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彻欲言又止,恰好对上他妻子的目光,只把疑惑和着白酒一道吞进肚子里。
收拾桌子的时候,阿桃瞧那一碗山药粥见了底,高兴的对一旁的陈妈道:“大家都回来了,太太连胃口都好了。”
“可不是,或许就这样一日比一日好起来了。”
大家且都是这样认为的,偏到了第二天日出时分,二太太叫了小杏到跟前,把一个雕着龙凤的金匣子和一把小金钥匙一并递给她,交代道:“我屋里的这些东西叫小姐少爷们分了去,偏这一样谁也动不得,这是我留给桐秋的,记住没。”
小杏攥紧了匣子道:“嗳,太太放心,我记住了。”
话音刚落下,二太太便撒手人寰了。
小杏抱紧匣子哭着喊道,“来人啊,太太没了,太太没了——”
桐秋十岁的时候无意间翻到了这个匣子,捧着下楼去问看报纸的父亲,“阿爸,这匣子里装的是什么?”
越珒抬眸一瞥,仍觉痛心,不愿多语道:“去问你姆妈。”
桐秋又抱着匣子跑去会客厅问正在打牌的母亲,“姆妈,这里头装着什么?”
朱丹正在抓牌。翠芳用眼尾瞥了一眼,吃惊道:“咿,打哪儿把这东西翻出来了?可抓住了别摔了!”
朱丹摸了一张红中,掷出去之后方才侧过脸去看他,一见他手上握着的匣子感到一阵恍惚,连忙起身,喊另一位坐着吃茶的刘太太替她,牵着桐秋去屋里头翻钥匙去了。
其实这匣子当年就当着众人的面打开过,不过他当年实在是小,对此早已没有什么印象了。
刘太太问桌上的翠芳,“那匣子是个什么物件?宝贝似的,怎么也不开了叫我们瞧瞧?”
翠芳挤眉弄眼道:“嘘,小点声,那可是死去二太太的遗物!”
“里头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