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雀也这刹那想过,旋即就赶紧跟上去。
雪浓这么被抱着出寺,也羞于张扬,她两手捂着脸,不想看见人,也不想被人看见,等上了轿子,才被金雀笑说,哪里有人,人都被沈宴秋肃清了,全是顾及她的颜面。
雪浓在禅房里跟沈宴秋胡闹出格,心口还在胀着,甚觉羞臊难耐,还好没和他坐一起,她小声嘱咐金雀,等回去了,要她给沈宴秋传话,自己这几日不要去他屋里歇了。
金雀自然答应。
待他们走后,那茶馆内才出来温子麟,温子麟阴恻恻的看着那远去的一众人,沈宴秋倒是不怕丑事外扬,敢抱人出来,沈宴秋瞒天过海抢了他的女人,他必要再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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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行宫天晚了。
雪浓怕被金雀发现身上的印子,自己更的衣,因身上不舒服在暖阁里躺着。
没一会,沈宴秋那边就送了些暖身的吃食来,雪浓有点吃不下,被金雀劝过两句才勉强用了半碗饭。
金雀才出来去跟沈宴秋传雪浓说的话,沈宴秋倒没所谓,显是不在意的,金雀话带到,沈宴秋当不当回事就不是她的职责了,是以晚间沈宴秋来暖阁陪雪浓睡觉,雪浓就是羞愤,也无济于事。
沈宴秋睡前跟她说,今日旧衙门行宫那头,贤妃和德妃都遣了人过来,叫她去坐坐,他们不在行宫里,所以她没去成,估摸着二妃还要遣人来请,她先去谁宫里都不行,他已经放话出去,说她在外面玩,着了风寒,这样就挡了事儿。
雪浓蒙头装睡,不要理他。
沈宴秋把她脑袋从被里扒出来,手给她捂着,她过一会就睡着了,沈宴秋看着她睡沉,免不得要笑,到底才十几岁,还是孩子气,分明喜欢他陪着,还要闹一闹脾气。
隔天沈宴秋手头来了政务要忙,雪浓要养“病”,也不能外出,三嫂和沈妙琴带着两个妹妹来看过她,叮嘱几句,就也不好打扰她。
午饭后,雪浓本要午睡,金雀却急匆匆进来说,贤妃和德妃都亲自来看她了。
这还了得。
雪浓只是来月事,也不是真风寒,这两宫娘娘真就打着看望她的名义来了,她还不能不见。
金雀倒聪慧,赶紧给她多傅粉,原先红润的脸颊就苍白了不少,雪浓再躺到床上,二妃进来时,咳嗽一声,作势起来给她们行礼。
贤妃和德妃忙免了她的礼数,让她好生躺着,自有丫鬟搬来椅子让二妃坐下,两人认真端详着雪浓,越看越觉得貌美的过分,又生的羸弱妩媚,不说男人,就是她们见了也觉勾人怜惜,这沈三竟生的如此出众,她们宫里最不缺的就是美人,但像沈三这般出挑的却少见,更难得她出身也高贵,皇帝和沈首辅又是患难之交,若有心,雪浓极有可能入宫,凭她的身份,就是皇后也坐得,那她们这些妃子还争什么。
贤妃帕子揪紧,有心问了雪浓的年纪,才知只有十六,比她们都小,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婚配,她用说笑的语气跟德妃道,“本宫见着三小姐就心生喜爱,本宫娘家还有个兄弟,年纪上倒跟三小姐相配。”
要不是人前,德妃得翻白眼,沈三固然不能进宫,但也不能嫁到她娘家,打的什么算盘她不知道么?这沈三是沈宴秋的掌上明珠,她只要不嫁给皇帝,嫁给谁,谁的腰杆子都挺直了,还挣什么皇后,不就是沈宴秋一句话的事儿。
德妃便也说,“不说贤妃妹妹,就是本宫见了三小姐,也喜欢,本宫娘家也有个兄弟,年纪虽比三小姐大,但生的十分俊俏,要三小姐尚未婚配,本宫也想为家中兄弟求一求佳人。”
雪浓登时为难,怎么上来就说这些,她们唇枪舌剑的,拿她当筏子,这宫里的娘娘说话都这么直接的么?她当然不能嫁给她们兄弟了,她都跟……沈宴秋那样,虽然外面的人不知道,但她知道规矩,时至今日,她多半已算是沈宴秋的人了,她和沈宴秋也没有血缘关系。
他们哥哥妹妹的,其实很难说清,沈宴秋又没表露过什么意思。
雪浓想着心底便生了些许落寞。
贤妃和德妃看她像是羞涩的还不了话。
便问一旁的金雀,金雀陪笑道,“二位娘娘有所不知,二爷以前就说过,不急着三姑娘嫁人,要放身边再养养,亲事他自有安排。”
二妃各有心思,这是囫囵话,就怕沈宴秋是想送沈三进宫。
她们斗得死去活来,岂不是叫沈三捡了便宜。
两人对视一眼,破天荒统一战线,说了一阵好话,叫雪浓好生养着,这行宫内生人多,往外又常见山野丛林,雪浓这样娇贵的姑娘不适宜在外行走,容易招着什么,毕竟沈宴秋也不能时时陪着她,所以还要她自己当心些。
这话听着是好话,细究就是不想雪浓出门,怕她遇见皇帝,她们想的太多,雪浓根本不喜欢外出,她只喜欢呆在沈宴秋身边,要沈宴秋哄着疼着,旁的她根本没想过,若照她们的意思进宫,怕得哭尽泪,水淹沈宴秋。
二妃看过人后也离去,转头象征性的赏了些东西给雪浓,雪浓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