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并未多言语。
贺骁收回视线,重新看向远处的房子,那是一个小庭院,住着他们这些外乡人。
而那人的视线还在他身上,并不遮掩,直白地投递在他身上。
很久很久,直到他的身体进入小院,被高高的灰墙遮挡才消失。
不只是贺骁有所察觉,李保保也一样。比起当事人的沉默寡言,李保保就要激动很多。
因着嫉妒,以及女神喜欢上自己的大哥,李保保:“哎刚出现的爱情,就消失了。”
他想要阴阳怪气,但又觉得没必要。因为贺骁是他关系很好的兄弟,从小一起长大,也是他们的老大,他从小就服他。
但不说两句,心底又特别不爽。
最后变成:“贺哥,你能不能谈个恋爱,结个婚。变成有主的,那样我喜欢的人,就不会惦记你了!”
他骂着,似乎忘了那人已是他人的妻子。但显然,李保保没忘。
因为他的下一句是:“草,美人儿她那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公也不知道啥时候死。死了,也不知道轮不轮得到我当个二老公。”
说着,他又自问自答。
李保保:“估计是轮不到我。”
李保保:“那姓简的小子看着也很想娶自己祖奶奶的样子。”
李保保:“不要脸的东西,和自己爷抢女人。我看女神那样子好像也不怎么喜欢那姓简的小子,是不是,我还是有机会的。”
李保保:“而且这穷山僻壤,什么鬼地方。美人儿肯定没见过村外那些新鲜东西,到时候我用这些东西去泡她,也不知道能不能成。”
他自问自答,随后像是想起什么,立马靠近身侧男人,又道:“贺哥,你可别和我抢女人,行不行。”
他说着,还没等到贺骁的回答。又立马自己回:“算了,这话对你说也没必要。”是真的没必要,因为这么多年,李保保就没见过他贺哥喜欢过哪家的姑娘。
以前在城市,在学校里,校花系花。各种各样的大美人,清纯的、妩媚的、高冷、温柔、知性优雅的邻居家大姐姐,那个表白成功过。
这么多年到现在,一门心思都在野外探险上。他都怀疑,他贺哥不喜欢女人,喜欢男人了。
所以,比起担心他。
他更担心那美人儿看上他。
毕竟,先前女神看向他贺哥那眼神真的很那啥。
一想到这些,李保保就忍不住骂骂咧咧起来“靠!怎么每次都这样,我还怎么脱单!”
这不是第一次了。
以前在城市里,学校里,也发生过很多次。他喜欢的女生,总会在见到贺骁的第一眼立马爱上他。
简直跟个魔咒一样。
而对于他的言语,被提到名字的青年男人只淡淡看了他一眼,随后收回视线,并未言语。
另一边,玉荷收回视线。
转身来到小池塘一角靠近湖水的地方,那里有一个木桩,木桩上挂着一根粗壮的绳子,绳子的另一头在水里的木船上。
她提着裙摆,穿着绣花鞋的脚尖轻踩在船头。水面不稳,船只摇晃,跟着一只脚踩在上面的人也不稳。
好在,这紧要关头。
她身后伸来一只手,青年有力的臂膀搂上她的腰。将她身形扶稳,才默默松手。
“小心,夫人。”在无人的角落,简泊舟总会学着那人称呼她为夫人。
坐上木船,简泊舟充当起船夫。摇动船桨,木船在莲花丛里穿梭。
高过他们头顶的碧绿荷叶,娇艳欲滴的粉色莲花。水面清澈,波光粼粼,倒映出船上他们两人的身影。
俊美斯文的青年男人,美的近乎妖冶的红裙美人。她端坐在船尾,神情漠然。
六月,第一批莲子已结果。
摘回去,正好给夫君熬莲子汤。船停在水中央,玉荷折下一片荷叶,随后是几株荷花,莲子。
直到船面上装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