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人家裴燃,又聪明又优秀,还听你苏丽阿姨的话,从来不让你阿姨操心。哪像你,不是在招猫斗狗,就是在地上打滚。
看看这脸,跟个小花猫一样。
记忆里妈妈的教育,让她感到温馨也觉得憋屈。妈妈嘴里,只有裴燃的好,都没有怎么夸过她。
而一直被夸的裴燃,似乎是习惯了那些夸奖,他并没有觉得那是多么了不起的事。
始终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同时,也傲慢极了。从来不会像人低头,所以,他怎么会低头。
怎么会,对她说抱歉?
裴燃病了吗?
这是见到裴燃以后,玉荷心底第二次出现这样的想法。因为今天的裴燃,很奇怪。和她记忆里,印象里的那个裴燃完全不一样。
长廊尽头,进入电梯。
玉荷都没想好该怎么回应那句抱歉,她睁着双漂亮的大眼睛,与他一起进入地库。
紧接着,找到那辆保姆车。
而在另一个包间里吃完饭的司机和助理已经在车上等候。
直到坐上车,玉荷还没想通。
车子行驶在马路,街道两旁的霓虹灯绚烂夺目。裴燃没有扣下她买的衣服和项链,只是帮她换了一个包装袋。
用了一个看不出牌子,很小众不引起他人注意的包装盒。她的家庭普通,关系比较近的同学都知道,突然拿一个黛兰的牌子回去,很有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就像他想的那样,一个家庭普通的女学生,哪来的钱买那么贵的衣服。
随后会想衣服,是不是来路不明?
玉荷知道这点所以也就没阻止。她拿着袋子,抱着礼盒下车。走之前,还小心眼的不和车内的人说再见。
对此,裴燃倒是无所谓。
看着她的身影进入学校,缱绻的眸子才收回视线,对前面的司机道:“走吧。”
“好的,先生。”
车子再次消失在街角。
另一边,玉荷刚回到宿舍。
口袋里的手机就嗡嗡作响,玉荷皱眉,这个时间点是妈妈打来的电话吗?
她将东西全部堆在书桌上,也不管书桌上有没有脏衣服,直接放一堆。然后,去拿手机。
等把手机拿出来,玉荷看着界面上的陌生来电,立马皱紧眉头,因为这个号码她不认识。
是诈骗电话?还是推销电话?
不认识,玉荷就不打算接。准备放着,放到她自己挂断为止
而另一边。
贝家二楼阳台上,模样俊美,五官立体,眉眼深邃的混血青年,死死地握着手机。
因为他发现,自己被女友拉黑了,他还没来得及去找她,就被她抛弃。
他被人耍了,被人当冤大头耍了。
这样的认知让站在阳台上抽烟的贝斯律烦躁到爆,因为他再一次清晰意识到对面人从始至终都只想和他玩玩,没想过要付出真感情。
更没想过发展成现实关系。
那些哥哥,老公,爱你,全他-妈都是假的!全他-妈是骗他的鬼话。
他就是个笑话,一个脑缠!
烟抽了一根又一根,脚下也已经落了太多燃完的烟蒂。事情似乎已成定局,联系方式加不回去,就算切小号也没用。
电话更是打不通,她不接。
怎么能不接。
凭什么不接,是她主动找上来。不是他上赶着找罪受,是她勾-引他,是她引-诱他。
现在把它删了,想把他像垃圾一样甩掉,凭什么!她凭什么那么对他。
她以为她是谁,玩弄他。
贝斯律不应该心痛的,他应该愤怒,愤怒到想要掘地三尺,把她挖出来碎尸万段,他应该想复仇,想报复。
但此刻,他心底只有浓浓的不安。
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他爱上了那个骗子。爱上了一个素未谋面,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人。
他只知道她的声音,很动听,像春日里盛放的百合,娇艳欲滴,又无比纯洁干净,给人无限遐想。
除此之外,一无所知。
有时候,贝斯律也觉得自己是个脑缠,神经病。为什么要为这样一段感情,付出时间金钱,以及喜欢。
他去喜欢一条狗,去旅游去做任何事都比和她网恋来得稳妥有价值。可人就是贱,就是会被不爱自己的人诱-惑。
就是会喜欢上不可能的人。
还自以为是,觉得自己可以在这段感情中占上风,成为主导者。
殊不知,他才是那个被玩的。
夏日夜晚的微风无法抚平他的焦躁,蝉鸣虫叫也在这时添油加醋。
好在他还有号码。
只要拨通那个电话号码,只要那边能接通,一切就都好说。
只要接通,只要她解释。他就可以原谅她,就能接续爱她。
他那可怜的自尊啊简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