉玉荷不能和他硬碰硬。她碰不过他, 她会死的很惨, 她要顺着他的意,也要尽量安抚他, 别让他再做出更过激的行为。
她打算说谎的,但最后还是选择实话实说:“戒指,我未婚夫给我的戒指。”
在说到未婚夫时,女人始终平静的语气里带上一些温度。显然她很喜欢那个叫蒋东的男人,同样的,玉荷自己也察觉出这句话的不妥。
就像是在炫耀自己这么多年的幸福美满,如果是对别人这句话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但对因为她才刚刚出狱的程砚青来说,就像是一个故意刺激。他刚刚出狱,看到害他的罪魁祸首幸福美满,又怎么能不憎恨。
可话已经出口,玉荷也没办法再收回。只能在心里祈祷,程砚青不要生气。
不要像昨夜那样对她。
她的祈祷似乎有了效果,程砚青没有粗暴对她,也没有恶语相向,只是在听到她的回答后,漫不经心的蹲下与她平视。
那双眼睛和以往没差很多,只是少了一点对她的怜惜,多了一些负面情绪。
玉荷她不想与他对视,是心虚,也是害怕。
“未婚夫”程砚青缓缓吐出这三个字,明明是正常语气,但听在玉荷耳中就带了浓烈讽刺意味。
就像是在嘲笑她一个红区里出来的女人,也配结婚有爱人。
玉荷太在意自己的过往,她觉得那是她的丑事,那些帮助她心疼她经历的人,都是表面做做样子,打心里还是瞧不起她。
觉得她脏,程砚青也一样。
她气的脸色煞白,但却无法说出一句反驳的话。因为她知道,讽刺是小。她不想把矛盾扩大,现在的程砚青看起来起码是正常的。
但这不代表她什么都不能说,不知是为了出气,还是什么,在话题该结束的时候,玉荷不咸不淡的回:“对,我未婚夫。”
这次比刚刚更加坚定,她像告诉程砚青,她有人爱,她也要结婚了。
那副坦然认真的嘴脸,给程砚青看笑了,可很快那笑就被带着戾气的阴沉取代:“你哪来的未婚夫。”
“玉娇娇,我还没死呢。”
“你就敢在外头找野汉子。”
莫名的话,却让玉荷心慌无比。
玉荷不傻,她对程砚青虽然不了解,但也知道,这话不对劲。
就像是在宣誓主权,可他有什么主权好宣誓,他们没有关系,硬要联系只有仇人这点。
“死了,我也要带你下地狱。”像是故意的,男人又恶狠狠道。
不等玉荷想明白,这里面哪里不对劲,程砚青便双手握住她领口两边的衣服,用蛮力将她生生拉到他身边,随后凶狠的吻在她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