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比蚊子还讨厌!”
大家齐笑,小月仙拉起朱丹的手,一握,诧异道:“呀,你的手怎么这样冰?”
冰得松了手,想要握水杯暖手,偏偏水也温了。
朱丹尴尬道:“气血不和,其实我是不冷的。”
过了一会儿张妈趁着添热水的工夫,在越城耳边耳语了几句,他面色一沉,起身去了三姨太的房间。
三姨太正坐在梳妆镜前补妆,她方才偷偷落了几滴泪,不愿让客人察觉。
三姨太正坐在梳妆镜前补妆,她方才偷偷落了几滴泪,不愿让客人察觉。
她哀怨道:“儿子,你别总对他这种态度,在外人面前,你装装样子还不行吗?”
“那你要我对他什么态度?我没上去揍他已经是很客气了,他就是来向你讨债的!”
“你别胡说,你哪只眼睛看见他花了我的钱?你少血口喷人,这段时间也亏了他常常接济我,不然我连民房都住不起。”她刚擦上的眼膏又微微晕开,慌忙着用粉遮盖。
越城单手撑着梳妆台,猛地朝镜子喷出一口浓郁的烟雾,烦躁道:“他要当真是要钱就好了,我甩给他一张支票叫他滚蛋。偏偏人家要你还的是情债。哼,好不容易姓赵的死了,原想着再过几个月等老爷子气消了,我还能想法子接你回去,你要是再和这戏子纠纠缠不清,别怪儿子说话难听,你这一辈子都妄想回去。”
三姨太用手挡着鼻子,愁眉不展道:“回不去就回不去吧,那个家有我没我有什么分别!”
“怎么没有分别!作为母亲,你有没有替我想过,我日后在顾家怎么抬得起头来?”
“怕什么,你还是你的二少爷,难道因为我被赶出来,他们就不认你了吗?你要是害怕,就离我远远的,还把接过来和你们一起住干什么,免得我连累了你!”
她因为激动口不择言,也不全是心底的真实想法,只是为了气他,气完了彼此都伤心,伤人更是伤己。
越城一颗心冷到了极点,登时弹掉烟头,摔门而出。
饭桌上水笙的眼睛时不时瞟向三姨太,虽没言语,但一字一句仿佛从眼珠子里往外淌,酒喝得越多,眼睛便说的越多,在座的除了三姨太以外,虽读不懂眼语,却也能感受到几分不寻常的暧昧。
那暧昧又是不可说不可说了。
当晚送走了宝爷他们,越珒和越城为了宝爷的燕宝公司产生了争执。两人谈不拢,吵了一会儿,越珒黑着脸起身离开。朱丹紧抓着他的手,跟在他的身后,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几天之后朱丹才敢找机会问他,“你为什么这么反对越城和宝爷开公司的事?”
他反问:“你知道他们开的是什么公司吗?”
“听琉璃说,好像是烟草公司吧。”
越珒冷笑道:“傻瓜,不是烟草,是鸦片。”
朱丹这才醒悟过来,怔怔望着他眨巴眼睛,一丝不安漫上心头,嗫嚅道:“你也别急,抽空再找他谈谈,哎呀,你别臭着脸,我看着害怕。”
他微笑着将她揽入怀里,柔柔地摸着她圆圆的后脑勺问:“现在还害怕吗?”
“害怕。”
“嗯?为什么,我笑了呀。”说着笑容更大了些。
“是不臭了,但你这转变得太快了,也有点吓人,笑里藏刀一样。”
越珒愣了愣,无奈道:“唉,你比越城还叫我头疼。”
朱丹撅嘴道:“你不该拿我和他比。”
“头疼。”
“啊?”朱丹踮起脚摸了摸他侧面的头发,因够不太着,不慎扯下一根黑发。
“疼。”
小报上刊登了一篇指桑骂槐的文章,作者红鸳在文坛也算小有名气,文章通常都是邮寄到报社,本人从未露脸过,传闻是名男作者,无法求证,毕竟传闻往往是不可信的。
她这样写道:预备结婚的恋人提前住在一起,还未有夫妻之名,先有了夫妻之实,时代虽较从前开放许多,然而不恪守妇道者,贯乃妾室之命,难登大雅之堂。
那红鸳又言:男人一旦得到了这个女人的全部,就再也没有了娶她的动力,不即时抛弃,是还有些许情分,但一点情分也不足以支撑他去迎娶她进门,近来就有这样一个活脱脱的例子,想必大家都有所耳闻,望广大少女以某影星为戒,莫要结婚之前做越轨之事,抱憾终身。
这一篇文章说不出好坏,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但在琉璃眼里却是刺她的一根针。一面读一面气得直跺脚,读完了便将报纸一条一条撕碎,披衣穿鞋,打算跑去报社找那位信口雌黄的红鸳算账。
越城从背后将她抱住,哄道:“登都登了,现在去阻止也为时已晚,再说人家也未指名道姓,未必说的是你,你现在去,岂不是不打自招,供人素材再写一篇稿子?”
琉璃恨恨道:“那就由他们这样诋毁我?你你是不是被他说中了心思?”
越城认为她现在是狗急了乱咬人,撇撇嘴,眼神躲闪道:“你这冤枉我