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肯定有误会,刘娜你别太难过。”都知道她死了妹妹,自然痛恨感染者。
所以对她更多一丝同情。
而这些话也像打向玉荷的一巴掌,蒋月不想她解。但最后,她推开了女儿的手。
解开了蓬松的黑纱,一张艳丽中带着清冷的脸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她站在蒋月的身后,只有零散的月光落在她侧脸上。
白皙的皮肤就像是光滑白嫩的珍珠,颤动的长睫下,是一双玻璃瞳仁。漂亮,又清冷。
黑纱落下,露出纤细脆弱的脖颈。她的长相不想一个有二十岁女儿的母亲,倒像一位名门淑女。
既然已经解下,她也不在意在解开些许。因为丧尸的撕咬,她领口和肩膀上的衣服都有些被破坏。
他们要看爪狠有没有碰到她的皮肤,有没有伤口。玉荷是现代人,在末世前她穿过吊带,甚至更暴露的衣服。
但从来没有那一次像这一次一样难堪,那些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就如同审视羔羊的狼。
让她不喜,厌恶。
可如果不证明自己是干净的,他们凭什么留她下来。他们没有错,他们只是想活着,谨慎一些。
“这里是她们碰过的地方,你们可以过来看,衣服破了,但并没有破皮。”
“带头纱,是我的个人习惯。”她证明了自己不是感染者,自然没有人在叫嚣让她离开。
大片雪白的皮肤暴露在寒冷的空气里,并不好受。等确定这群人不在有异议,玉荷才敢将衣服扣上。
黑纱再次,包在她头上。
而这次无人在说话,就连刘娜也无话可说。她是干净的,她身上没有伤口,她脸上也没有异变的痕迹,她不是感染者。
对于没有保护好母亲,蒋月是内疚的。她看着眼角微红的玉荷,脸色也变得极差,被迫证明干净的滋味并不好受。
她也知道母亲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她想要她活着。她拿起自己的东西,拉着母亲的手就往另一个方向走。
而她们要去的地方是加油站的员工宿舍,大会议室已经不能住,她也不放心将母亲一个人丢在那里,所以她选择带着妈妈去单独的小房间休息。
经历了那遭, 众人也不好在叫蒋月守夜。看着她们母女离开的方向,都有些沉默。
一是觉得自己刚刚那样逼迫人家母亲脱衣服不对。二是没想到蒋月的妈妈会那么漂亮。漂亮的不像话,不像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说她是蒋月的姐姐,更合适, 可她就是蒋月的妈妈。
这世界上没有人不喜欢美人, 特别是这种以前在电视上都不一定看到的顶级美人, 就更让人喜欢。
绝对的美貌, 可以让所有人偏爱。有些人,这时脑海里已经出现一些旖旎的念头。蒋月的爸爸死了,她妈妈现在是单身。
他们不介意多出个二十岁的闺女, 他们也不介意给人做继父。
末世里,两个女人,其中一个还没有异能。太苦了, 他们可以帮她,照顾她这样的想法比比皆是,但却无一人表现出来。
男人们点烟, 女人们沉默的站在一起。盛曜将快燃尽的烟丢在地上, 碾灭。才重新开口:“女的检查女的,男的检查男的。”
“一旦查出有感染的可能, 杀。”他声音冷酷, 没有一丝情绪, 是见惯了生死的无情。
大会议室那件事还是让这个团体受到了冲击,他们不仅针对玉荷, 也针对彼此。因为他们都宝贵自己的生命, 他们都想活下去, 活着去海城。
末日的到来,不只有文明人性的崩塌。三观道德, 为人处事也如此。
男女之分,其实已经不那么重要。因为丧尸不会分男女,死亡不会区别对待。所以他们也没有换地方,而是直接在这里解开衣服。
只有所有人都看到了,他(她)们才会心安,才会像以前那样信任彼此。
最先解衣服的是盛曜,男人宽肩窄腰长腿。结实的肌肉,强大的身体素质,让他的身材很有型,带着成熟男性的野性。
有了他带头,其他人没有理由不同意。最后,十几人互相检查完,没有问题以后才从新商定今夜的防卫工作。
而这一切,另一边的母女二人并不清楚。她们在离开人群后,立马在二楼找到一间不大的员工卧室,便住了进去。
发生了那种事,两人的心情都不怎么好。特别是蒋月,她觉得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妈妈,才会让妈妈受到那样屈辱的对待。
如果爸爸在,妈妈一定不会跟她过这种苦日子:“对不起,是我没用。”
比起蒋月的难过,当事人玉荷却要好很多。或许是想通了,也或许是别的,她想为刚刚的事情难过,更愿意为能安全的留下来高兴。
她是个无用的拖累,什么都不会,帮不了自己的孩子。也不想再拖累她,所以这时她是有些开心的。
“没关系,只不过解开头纱,让他们看一看我有没有感染。你不用难过,我们安全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