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好不过。他们不在乎他的感受,也不在乎他的死活。这是一间空荡寂寥的病房,他似乎永远都是一个人,一个人承受着一切。
玉荷没法去责怪蒋东晏的做法,因为他做的没错,那是最有效也是最简单的处理方法。
就是有些对不起眼前的闫惑,她握紧手中包包的把手,过了很久很久,才再次开口。
“闫惑,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蒋东晏的协议是和闫家协商出来的东西,那就代表和眼前少年没有关系。
好处也只会是闫家的,所以她才会再次问出这样的问题。她想,她可以补偿一二的。
毕竟这里面,受伤的是他。
“还有,我其实很想知道,蒋月为什么会和你发生矛盾。抱歉,我是她的妈妈,我始终觉得我的孩子不会那么恶毒。”
“所以,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你主动招惹,还是有第三个人在其中做挑拨。”玉荷冷静的说出自己心里的疑惑,毕竟这事情太奇怪了。
她了解她的女儿,有点小脾气,也有点刁蛮。但知道什么是对错,也知道什么该干什么不该干。
更何况,她连只鸡都不敢杀,竟然敢去拿刀捅人?所以这其中没有问题,她不相信。
发生上次那件事情之后,她就严厉禁止她和他接触。而且,她听蒋月说过,闫惑并不住在闫家主宅,他在外面有房子,上了高中以后也一直在外面独居。
所以,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闫家。又为什么会挑蒋月在的那天出现在闫家。
就像是有什么预谋一样,太巧合了。她的手机上现在还有很多他的未接来电。一连串的事情组合在一起,不得不让人怀疑这中间有什么事情。
她的话一出,原本还算良好的病房氛围瞬间凝固下来。她的声音很温柔,语气也好,可说出来的话却都是在指责他为什么要自导自演这一出。
“您是怀疑我吗?夫人。”
“抱歉,我不得不怀疑。”玉荷也不反驳,她就是怀疑。虽然这样有些受害者有罪论,但她就是从一开始就怀疑。
闫惑看着对方渐渐冷下的脸,笑了,苍白脆弱的脸上都是一种名叫开心的笑。笑的格外漂亮艳丽:“如果不受点伤,您又怎么会见我。”
他拔下手上还在输液的针头,掀开被子,赤着脚一步一步向她走来。那样子有些雀跃,就像是在庆幸自己的聪明。
莫名的让玉荷觉得单纯无害。
可他心口泛着血迹的绷带,又让他的模样偏执疯癫起来。
“如果不受点伤, 您会来见我吗?”闫惑很高,赤着脚也比穿着高跟鞋的玉荷高出半个头。
“我想,您是不会来的。”
“你想见我所以做出这种事情?”他承认了,玉荷无疑是惊讶的, 她不明白这样做的意义在哪里。
而他的话, 又是什么意思。难道仅仅因为想见她, 就引诱她的女儿去做伤害他的事情, 他疯了吗?
“只有蒋月害我,您才会来善后,我才能见你。”他回答的认真, 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的清淡语气。
可那是一把刀,一把锋利的水果刀,还是离心脏很近的地方。只要稍微一个偏差, 或者不稳,他就很有可能会死掉。
“目的是什么?”
“见你。”因为靠近,闫惑能清晰的看清女人瞳孔里的景色。有他的倒影, 也有震惊。
他的喜欢是不加掩饰的, 喜欢,很喜欢。所以他才会做出那么极端的事情, 他想吻她的唇。
那天他看到了, 蒋东晏就是这么吻她的, 一只手抱住她的腰,一只手举着伞。
今天他不用举伞, 他可以一只手搂着她的腰, 一只手去扶着她的下颚, 再吻她。他在学蒋东晏,而他也这么做了, 在这件病房内。
窗外是大雪,屋内只有她们二人。这一刻对闫惑是美好的,对玉荷来说却是三观被击碎的一天,她张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靠近她的少年。
手中的包包掉落,那声响,将她从震惊中拉出。随后,将他推开。
这太离谱了,也太让人难以接受,玉荷根本没有心情去管掉落在地的手提包,她捂着唇,擦了很多遍,只想离开这里,赶紧离开这里。
她是胆小的,所以才会慌乱的往外走,走到半路,却突然听到少年痛苦的呻-吟。很轻,但还是被玉荷听清。
而她也想起来,刚刚她的力道似乎有些大,她用力推开的地方是他刚包装好的伤口。那里因为他拔针下床的动作,渗出点点腥红。
她的手心上还有湿润,玉荷低头,就见自己的手指上有血迹。
那刺目的红,让她手心颤抖。
“疼,救救我。”虚弱的男声又从她身后传来,玉荷回头,就见少年模样的人坐倒在床边。
他胸口绷带的血,也渗出了更多。他看起来很痛苦,眉头紧皱,唇色苍白。一只手似乎是想去按呼叫铃,但他离的太远,根本碰不到。
玉荷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