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孩子,已经到了着魔的地步。
“无妨,等会洗完澡再喝。”
二哥说的有理,得了话玉荷也就不着急了。她慢悠悠的吃饭,吃完了饭。
便被带着去洗漱,水房里已经备了水,两人是几年的夫妻,自然什么都做过,赵二帮她洗澡更是常有。
哗啦啦的水声,帮她洗净一身黏糊。出了水房,又是一身新衣服,而那苦哈哈的药也摆上桌子。
这药她已经喝了有一个月,但一点效果都没。按照常理来说,没效果,她就该停下。可玉荷舍不得,她很想和二哥有一个孩子。
翻过这个年,就是她们成婚的第四年。如果在没孩子,山下村子里赵家的长辈们是不会在容忍她的。
没有孩子,她会被休弃。
这时这个时代没法改变的事情,她知道她和二哥两情相悦,却也明白这世道人心是什么。人人都想传宗接代,生儿育女,她的二哥也想。
原本还算开心的人,这下子心冷到有些想哭。她压下心底难过,拿着那碗难喝的东西大口大口的喝。
很快,那苦了吧唧的东西下肚。
玉荷留了半碗,她将东西推到男人身边,示意他喝下。这是这一个月他们夫妻二人养出来的习惯,这药不仅她要喝,他一个男人也要喝。
曹魏没有拒绝,接过碗一饮而尽。他比赵二以为的知道更多,他们夫妻喝什么,吃什么,甚至几点睡下都清楚无比。
这也是他为什么敢假扮赵二,他在赵家住了将近五十天,这五十天里几乎与他们夫妻二人同吃同住。生活作息,饮食习惯,自然一清二楚
日子就这么平淡的过着, 突然某一天玉荷发现家中好像少了一个人。那个姓曹的男人去了那里?
他似乎消失了,离开了?
有疑惑玉荷也不藏,她直接问自己的丈夫。得出来的结论竟然是早就走了,那天和她争吵过后, 那姓曹的男人觉得没脸也就不在这里待了。
这个消息没把玉荷乐死, 她瞪大双眼, 抓住丈夫的衣袖, 开心的问:“真的?二哥你没骗我。”
女人脸上的笑是那么的漂亮,也是那么的刺眼。曹魏不可能不在意,手中给她剥甜栗子的动作都慢了起来。
瞎了眼的女人自然察觉不到这点, 她只是一脸期待的往男人身边凑。好像不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就不罢休一样。
“嗯。”最后,男人妥协的点点头。
这样的回答, 无一不是惊喜的:“那你为何不早些告诉我,害我这些天心里不高兴 。”
喝茶的男人听到这话,微微一顿, 随后哑着声道:“你就那么讨厌他?”
玉荷:“自然!”
玉荷:“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最讨厌陌生人。那人生了那么重的伤,还要你照顾, 那就更讨厌了。”玉荷并未察觉出男人话里的怪异, 只是笑着回。
“因为钱?”他又问, 像是问她,也像是问自己。如果是因为钱, 他或许不会那么难受。都说贫贱夫妻百事哀, 是因为外力, 不是因为他本身。
“是因为钱,但也不是因为钱。冬日里二哥上山难, 做活也危险,负担两个病人那伙计太重了。”她靠在男人的肩膀上,吃着他剥好的栗子道。
对于那个人的离开,没有人比玉荷更高兴,她开心的脸上笑的停不下来。玉荷是个爱吃醋的人,她不喜欢二哥和别人有关系。
更不喜欢外人住在她家,她只想和自己的丈夫,以及她们的孩子住在一起。
那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打破了这一切。好在,他现在伤好离开了。以后再也不用见他,也不用因为他和二哥起矛盾。
她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特别是在樵夫面前时,有什么都表现在脸上。自然此刻的曹魏看的一清二楚,不可否认,他再次嫉妒了。
他嫉妒的想告诉眼前人真相,可他也知道真相不能说出来,一说出来,现在的一切就都结束了。
他只能告诉自己,那个人已经死了构不成任何威胁,和一个死人计较是最愚蠢的事情,没有意义
冬日的天黑得快,不一会儿日落西山,整个天幕就暗了下来。玉荷坐在小屋内烤火,火炉上还架着一个烤红薯。
香气弥漫在房间内,她笑的开心,因为还有几日就要过年了。那个人也离开,有两个月了。
因为过年,这几日她丈夫也就没去上工,而是在家里陪她,也做些家务活,采买过年要用的东西。
玉荷因为是个瞎子,没人带着,很少出远门。她一年四季,都在这座小山上呆着。只有过年这段时间,她的丈夫有了休息日,才会带她下山去逛逛。
也还是因为瞎子的缘故,玉荷对他人的目光很敏感,所以有些抗拒人群,更抗拒和人打交道。自然也就没有走村子里的那条道,因着这点,倒是让曹魏做的天衣无缝。
他们先去了靠近村子的城镇,买了些过年要用的东西,和吃食,又去买了些新料子,让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